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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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在孟蠡求亲成功的那天晚上,两位长辈敲定了婚期,定在这年的立秋时节,那时的天还热,然而晚上已开始变凉。想那时正是天蓝月圆的时光,男欢女爱,曲尽流觞,何等快活!柳香和阮香同时听母亲说的,两人心里那个甜蜜满足。阮香对柳香说:“你去告诉孟蠡吧,省得他又要把你带走。”,柳香脸红起来,撕她的嘴,但到底按捺不住激动,阮香又是怕羞的人,于是在深夜告诉了孟蠡这个消息。孟蠡只嫌时间太长。柳香又告诉他婚礼的安排:武林中人,不讲究太多,阮家又只有一个姨姐妹,远在扬州,就不请了,只把邻里乡亲和阮员外的朋友请一下,两个人同一天出嫁,洞房都设在孟蠡的房里。孟蠡的心颤动着:那一刻,那一刻,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到。第二天早上到花园练功时想起了白衣女子,有些伤感。还好,一切又来到了现实的生活中。
又一个早上,三人来到后花园,阮香想起来了,今日已是第十一天了,可以学剑法了,便问:“孟蠡,今天教我剑法?”,“嗯,想起来了,好,我先来跟你们讲讲剑法的要义”,三个人坐下成三角形,孟蠡说道:“武功之义,在强于别人,不外乎三者,一是自身,二是兵器,三是战略战术。三者皆须长期修练。然天赋高者可偷天之功,早臻化境。何者?自身才是武功之第一要义也。自身者,其质甚多,曰内力曰持久曰灵活曰速度曰眼力,不一而足,盖人生于宇宙之中,只有智慧高于万物,其身体皆下,前时给你们打通经脉,让你们修习内功,是越人体极限之不二法门,由此方可修习上乘武功。可笑世人,外练筋骨皮,内练精气神,终不能越身体之极限。是为武功之下者。”,柳香不耐烦道:“说剑法,怎说这个?真啰嗦!”,阮香说道:“姐,高屋建瓴,方能势如破竹,安心听吧!”,孟蠡一笑,继续说道:“三者,相互影响。如兵器,外在之物,人体之延伸,不能为我驾驭,必碍自身,纵人剑合一,然其质还在,练剑者不能用刀,诸兵器皆通者止囿于兵器,终不见自身。故武功之中者,人剑合一。上乘者视兵器如鸿毛,随心所欲,无挂无碍。其至高者,几无所不能,只有量的不同,没有质的区别。”又停一停,“武功者,需循序渐进,亦需拔苗助长。不能一概而论。循序渐进,耗时且迷于路途。拔苗助长者,窥一斑而难见全豹。本无需练剑,然不练剑不能知自然之理。因之,练与不练,在于心尔,要在练为不练。非内功深厚不能练剑,所以要你们先练内功一段时间。你二人天资聪颖,豁达开朗,正是练武上上选。”,柳香脸红起来,问道:“我能达到哪种层次?”,“上乘之选,我之六七成,因为心浮气燥些。阮香可达我之九成。”,柳香心满意足,笑道:“七成也不少了。”,孟蠡哈哈大笑,“才说你呢!你以为七成就很高了吗?要知道每一成差上十倍。”,柳香的脸红得跟屁股一样。阮香问道:“那了凡师太,可达你之几成?”“不知道,没见过,想来,海内闻名,天下第一,达到我的九成也说不定。”,阮香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钦佩,嘴上却说道:“吹吧你!”,心口不一,脸红了。美女的娇态和着体香和通身的艳光如雾气般笼罩过来,孟蠡心里颤动,热了起来,但没有了脑际的轰鸣声,只想着拥抱,爱抚。但又怕阮香过于害羞,承受不住,便只笑了一下,淡定自若。阮香本只是为言不由衷脸红,看见孟蠡脸红流汗,以为旧病复发,心里叹息,等会儿再看,孟蠡神清气爽,不由得讶异。心里欢喜,那脸又渐渐红了。孟蠡咳嗽一声,阮香一惊,止住了羞红。四目相望,心内欢喜,爱意相通了。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柳香见二人情意款款,说道:“你二人练吧,我要去洗衣做饭了。”,孟蠡忙拉住。说道:“别去了,下午再洗吧。我先教香儿剑法,等会儿她练着,我们到那边看花去!”,柳香心里暖洋洋的,红了脸答应了。孟蠡这才指点起阮香的剑法。教过了,让阮香自己练着,孟蠡和柳香手拉着手向远处走去。
