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2 / 2)
拗不过,慢慢的邻居便随他去了。
白绩早上有空会来做点蛋糕,下午呆到晚上八点左右,因为补习的事,他不值夜班。
拒绝完,白绩拿着餐盘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收银台,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收银台目睹了一切的小马,一脸八卦地杵了杵白绩,“又被告白了?”
白绩可是他们店的活招牌,多少姑娘魂不守舍的来这里企图采了这朵带刺的玫瑰,只说这是个很难得到的小哥哥,没人想这其实是个还未成年的弟弟。
白绩没说是否,他不想说这些,那个小姑娘一定还注意着他,告白刚失败又被陌生人八卦,容易不好意思。
小马瘪瘪嘴,剥了颗大白兔递给他,转移了话题,“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好事?感觉上班都比平时积极开心。”
“开心?”白绩擦杯子的动作一顿,困惑,“我?”
“是啊,没发现这几天找你搭话的人都多了,以前是不能得到的高岭之花,现在是说不定能采到的高岭之花。”小马调笑,“要不是姐姐家醋缸子每天都来粘人,我也想近水楼台先得月试试。”
“小马姐,打住了,不想惹你男朋友。”白绩停下手里的动作,把糖扔到嘴里,他仔细回忆自己这几天的状态,“可能是,这几天老被人烦。”
“谁?”小马眼前一亮,“女朋友?是不是那个老让你带着打游戏的姑娘,我可看到了那姑娘哥哥、哥哥的叫,让你陪她玩,你还答应了,哄她说改天跟她solo,任她打!”
越说越离谱。
“不是女朋友。”白绩皱着眉头,赶忙打断她发散的思维,“打游戏的是我做陪玩的时候认识的老板,她是个小孩子…”
是个一旦他不理人,就要拿钱砸到他理人的小富婆。
他也是耐性好,没说过重话,有空的时候搭理两下。
“那是谁烦你了?”
“舒芙蕾好了,我去送。”
白绩淋上抹茶粉,借故就走,任小马姐在后面气恼地跺脚。
谁烦他?
除了齐项还能是谁!
没脸没皮又惯会灌输歪理,空长了一张能被判刑的碎嘴,他绝对是能够被白绩以仇人之名刻在碑上,死后需要喝孟婆汤才能忘掉的麻烦精。
可气的是,就这么个人,白绩他打不得骂不得,一有点什么事,就面临着“我要告诉周阿姨”的威胁。
一想到齐项,白绩脑海里就是他倚着墙,翘着个二郎腿的样子,像个蔫儿坏地狐狸,又像只斗胜的公鸡。
“您的抹茶舒芙蕾。”
似乎只是想想,白绩就能幻听到齐项叭叭叭损人的声音,大脑要炸开了。
还好,下课了。
可他一抬眼,突然笑容凝固,直起身子的白绩正好与齐项隔窗四目相对。
齐项一张笑脸赫然出现在落地窗外,笑得恣意如暖阳,多情的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阴魂不散的像缠人的魅狐。
但不是下山来报恩,是下山来寻仇的。
“妈的…”
白绩情不自禁骂出声。
他眼皮下敛,撇出个凶煞的弧度,他站得高,自上往下看人,似笑非笑,端端显露了出不经意的高傲与攻击性。
齐项上前敲了敲窗户,白绩也往前迈了一小步,在齐项的脸所在位置,按出一个水雾雾的掌印。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纹身。”齐项一进门就夸地热乎,“工作服也挺不错的,贵店审美方面很可以啊。”
他不住地打量眼前这一个从未见过的白绩。
米色的短袖衬衫,腰间系着深褐色的围裙,勒出窄腰的弧度,曲起的小臂线条流畅分明,肌肉有起伏但不夸张。
最让齐项惊艳的是他胳膊上张扬桀骜的纹身。
抽象的墨黑日月纹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四射的光芒中三根黑色的线条向上延伸,牵住大臂上一张如同正在向地狱献祭自己的鬼脸。
整个手臂颜色对比鲜明,性感地像在冰上融了墨。
真是…太他妈漂亮了。
但是这句话不能说。
说了,眼前这个已经不怎么耐烦的冰块得爆破,齐项得掂量着。
果然,白绩看到他眉头已经拧起来了,暴躁之气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缘分深,迷路迷到你这儿了。”齐项嘴巴不老实。
“爬。”
白绩毫不留情的要赶客,语气之冷,仿若齐项走进的不是咖啡店,而是警察局的审讯室。
齐项听了啧啧有声,他挑眉,故作刻薄地调侃,“这儿服务员怎么也不给个笑脸。”
白绩为齐项指明出路,“门口有投诉箱,去吧。”
“谁要投诉啊。”齐项漾着笑脸,跟没脾气一样,他抬起胳膊,一塑料袋的雪糕哗然堆叠在桌上。
“我来给你送温暖的。”他转性了一样,说着让人牙酸的话,挑挑拣拣,“喏,你喜欢吃的,小布丁还有奶砖。”
“你…吃错药了?”白绩站得笔直如同小白杨,抱着手臂,目不斜视,眉头紧蹙,甚至想往后退两步。
“不,我来找你真有事。”
“放。”
“我想…咱们要不破镜重圆,假戏真做?”
“噗——”小马边鞠躬边后退,“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