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初二早晨,很不安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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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的早晨下了一场雪,中午的时候才停。
汴京的老百姓也许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之中,但是汴京官场却掀起了轩然大波。首先是年初一的时候盐铁司十位高官被抓,家中财产被抄没一空。这让大家再一次看清楚了梁薪的狠辣无情。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得知这个消息后就立刻召集家中家丁叮嘱告诫,惹谁都不要惹忠义侯府的人。
这件事情的余波还未消去,梁薪任三司监察使的事顿时震惊整个汴京。三司监察使这个职位以往大家从未听说过,看样子应该是皇上特别为梁薪单独设立的。再一看这三司监察使的职权,我的个乖乖,真是要吓死好多人啊。负责督导盐铁、度支、户部三司之职事,这不就是说以后盐铁、度支、户部三司就是归梁薪管了吗?
掌握了三司就等于掌握了大宋财政,掌握了大宋财政这大宋官员之中还有几个人能与其比肩?也许也就手掌中书省的蔡京蔡太师可以高出他那么一酬吧。
听闻这个消息,盐铁、度支、户部三司的司使坐不住了,三人带着各自的手下大员齐齐赶往太师府。毕竟他们已经算得上是蔡京手下的人,如果莫名其妙就换了老大他们这些人也得搞清楚该如何应对才是。最起码也得知道自己还是不是组织里的人嘛。
来到太师府,三司使连大门都没能进去,门房的人直接告诉他们太师抱恙暂不见客。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蔡京人老了,只要他说抱恙就没人能多说什么。
眼见三司使离开,蔡绦有些不解问蔡京:“父亲,三位司使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蔡京抬了抬眼,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看模样他分明就精神熠熠,哪里有半分抱恙之像。
蔡绦道:“我们拒见三位司使,难免他们最后会向梁薪靠拢。如此一来我们不是间接促使梁薪在朝中坐大?”
蔡京摇摇头:“你还没看清楚皇上让梁薪监察三司的用意。皇上最近和工部捣腾出了一个邀月楼,楼高三十三层,极尽奢华之能事。要修这么高的楼,钱从哪儿来?皇上就是看中了梁薪那心狠手辣的性格,动不动就抄人家产上缴国库,以致皇上有了修邀月楼的底气。
这梁薪任三司监察使,其主要职责就是要给皇上捞钱。而梁薪替皇上捞的钱都是从三司里面那些官员们嘴里抢下来的肉,你注意看着吧,梁薪迟早有一天会万劫不复。现在让他得意一下又何妨,需知官场永远讲究的不是一时之荣辱,而是最后要有个完美的收场。与天下人为敌,下场又会好到哪儿去?”
“为天下人为敌?”蔡绦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最后觉得的确如此。先前梁薪动苏杭应奉局的时候就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利益,如今再动一下三司,等于断了天下官员的财路,这天下官员又岂会容他。
当然,蔡绦和蔡京分析的这一切梁薪一点不知。早晨吃过早饭后他就和上官一止以及印江林、梁瑞一起去了高俅以往那府邸,现在梁薪的梁氏武堂。上官一止经过两夜的治疗体内余毒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剩下的毒素只需要按时服用梁薪调配的药,不出七日就可痊愈。
高俅的府邸很大,所以这里现在除了是梁氏武堂以外同时还是西厂铁骑的营地。一支军队能够住这么好的营地,恐怕是历来没有人敢想的。
由于以往的高府注重的是景观的塑造,而现在注重的是隐蔽性、安全性以及实用性,所以梁薪特地召集了工匠正在改建高府。那些假山花园,楼台水榭大部分被拆除,建成了营房以及操场。
前院还在改建,但是后院已经被龙爵他们利用起来,梁氏武堂的学员们已经开始在后院进行学习和训练。
梁薪走到后院便看见张健南教官正在教导学员们拳脚功夫,梁薪也没打扰,就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看了半天后梁薪问印江林:“二哥,能看出来这张健南是几品的境界吗?”
“七品巅峰。”上官一止瞟了一眼后道,很明显他对七品的高手十分不屑一顾。不过看了一会儿后上官一止又说道:“虽然境界低了点,但懂得功夫倒是挺多。刚刚他教的那一套拳法是洛阳神拳归一宁的《通背神拳》,而接下来教的那套腿功却是柳州何双齐的《三十六路绝阳腿》。
可惜啊,那家伙所学太杂,熟练却不精通,所以这辈子都难有什么大成就了。这种人也就适合来教教学生,至少不会误人子弟。”
“前辈眼光如此独到,那在下还请前辈为在下指点一二可否。”上官一止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张健南好歹是个七品的高手,耳力超乎常人,自然是听见了上官一止那点评的。
一开始张健南还挺佩服上官一止见多识广,但是最后上官一止那句“这辈子都难有什么大成就”的确深深地刺痛了张健南的心,因为他的确已经停在七品境界里五六年了,一直没有寸进。
见到张健南走过来,上官一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不想杀你,你也别来惹我,小心最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那就求前辈赐我一死!”张健南被上官一止那视若无物的口气气极,当即就挥出一拳攻向上官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