二人来到花枝繁盛处,上面紫红色的玫瑰千朵万朵如眼睛般笑开着。树荫下,孟蠡把柳香搂在怀里,坐下,看着她的眼睛道:“柳儿,我想你,好长时间没亲你了。”,“嗯,……你有阮香还想我啊?”略嘟着嘴,眼看着别处。“呆老婆,你和她是不一样的,各有各的好,不然我娶两个干嘛?要都一样还有什么趣味!就是身上的衣服有红有黄也才好看嘛!我喜欢你的……骚!”,说着,孟蠡揉搓起来,嘴伸下去。柳香脸一呆,不由得拉下脸来,推开孟蠡的手,想了一下,哭了。孟蠡看着她,怜惜地说:“是我不好,说的太难堪了!”,柳香哭得更凶了,眼泪直下。孟蠡奇怪地问:“怎么啦?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哭!”,柳香嘤嘤呜呜地哭道:“不怪你,我想我自己是有点骚,下流,这些天老想着和你在一起做那些事!哪有阮香清白高洁!”脸挤在孟蠡怀里哭得更厉害了,胸前晃动起来。孟蠡笑起来。“你还笑我!”柳香放声大哭。孟蠡猛捏了一把,疼得柳香噎住了哭声,骂道:“你干什么,畜牲,你笑我,还折磨我!”,又要哭,孟蠡大喊一声:“停!”,柳香楞住。孟蠡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嘴,说道:“你听我说:你现在这样是有原因的,怎么能说是骚呢?这是热情奔放!”柳香尴尬地笑。“我想有几个原因,一是你孤苦零丁,更想人爱抚你。二是你青春美貌,人又活泼,对男人好奇,自然想。三是你太爱我了,老想着我。四是阮香比你漂亮一点,你委屈,想在我这里证实一下能不能得到我的爱。五是怕失去我。这第六嘛…”,柳香心里舒畅了,抿嘴抹着泪问道:“还有什么?说啊!”“只怪我太惹女人爱!”,柳香笑骂道:“不要脸,自夸自!……还有一条你不知道!”“什么?”“就是你老是撩人家,你是个色狼!偷心的贼!”,柳香狠命地在孟蠡的腮上撕着。孟蠡直喊疼。停了手,孟蠡抱着她说道:“什么是骚啊!你又不去想外面的男人,这有什么?夫妻之间又有什么不能做的,我也天天想呢,我又没去勾引人家的老婆!我跟我老婆想怎么就怎么,只要我们俩愿意,关其他人什么事!你在我面前骚,我才知道你全心全意爱着我,为了我连羞耻都忘了。这多让人心动!”,柳香脸红起来,辩道:“女人这样,总是不好的!”“别想着这些陈词滥调!什么道德,什么礼义廉耻,狗屁!把人自然的天性都扼杀了!多少美好的东西,本存在天地之间,就是人,把它毁灭了。柳香,你在我面前,要怎么就怎么,想怎么就怎么,别想其他的,我就是要你快乐,要你无拘无束,无怨无悔!”,柳香舒了口气,心中的哽咽随之而去,抱着孟蠡要他亲。
……………
激情还没散去,柳香先慌起来,这是在花园里!抬起头,啊!差点昏过去,孟蠡也抬头,………阮香!
柳香委屈,羞惭,痛苦!阮香转身,气喘,伫立!孟蠡呆若木鸡,后悔涌上来……两个人傻着,另一个人疾驰而去……
十一
时间在此静止!声音在此消失!只有风吹得人心中哭泣!
十二
还没有哭,动作总是慢于感觉!感觉总是慢于心灵!
十三
两个人从无知和麻木中醒来,心中悔恨,正要抱头痛哭,风一样来了人,站在他们面前……又是阮香!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全都惊慌失措,阮香那边笑起来了,如银铃般,“我的好姐姐,好姐夫,好夫君,笑死人了,这么胆小。”
两人无语,呆呆地看着她。阮香上前,输入一道真气给他们,让他们的思维活跃起来。然后从地上捧起两套衣服,说道:“快换了吧”
两个人等她走开,阮香却只是站着,孟蠡明白了,便站起身脱了衣服,换好,然后替柳香脱了,也换好。阮香忽然转过身来,脸红红的,眼睛闭着,说道:“姐,你站在边上,我想要孟蠡”,说完冲过来抱住了孟蠡。
柳香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就抱着,亲着,急不可待着坐到了地上,柳香终于明白了,站起身四面巡望。
孟蠡第一次亲到阮香的小嘴,那种感觉让他已不想再去碰她别的地方,反正来日方长,先品品她的樱唇,这一日就够了。柳香,你别吃醋,她的唇让我迷狂!…………
十四
中饭时分已过,三人回到了家中。
师叔师母看着三人,都是花和玉一样的人,心内满足。我们的好孩子。我们的!
师母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阮香喝着汤,停下来,高兴地说:“练剑呢,我们今天又有进步了,多练了一会儿。”
师叔高兴起来,说:“好,明天我和你母亲再去看一看!”,阮香笑起来,“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武功很重要吗?”
