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焰浪!(1 / 2)
砰!
坚硬的臂铠寸寸开裂犬牙状的碎片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那名巡警双眼翻白沉重的身体仰天倒下。
一只依靠螺旋桨在半空中飞行的咖啡色圆球注意到倒地的巡警身体上下裂开露出里头红蓝光交织的灯管尖锐的警报声霎时间响彻天空。
李阎舔了舔牙齿冒着寒气的浪花将他和卡尔的身体一齐包裹起来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水球。
激烈的警报声中人群四散逃离马路拐角突然传来“突突突”的爆裂汽声一辆通体黝黑的履带式蒸汽车喷吐着锈红色的烟雾汹汹而来。
蒸汽车上是全露天的几名戴着黑帽子的白人警察站在车上只远远睨了一眼现场立即拔出铜制左轮手枪来。大吼着向水球射击。
“巧合?还是这座城市的安保水平真地这么高?”
浪花包裹下的李阎露出一只锐利的眼睛。
这里是傲慢的圣·弗朗西斯科不是红旗蔽日的南洋也不是一道镇抚官身可以横行六府的龙虎大明。
强龙不压低头蛇纠缠久了或者闹出人命篓子。只会给李阎的行动带来更多麻烦。
现在还不到掀底牌的紧要关口他应当保持适当的克制……
枪火轰鸣子弹在水球表面掀起巨大的波澜。终于这只水球如同一个巨大的肥皂泡泡似的破裂开来浪花四溅水迹洒满马路上铺陈的不规则花岗岩。而李阎和卡尔居然离奇地消失不见了。
巡警们急忙下车去探查昏迷伤者的情况有些人茫然地端着枪四下瞄准却看不到半个可疑的人影。
喷吐烟雾的蒸汽警车从四面八方越聚越多把整个街口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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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梁辉刚刚来到旧金山。他和六个猪仔挤在一栋鸡笼子似的房子里。我父亲带着我第一次见他闷热的房间里只有几杆烟枪和一只红脸神像。梁辉穿着露腚的裤子像条狗一样讨好我的父亲他才得到一只手枪和五只开刃的匕首。”
说话的人生着一张苍白的爱尔兰人面孔眼窝深陷湛蓝的眼珠叫人不寒而栗。他裸露的手背上纹着船锚和火焰粗糙的皮肤叫酒精刺激得发红上头密布着发青的血管。
这名爱尔兰人摘下自己的毡帽摘下条纹夹克口袋里的手绢。擦了擦鼻子才含糊地说:“三十年以后他老得快死了却纵容手下杀我的人抢我的货试图染指我的生意。”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干练男人黑头发黄皮肤西装笔挺胸前的口袋工工整整地叠着红色方布。
“我听辉爷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你的父亲老艾佛和另一伙爱尔兰人火并死伤很多。抓替罪羊的时候老艾佛想到了刚来旧金山不久的我们。当夜蒸汽警备开进了华埠十几个签了被控告文件的华人死在了监狱里。你父亲承诺给辉爷一大笔钱或者等同价值的鸦片而辉爷向你父亲要了一只手枪和五只匕首。”
男人贴近桌子胸前的红方巾色泽明亮。
“那天晚上关二爷托梦给辉爷他说我们不欠你什么。”
圆桌前头两边人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红方巾男人耸了耸肩:“当然既然辉爷放话叫我们把货和金子还给你们我们一定照做。”
他招招手有手下拉开黑布堆得几米高的箱子原封不动上头还立着一只小皮箱。
“都在这儿了?”
小艾佛冷冷地问。“叫你的人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