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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狗子起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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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送客的意味明显,那些人都是惯有眼色的,明知纪向?之和眼前这个长发的少年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假笑了几句各自离开。江遐迩微微扯了扯嘴角,对尹修德说:“我送老?师去停车场。”

“不用了,我看你们好像也是有话没说完,”尹修德说,“我自己走就行。”

他又嘱咐江遐迩一句:“今天晚上?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好,我会给老?师答复。”江遐迩依然坚持,“我送老?师。”

纪向之在他身后等着,江遐迩回头告知他:“我先走了。”

纪向之没有回答,只是仍然在原地。

江遐迩转身离开,他知道纪向之的目光就在后背,却不敢回头。

庭院深深,江遐迩却没有一步踏到了实处,脚底下像被纪向?之留下了无?限的震荡余波,一阵一阵地要推倒他,江遐迩跨过门槛,手在门框上?费力地抓了抓。

到停车场,尹修德犹豫再三还是多嘴一句:“他是以前总接送你的那个人吧。”

“是。”江遐迩承认。

他们之间的生疏明显不是时间流逝造成的,尹修德只能拍了拍他的肩上车。

江遐迩目送尹修德离开,独自在空荡的停车场里静静地走。

怎么会遇到纪向?之。

他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比三月的风更猛烈,像玻璃瓶破碎画面被人倒放,渣滓碎片全部往心脏收拢,割得他生疼。

而江遐迩像被取出的冰块,放置在烈火上煎烤,很快吱吱融化,飘出一缕细烟。

“小心。”

江遐迩差点撞上?纪向之,好在纪向?之主动提醒了他一句,手挡了挡他的胳膊。

纪向之垂下手,退后两步,再次提醒他:“小心。”

江遐迩抬眸,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来拿车。”纪向之解释道。

江遐迩点头:“嗯,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纪向之说,“我还在以前的那里住,顺路的,你知道。”

“不用了,我还要去买东西,和你不顺路。”江遐迩拒绝道。

纪向之:“这么晚还要买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到家。”他劝道,“我们关系不至于到送一程都不可以。”

江遐迩喉结耸动:“真的不用,太麻烦。”

“那让老?陈送你。”他低头找老陈电话号,解释道,“今天晚上?没打算喝酒,所以放他假。”

“别特地让他跑一趟了,”江遐迩垂下手,无?奈道,“你要送就走吧。”

纪向之大刀阔斧地走在前面,替江遐迩拉开副驾驶车门:“后面放了西装,不方便坐。”

“没关系。”江遐迩坐上?副驾,扣好安全带。

纪向之的目光微微转向他:“头发留这么长了。”

江遐迩:“嗯。”

“要去哪里买东西?”纪向之问,“我看看走哪条路快一点。”

“不用了,”江遐迩说,“明天再买吧。”

他原就不想上纪向之的车,现在上了车就更不愿意让他兜着自己到处走。

“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纪向之将车内温度稍微调高,“这几天晚上?出来还是穿件厚的外套,榕城三月的天气都是反复的,小心感冒。”

江遐迩目光始终都看着中间偏右的位置,他从喉咙里压出一个“嗯”,然后说:“回来补办身份证。”

“已经补办好了吗?”纪向之问。

“嗯。”江遐迩言简意赅。

骤然见面,江遐迩除了意外,更多的情绪是堵塞,他从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纪向之重逢,或许因为当初是他主动斩断了和纪向之的联系,如今见他才多出那么多不自然。

“我还看过几篇你的文章,”纪向之说,“纪氏有医疗合作项目,你的学术论文被对方公司当做参考文献放在项目资料里,当时看到你的名字我也愣了一下,以为是重名,但想想世界上?也没有另一个叫江遐迩的人能像你这样了。”

话是笑着说的,赞美的情绪溢于言表,江遐迩伸手不打笑脸人,也多说了几句:“是哪几篇?”

“我一下也背不出你们那些学术用语,就记得那个项目是和抬高型心肌梗死有关的。”他说。

江遐迩立刻答道:“我知道是哪几篇了。”

“做这些研究难吗?”纪向之问。

江遐迩逐渐偏向纪向之:“不一定,有的东西研究大半年也不会有结果。”

纪向之没有让话题断过:“那这种研究最后会不会放弃?”

“会留置,保留数据,大部分不销项,”江遐迩仔细道,“万一有哪一天有进展了,也是好事。”

纪向之让夜风吹进来换气,又重新关上,语气焕然:“我以前就说过,你这么厉害,所有人都得知道。”

“什么时候说过。”江遐迩说,“你不是爱说我能促进国家发展吗。”

纪向之看着前路:“替你教训容致意的时候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初遇这次,狗子也是没准备的。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啵啵赞赞吃饱饱开心心、怂怂5瓶;61号少年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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