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逃跑失败(2 / 2)
等等,等等,有的看官说我打错了,我仔细检查了一遍,为了证明我没有敲错键盘,我再重新给您输入一遍:徐妞妞,xing别男,26岁。
&nbso啊!
那时候的徐妞妞似乎还不叫徐妞妞,至于他当时叫什么恐怕连徐妞妞自己都记不起来了。那时候徐妞妞是个早产儿,还是个体弱多病的早产儿,童年有大把大把的时间都在医院里虚度,为了自己的这个早产的儿子徐爸爸徐妈妈可是cao碎了心,在那时独生子女的政策之下,徐妞妞可是老徐家的单传独苗啊!好不金贵。
为了徐妞妞的身体,徐爸徐妈愣是从坚定地无产阶级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的坚定支持者变成了四处求医,生冷不忌的焦心家长。后来经人介绍,徐爸徐妈便找到了钟先生。
钟先生的本名是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听着这钟先生的称呼倒是斯斯文文的很,可惜,钟先生可不是大家想象的什么书院学校的老师,钟先生的真正职业是个农民。
只不过钟先生这个农民的职业干的不是特别好,一年的收成,村子里面总是钟先生的土地涨势最差。不过钟先生孑然一身,上无父母下无子女,甚至连老婆也没有。按理说,这样一个人在当时闭塞的乡村,总是要受人歧视的,可是钟先生却是这个村子里最受人敬重的人,按着从前村子里老一辈人的议论,钟先生就像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人们都说这位先生是个大能人,有一肚子的学问,神秘的很。就连钟先生住的那间破旧的黄泥土房,都被视作村内最有灵气的宝地。
那钟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村民都猜不透。因为钟先生是村里的外来户,是被村民从山上捡回来的,据那传说,是在三九的一个冬ri,当地邵家的老爷子突然病重,几个儿子见此情状,便顶着大雪到当地的深山寻找能做棺材的大木。
这一趟去了倒是去了,可是木头还没找到,这邵家的老哥几个却抬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穿着单薄破棉袄的小老头下来。这下子村子里可就轰动了,犹如一块沉重的石头打破了村内一向平静的水面。也该说这个被抬着下来的小老头命好,要不是邵家老爷子病的太快马上就要大行了,恐怕也没有邵家这老哥几个上山找木头这一说,同样,要不是邵家老爷子病重了,这个闭塞的小村子里也不会请来平ri里不可见的游医,顺手给这位小老头开了药,保住了一条命。
说来也巧,小老头清醒的那ri正是邵家老爷子大行之时,封山的大雪使得邵老爷子做棺材的大木终究没能及时的拉回来,无奈下,邵家的哥几个只得改用了较小的木料拼做出一副棺材板子。
按照当时的规矩,德高望重的老人要停灵三ri等着亲朋奔丧,然后才会下葬。当时的村子里没有风水先生,这一切都是由村子里的萨满安排的,而当时的老萨满正是高老太太的母亲,如同传承下来的庄重仪式,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那一年的冬天,野果纸钱在邵家的院子里显得格外的招摇。邵老爷子活了整八十岁,这个年纪,无论是在那个穷困的年代,还是在现代社会都称得上一声高寿。杜甫也曾在曲江上叹一声“人生七十古来稀”,更何况邵老爷子活到了耄耋之年,怎么说都不算亏,而老人高寿而卒,这在当地被称作喜丧。而这喜丧或许也为邵家的几兄弟找到些许心理安慰。
我们再来看看此时于邵家暂住的外人,也就是邵家几兄弟好心从那封山的大雪中捡回的小老头。这个小老头倒是康复的挺好的,邵老爷子停灵这三天这小老头就已经可以慢悠悠的走一走了,说起来小老头满身的血se煞是骇人,可绝大部分都是一些外伤,而小老头是由于又冷又饿又疼痛,支撑不住才晕倒在了山上,而我们又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声小老头的大幸。
邵老爷子停了三天的灵,就该入土为安了。埋骨之地早就已经选好了,邵家正好四个儿子,每人各占一脚,高高抬起了棺材,抬着自己的老爹爹,抬着那一份沉重的思念,一步一顿的向着那雪se的山上,早已为邵老爷子选好的埋骨之地而去,这一路上,漫天的雪花与那扬撒的漫天的纸钱交织在一起,分不清的是真假迷离。那一路上,大东北凛冽的北风声与那悲哀的哭嚎声连接在一起,断不开的是大山的哭泣。
浩浩荡荡的送灵队伍后面默默的跟着一个人,步履谈不上轻快,倒是有一点蹒跚,就连衣物和其他的村民比也算是单薄,尤其是在这小城的下雪的ri子。
那人跟在送灵的队伍后面,每一步都踏的坚定。而如若有村民肯回过身,定会发现,那人就是邵家兄弟几个从山里捡回来的小老头。
小老头安安静静的随村民们上了山,看到邵家兄弟几个在村民的扶持下将邵家老爷子下了葬。而后又安安静静的随着大队伍一起回到了邵家。
给老爷子下了葬后,邵家似乎一下的变得冷清了许多,那一夜的邵家大院平静的很,那一夜的小村庄,平静的很。
然而小村庄的平静随着清晨的第一声鸡鸣被打破,邵家刚刚略有平复的悲戚也在同时波澜起伏,命运,它又将什么玩弄于鼓掌之间,这天地似乎与邵家开了一个巧妙而又悲伤的玩笑。
邵家的三儿子,疯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