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节 相斥儒法(2 / 2)
反正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刑不上大夫。因此儒家学子也不怕掉脑袋,纷纷指责王安石新法中的不当之处,并因此而怠慢执行。儒法两家成立以来,一直嘴仗打个没停,两家利弊几乎是路人皆知,因此,儒家学子地指责倒也引经据典,法家自唐武则天时期衰落以来,在三山岛上争不过儒家,在地界就更别论了。
但王安石乃是玄木岛法家亲传第四代弟子,威望颇高,算起来地界这些儒家学子都是王安石的晚辈,儒家既重礼仪,自然无人敢正面对憾王安石。
这时,一众儒家学子便想到了和王安石一同出岛的司马光。于是便纷纷团结在司马光周围,高举儒家大旗,反对新法。
司马光左右为难,遂写书三封致王安石,列举新法弊端,劝王安石废弃新法,恢复旧制。
王安石乃是性子执拗之人,回书道:“若君责我无作为,则我知罪;若君劝我守前为,则我不同。”
两位心心相惜之人就此划地绝交,儒法两家正式决裂,号称新(法)旧(儒)两党。新旧两党在朝堂、在江湖纷争不断,后来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流血事故也时有生。
法家变法讲究的是“一令既出,上行下效”,行事雷厉而风行。然则如今地界被儒家主导,消极怠慢,许多法令便执行不下去,因此变法也就去不到应有效果。不仅没有“富国强兵”,反而“扰民不断”。
玄木岛上,李松、孔宣、韩非三人相对无言和,静静地坐在玄木府内,远方三仙岛上儒法两家之争随风隐隐传来,偏生又清晰的钻入三人的耳朵,儒诺大一个玄木岛此刻似是潜潮暗涌。
李松望着那一脸黯然地孔宣韩非二人,突然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无力感。自己在道祖鸿钧天道进程里,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一直以来,李松因为熟知历史,所以事事料敌所为,占得先机。虽有玉帝化身刘邦这样的大事,李松也是率领玄木岛一脉黯然度过,甚至还因势导利,为玄木岛谋得了最大的利益。包括收那至尊宝为徒,儒法西进之事,便沉重的打击了佛教。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松在大宋以后,很是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改变那自己熟知的地界非常不利的局面。
妖族有女娲圣人为后盾,早北俱芦洲翻云覆雨,在如今量劫将至情况下,李松没有理由也不可能和女娲闹翻,去阻止妖族复立。
妖族并没有直接出面,其属下辽国的凡人兵马与大宋对抗,就借此夺得大宋气运,说到底还是因为法家不兴,大宋军备落后,让辽国有机可乘。为此,玄木岛也只有派出法家一脉,振兴大宋。
此时,韩非出关,率领王安石晋见李松,偏生这王安石在三仙岛上与司马光交好,并在玄木府内提将出来,李松为儒法两家总管,自也不能偏私。
地界生地一切便如那水到渠成,没半点可钻空子之处。其结果自也是李松知道的那个结果,没有半点偏差。
李松不是没想过如东周末年改秦立齐那般,凭借宝贝法力强自行事。但那次后果也是显然可见,玉帝化身刘邦一击又让历史重回了轨道,反而差点整得玄木岛全军覆没。
一个玉帝便有如此大能耐,如今又近量劫,李松实在不敢想象三教四圣打着玄木岛逆天的幌子,要如何的“替天行事”。
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刺痛;但有时候,知道了,更是一种苦楚;最让人难受的是,是知道了,而又无力改变,这是一种折磨。
“玄木一脉,荣辱与共。怕是如今玄木岛门人多了,许多人都不记得这玄木岛归了。”李松面无表情,淡淡的对着孔宣韩非二人道:“儒法两家共治天下,一力打造了大汉雄风,大唐盛世,为地界千百年来称颂。如今倒好,一个劲的将对方往死里整!”
李松这话儿说得有些重了,孔宣韩非赶忙离座而起,向着李松拜道:“孔宣(韩非)知罪!”孔宣虽千万年来与李松号称兄弟,实际上亦弟亦徒,与弟子无异。
李松看着诚惶诚恐的两人,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心道此事也怨不得孔宣韩非两人,儒法之争乃是天意,别说是两人,便是自己也强压不得,只是这时机也赶得太不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