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章 冷月(2 / 2)
“大土国驻军的消息封锁严密,相信血月国吃败仗的时候才会幡然醒悟,胡西部落不是好惹的。”红衣斗篷看着天上的月亮,陷入了久久沉思,战场仿佛已经在红衣斗篷脑中摆开。
【五】
“啥,才来胡西部落就遇见打仗?”许空的表情精彩得就如中了大奖,心想:到时候自己会不会也要拿着刀,穿着盔甲,背着盾牌去战斗?
“打仗最吃亏的是商人,要是不拿出点军备物质,货物被抢都没地方申冤。”罗布的表情暗淡,说道:“我经历过三次战争,两次被抢得血本无归,难道这一次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又要喂了白眼狼?”
“你的意思是,你要把你那些物资免费赠送给军队?”许空说道。
“打起仗来只能如此。”罗布表情严肃地说道:“与其物质被抢,不如做个人情送给军需,将来也谋个好发展。”
“你怎么不像那几个商人一样逃跑?”许空看着罗布,似乎经验老道。
“战时逃跑,怎么说都没理,严重了还会被当成细作给砍了。”罗布表情幽怨地说道:“第一次遇见打仗,我就像那几个商人一样逃跑,结果挨了三十军棍,两个月才下的床。”
“我这辈子都没遇见过打仗,你居然遇见三回了,真是好运气。”许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有没有仇敌在军队中?”罗布说道:“我以前听说打仗的时候公报私仇,害死将士的事情发生,希望你不会遇到。”
“我有两条腿,到时候跑就是了。”许空说道:“我跑的时候倒是没有牵挂,你却拉着几车货物,丢了心疼,拉着一起跑又怕跑不掉。”
【六】
冷冷的月色,照耀着黑暗的大地。
孤坟新冢,纸钱飘舞。
陆续赶来祭奠安颜骨的兵士不计其数,其中许多兵士是冒着处分而来,军队怕惹事不肯放兵士离开军营,许多兵士冒着危险跑出军营来此祭奠。
祭奠的人群,早被兵士替换,有个出言不逊的杠夫甚至被兵士殴打。
没人知道那些兵士为何满眼血红,也没人知道那些兵士为何脾气那样暴躁,安颜骨的祭奠,就犹如一场战役般举行着。安颜骨的兵士通过各种方式为安颜骨讨回公道,消息一直传到了新任大寒的耳中,在女人嫩滑身体上的新任大寒居然觉得**一刻远比这些事情重要。
当血月国新任大寒第二天醒来,才发现自己新培养的几个心腹居然连夜死去,似乎是安颜骨的旧部为安颜骨而祭奠。震怒,却无办法,安颜骨的兵士太多,甚至连警卫中都有安颜骨培养出的兵士。一种恐惧油然而生,血月国新任大寒不知道那种不安从何而来。
安颜骨的祭奠直到结束,新任大寒都没有在现场出现过,许多高官厚禄,曾经征战沙场的战友,都避嫌没有出现在安颜骨的祭奠上。
曾经辉煌的将星,就此陨落,消失在荒原草地中。
就如流星,安颜骨只留下在夜空划过的那一道辉煌,从此只在人们的记忆中出现。
安颜骨的陨落,让许多血月国的敌人都觉得血月国气数已尽,不久的将来自己的军队,自己的农民就将在血月国富饶的土地上耕种、生活。
血月国敌人胡西部落,烟花虽然贵,却远不及对安颜骨离去的欢喜,甚至有商贾举办庆典庆祝安颜骨的离去。如果安颜骨知道自己死后发生的事情,恐怕会后悔喝那瓶酒,恐怕会后悔当初将龙骑兵的安危置于别部之上,更会后悔自己为何不出生在别的地方?
【七】
血月国的商贸一直是水家的重要经济来源之一,安颜骨的离世对于水家商贸打击很大,血月国甚至断绝了与水家的商贸往来。水家的密探,带着政治献金悄悄抵达了血月国,新带去的姑娘血月国新任大寒很喜欢,一连宠幸了三天。
水家处理得当,并未在血月**政危机中有大损失,反而与血月国的商贸更加频繁。
如果水家此时知道血月国的内政,如果水家知道大漠各国对于血月国的悼词,一定理性投资,而不会将大把钞票砸到日落黄昏的血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