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五章 杀戮、眦睢(2 / 2)
“......”
这些人不断得数落着林啸的种种罪行,同时向他投来恶毒阴损的目光,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不等林啸震惊过来,众人蜂拥而上,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气势汹汹。更有甚者,直接冲到跟前,舞剑划拳,跃跃欲试。
林啸本就愤怒苦闷,骤见这么多讨厌的东西过来打扰自己的清净,目光凶露,睚眦不已,跟着抬起左腕就是一招御木之势。
那些族人拥簇过来,济济一起,其间根本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人,被林啸降木神功席卷而起的木浪扫到,互相挤兑,大多跌落潭中,发出“噗通”声响。平静的潭面迅速荡起涟漪,水花四溅。余下的则被被御木之势退到了另外一边,有的撞到树上,有的滚下土坡,互相践踏受伤,乱得一塌糊涂。
剩下的人见了此景,无不骇然大叫,丢盔弃甲,落荒而逃。林啸瞧着心生厌恶之感,竟是起了赶尽杀绝之心,也不一一放过他们。只听他断喝一声,蹿跃其上,推出另外一掌。
这一掌是以化木之势的威力发出来,整片林子上方,忽地燃起铺天盖地的火势,冲了前去,正好落在他们顶上,宛如一头咆哮张嘴的巨兽,将他们全部吞噬在火海中。
脓包不是错,错就错在挑衅自己的耐性和实力。这些所谓林族中人,在他看来纯属一群窝囊废,杀之脏手,不杀瞧着心生厌恶。
顷刻间,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混合着“噼里啪啦”火焰燃烧声响,实在凄厉惨烈,令人不忍卒睹。
林啸缓缓落地,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大火烧死,然后逐步化成灰烬,并没有丝毫同情哀怜之心。
换做平常,林啸绝不会冷血残暴,可是今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觉得看任何能够使他烦心的人和事都会觉得不顺眼,唯独此刻宁静才是他最想要。可惜有人偏偏不知死活,硬要前来叨扰自己清静,不是找死吗?
踏着死人骨灰,林啸觉得唯有这样才是生之快意。只可惜杀了他们,并不足以化解内心苦闷。因为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更强大敌人,非但杀不了他,还要终日对着他唯唯诺诺,前倨后恭。
“希望你对待仇人就像对待他们一样,绝不能够手软。否则,你只能自取灭亡!”说完,随意瞟了一下地上化为灰烬的死尸,径直离开此地,头也不回。
这几日经过蓝云海多番清剿和灌顶,东灵余党几乎全部被剿灭,余下为保住性命,不得不向他摇尾乞怜。所以再也没有人敢同他反抗,无不匍匐,虚与委蛇。
东灵已经尽在掌握之中,紧接着就是前去南荒征服圣火殿。算算时间,耶罗斯达差不多也要向中土发起总进攻了。当初在万矿山已是事先约定好了,万矿山交由耶罗斯达,东灵和南荒交由自己,然后再东西并进,两面夹击,一举消灭中土瀛山。
所以,蓝云海的进攻策略可谓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
不过林啸很清楚,也很明白,这不过是他诓骗利用耶罗斯达的权宜之计。中土幅员辽阔,加上瀛山又有五大土仙,龟蛇二灵守护,绝非泛泛,实在不好对付。蓝云海之所以约定让他们征战中土,也是考虑到冥海神教教众不谙山地战的弊端。
东灵和南荒地势反差极大,但基本上都是平原地带,比较好适应。何况冥海神教教众常年修习素水真诀,对待南荒这样恶劣地理,丝毫不加畏惧。
北冥孕育水渚,南荒自然戈壁,虽说水火不容,但是冥海教众绝对不加惧怕南荒戈壁环境。只可惜千百年来一直都有中土阻碍隔障,令得冥海神教难以南下。
荒古时期,一方面为了降服四灵,另外一方面为了避免东南西北四方互相厮杀,遂在撕天以后,才按照这样的地理布置将东方大陆划分为五种截然不同的大块。中土不论东南西北,都是可以起到平衡的作用,以致世人理所当然认为中土是整个东方大陆最为繁华鼎盛地带。
再加上东方大陆尚未形成“国”和“疆”的行政区域划分,以致大家都是自治自理。
于是,中土在另外一个意义上其实成为了东方大陆的缓冲区,促使四方和平共处,互不侵犯。
也是因这个原因,才保得天下长久安宁,无所纷争。如今蓝云海甘冒天下大不讳,硬要打破和平,实是满足他个人自私炫耀的大头症罢了。
纳兰孤城一行人逃至中土以后,在市集村巷当中,多有谣言,说西方四元界域将要前来侵略东方大陆,重演两千年前荒古时代战争。于是,靠近西域万矿山一代的中土庶民,大多往东逃难搬迁,沿途鹑衣百结,扶老携幼,更是增添了谣传的真实性。
这几日来,随处可见西域前来逃荒的庶民,拥挤在大街小巷之中,人流复杂。
原本繁华盖锦的中土大地,因为流民乱民不断,隐隐当中弥漫着浓郁的硝烟味儿,以致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
连续行了半个月,沿途所见全是这种景象,大街小巷,人云亦云,讨论的不是逃亡就是搬迁之举。如此一来,他们便是更加确信无疑。
途中中土庶民见他们装束行头另类,也有不少人私下里怀疑,认为他们该不是混进来打探虚实的异域散兵游勇吧?
于是,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怀疑,他们不得不改变装束,混迹人流当中。万一中土民众激愤起来,也不好对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可不想以身涉险。
坐于市集酒肆中,纳兰孤城闷闷不乐。其他各位族长亦是感到苦闷不已,想到各自堂堂一族之长,如今落魄到这副德行,成为流落他乡的客家人,事事谨慎小心,唯恐触犯丝毫忌讳,引得他人公愤。想当初在东灵各大部族当中,在座哪个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两种落差,促使人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