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 1669章:点掇希王佐(2 / 2)
眼看情况大好,杨士奇干脆彻底抛出了这次京察的全部内容,其一是考察对象是官员任职期间的德行和过失等,养重查处官员的不称职情况,计过而不计功。
其二,考察从官员品德着手,一曰贪、曰酷、曰浮躁浅陋、曰才力不及、曰老、曰病、曰罢软、曰素行不谨。可以说算是做到了两方面兼顾了。
京察的工作,从二月开始一直有条不紊的展开,结果也还算不错,按说这么下去,将是一场完美的京茶,但坏就坏在结果上。
按照规矩,吏部与都察院在确定官员贤否涉黜后,在六科的监督下,是否有徇私舞弊、触犯王法的行为,若没有结果出来后,则需要送到内阁,由内阁首辅票拟去留,或者发还重审议定是否恰当,造册奏请待皇帝裁决后,才将结果下发。
按说这只是走一趟程序,并不是什么大事,可坏就坏在杨士奇的目的上,这次京察是他一手凑成,其目的除了清除那些不符合朝廷用人要求的官员外,更大的目的在于对科道的官员上。
科道其职守为纠察内外百司之官﹐在京受命巡视﹐在外巡按地方,监督州县,考课官吏,纠劾违法行为,整肃风纪。科道官职司风纪督察﹐谏设议政﹐事关吏治﹐故有明一代﹐对科道官的选拔﹑考核﹑迁转非常重视,杨士奇也不例外,自从他进入内阁后,越发感觉科道早已背离了当初洪武皇帝设置的目的,规谏、补阙、拾遗、稽察六部百司之事。凡制敕宣行,大事覆奏,小事署而颁之;有失,封还执奏。凡内外所上章疏下,分类抄出,参署付部,驳正其违误。反而是人人将名节看得过重,声誉逐渐成为一种政治资本,诤谏的动机也由单纯变得复杂,一些沽名钓誉之人,往往以诤谏为名谋取政治资本。另一方面,明代言官虽有话语权,但职务很低,通过诤谏,可以增加能见度,从而快速升迁,一些中低级官员也越殂代庖,跟风言事。
这些官员往往捕风捉影,小道消息,就极尽耸人听闻、夸大其辞之能事。关心的并非所论究竟是否属实,而是能否凭借尖利刻薄的言辞哗众取宠,悚人耳目,一举成名,对其惩罚反而倒成全其美名,还会落下个箝制言论的恶名,使皇帝进退失据。
这还不算最坏,最坏的一些言官为了利用,为人所利用,其言语权沦为君臣争权,党派斗争的工具,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不想的看到的,所以才决意着手了这次的京察。
但结果却让他感到意外,京察的结果不尽人意,那些平日里问题不少,操守不检点的科道官员一个都没都不在名单上,反而是那些老实本分的,没有后台的官儿,比比皆是,这就让杨士奇不悦了,虽说京察考评为准,然后朝廷给出初步意见,然后将结果送到内阁,内阁也不得干涉,但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而且如此一来,这次京察的效果也没达到,自己不但落了一身羊骚,还没把事情做好,这种结果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了,一旦应承了这个结果,那今日的京察还有什么意义,自己这个内阁首辅还有何等威严,所以,杨士奇重新将结果发给了吏部书上,让其遵行规矩将考察的结果落实到实处。
见内阁的决心如此大,吏部也不含糊,只要与察院都御史、考功司郎中主持,并密托吏科都给事中、河南道掌道御史咨访,重新将考察的结果,对照贪、酷、浮躁、不及、老、病、疲、不谨八类,开始处分致仕、降调、冠带闲住、为民四等,一翻下来,再一次将结果送到了内阁。
杨士奇一看的,再一次愤怒了,结果的确按照规矩来,但在 才力不及这一条上,在他看来,就有不少问题,如那些言官,御史很多就是才干不及,却不在名单上,反而是那些平时秉公办事、铁面无私,但因为上面有人不喜,结果被诬告“平日招致同乡,出入公衙,私相宴叙给坐实了罪名,而其中不少官员则性特暴戾,行更贪淫、克扣靡厌,残虐有声,却因为朝廷有人,竟不在名单上,如此结果,如何让杨士奇不大怒,只好将这个问题上奏了朝廷。
宣德皇子自登基后一直励精图治,对官员的才干与德行十分看重,一听这种结果,登时把这次负责吏部尚书,察院都御史、考功司郎中主持,并密托吏科都给事中、河南道掌道御史咨访的官员狠狠骂了一通,并明旨重新考核,若再不能落实,吏部、察院都御史、考功司郎中主持,并密托吏科都给事中、河南道掌道御史咨访的官儿也不必当了,因为你们自身就犯了德行的问题,去留交个内阁定夺便是。
这下吏部、察院都御史、考功司郎中主持,并密托吏科都给事中、河南道掌道御史咨访不敢在玩花样了,比起他人的饭碗,自己的饭碗更重要,所以不过是几日,结果几截然不同,那些才干不及、以及各种问题的官儿立即不少,尤其是那些科道的官儿,或多或少有些劣评,算是彻底做到了公正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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