师母明白了,“等你们成婚了,再看不迟!”推了老爷子一把,差点把他的碗推得掉下来,老爷子狼狈得在空中等碗接住。三个人笑起来。一家人都笑起来。
十五
漆黑的夜里,只有蟋蟀和不知名的虫子叫着,昨晚野猫的嘶叫声已没有了。柳香躺在阮香旁边,在床上,香楼之上,如此的清晰,这个夜晚。
阮香回过身来,抱住了柳香,“姐,想什么呢?”“没什么”
“你就那么在乎别人吗?我是你的妹妹,也是他的老婆,如果你还这样,我们分开算了,你跟孟蠡走吧!”,阮香轻轻哭起来。
“好妹妹,我只是羞惭,哪里会想跟你分开!”柳香也啜泣起来。
阮香把柳香抱过来,轻柔地揉搓,“姐,又没有外人,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就当只有你一个人和他在那儿。我就是你的这个,长在你身上,他正揉着你还是我呢?”,柳香笑起来。“给你个嘴巴,大小姐,这么色。”
“嘻嘻,我色都是你教的,从小到大,没有你,我还不懂那些事呢!到现在都是傻瓜,哪里能尝到爱的滋味?我的好姐姐,你就是我的大脑,我就是你身上的这个,他是不是很迷恋你这里,你的可比我的大些呢。”,柳香身上热起来,骂道:“小**,想死啊!”………
十六
昨天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但清晨的风是冷的,这个早晨是真实的。孟蠡决定到后花园去。
到了那玫瑰花繁密的地方,那里有人压过草的痕迹,“是了,这是真实的,我和阮香,还有柳香,在这里,昨天”,孟蠡的心跳跃起来,又沉下去,“我这是怎么了?如此恍惚!真如庄生晓梦迷蝴蝶了,可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白衣女子的面容又清晰地站在眼前,这一次,孟蠡只是淡淡地说道:“永别了,下辈子也看不到你了”,转身离去。
天还早,两个爱人还没起床,师娘在扫地,见孟蠡从花园过来,问道:“这么早,在花园干什么呢?”“练功呢,我来吧!”,孟蠡上前接过扫帚扫起来,清晨的风吹着,遍体生寒,树叶随风飘零。师娘看着他,忽然抽咽了一下,眼中含泪,孟蠡问道:“师娘,您怎么啦?”“没什么,只是想起两个香儿,我的孩子,从咿咿呀呀跟我到现在,以后就要离开我的身边了,心里难受。”,孟蠡心中也堵起来,正要安慰,二香从楼上下来了,见母亲伤心流泪,问道怎么了,孟蠡说了一遍,两人抱着母亲就流起泪来。这时师叔从外面回来了,这两天就要收麦子,出去找人去了,见母女三人垂泪,问了原由,心中一疼,就要…孟蠡忙一把扶住,输入真气,促进他心内血的流动,老爷子这才喘了一口气,转危为安。孟蠡扶他回到屋里坐下,一家人吓坏了,阮员外摆摆手,说道:“不打紧,早上跑得心里别别的,再一听你娘的话,心里一疼,怕是要吐血了,还好孟儿输了真气给我。”说完闭目调息。一家人默默无言。孟蠡见他们这样,心里难受,跪下说道:“师叔,师娘,你们不要伤心了。我是个孤儿,你们收留了我,养我、宠着我,还把两个天仙似的女儿给了我。”孟蠡哽咽起来,“你们就是我的父母,这辈子我和她们都跟你们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师娘泪花闪耀,忙擦干了,抖抖地说道:“好孩子,快起来。你的心我们知道了,两个香儿好福气能嫁给你,我们心满意足。以后你就叫我们爹娘吧。”孟蠡答应了。
吃过饭,三人来到后花园的空地上,孟蠡站着,离开她们几步,他再也不用离她们三丈远了。他们的心是如此地靠近,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心中的甜蜜。孟蠡看着她们在自己身前练剑的练剑,练功的练功,那么听话,仿佛她们就是自己的孩子。
两个人停了下来。或许本来就是练完了。脸红红的,她们感觉到了他的身体。孟蠡当然也感应到了,笑道:“两个老婆,想什么呢?”,阮香二人人立时羞得转过身去。停了一会儿,让她们能承受了,孟蠡道:“走吧,到那边去”……
“真的想啊,别哄我了,我可不想了,留着婚后吧,我怎能让你们难堪呢!”,孟蠡站起身,穿好了衣服。两个人听了他的话,羞耻之心萌生了,抱住他,感激他,还有……对望一眼,狡黠地一笑,“还算是个好孩子!”,长舒一口气。
回到练功的空地上,孟蠡心满意足,多么好的老婆,她们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在我心里,在我的血液里,在我身上的每一部分。又有点想流泪,还是想想别的吧!白衣女子顽强地又站在面前,真是哭笑不得。或许,她们三个人在一起,才能让我万念皆空!转过头,后面怎么啦!慢慢地,有着心思。
三人坐定,分开着,各想各的,孟蠡问道:“想什么呢?你们俩!”
十七
“我会不会变成荡妇啊?”阮香说着流下泪来。柳香也羞惭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