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伤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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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联系了一下七宗罪的成员,玛门战战兢兢地告诉我阿撒兹勒死了,没有活过一个礼拜。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他们就地隐藏。虽然我答应过小田切要将七宗罪驱离日本,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次的事件告诉我,我的身边必须要有帮手,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体,有些事情不方便我亲自去做,我需要有一些忠心而且有能力的下属。
托日记的福,我再次变回了我自己,但所谓有一利必有一弊,我恢复记忆的代价就是,不得不再在医院躺上几天。这让一众医生颇为惊愕,明明检查显示只是小小的感冒,为什么只是过了一晚,病人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更加衰弱了呢?不过我心中还是知道一些原因的,大概是小哀昨天说过的身体超负荷运转的缘故,似乎有些伤元气了,嘛,无所谓了。我躺在床上老神在在地想到。
“你还真是轻松呢,看你现在脸上的表情,我真想狠狠一脚踩下去!”傍晚,小哀拿着饭盒出现在了我的病房里,脸上的表情臭臭的。
“呦!,小兰他们呢?”我笑着冲一脸寒霜的小哀打着招呼。虽然大费周章了一番,但不管怎样,事情总算是顺利解决了,我身边的人都好好的毫发无伤,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她的病还需要好好调养,这几天一直在事务所里休息,学校也请了假。”小哀一边熟练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一边道:“你就庆幸吧,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小兰去医院看望佐藤警官,恰巧遇见了一步三摇的你,被别人发现了晕倒的你,你就死定了。”
“啊哈哈……是啊,谢天谢地……”我干笑着再次岔开话题:“那佐藤警官呢,她怎么样了?”
“佐藤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就在你的隔壁疗养,怎么,想去看看她么?”
“不用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啊,”我摇了摇头,看着我连端碗都不停地颤着的手,无奈地向小哀问道:“小哀,我还要多久才能变好啊?”话说我实在是不想在医院里呆着了啊……
“歇着吧你,这次没死算你命大,还想着要立刻就活蹦乱跳?做梦吧你!老老实实地躺上一星期再说吧!”小哀闻言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快吃!”
吃过饭,小哀细心地为我盖好了被子就离开了,家里面还有一个秃顶老头在等着她照顾,如果小哀回去晚了,想来阿笠博士肯定不会好过。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盖在我的被子上,显得几分清幽与宁静,我惬意地看着圆润清朗的月盘,心中平静如水,很是惬意。
这次的事件有些胡闹了,其实完全没必要玩的这么大的,仔细想想,这个事件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而已,作案的人也不是什么**oss,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渣,我只要像以前那样跟着老哥把案子破掉就好了,杀人放火完全是多余的。
但是话虽这么说,实际上我还是做不到啊。虽然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我可以很清醒地分析局势,并快速采取最有利的方案来对事情进行处理,可一旦事件涉及到了我身边的人,我似乎就完全丧失理智了。虽然自己心里很清楚要保持清醒,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做不到,一股邪火总是控制不住地从我的心底往上窜,最终导致事情变得一团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球赛的那次是,法国的那次是,在码头的那次面对茱蒂时也是,而且脾气似乎有些越来越大了啊……
果然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么……我甩甩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外,换一个角度想想看的话,我之所以每次发生事件时都变得异常焦躁,还是因为我的力量太过于弱小了吧?如果我的力量足够强大,如果我有足够大的势力供我驱使,那东京湾事件也好,组织也好,fbi也好,就都不能威胁到我的生活了吧?看来,我大概应该思考一下今后的对策了。我暗暗思量着。
“应该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么,我亲爱的悠一小弟弟?”正在我神思不属的时候,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突然闯入了我的耳中,吓了我一大跳!
“快斗!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搞的这么惊悚好不好?!还有,不要每次都叫我原名,万一被别人听到怎么办?!”我扭头一看,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只见我病房的窗户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化身基德的快斗侧身站在窗台上,白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子口袋里,嘴角带着微微的弧度,显得优雅而富有魅力。
“放心,我早已经侦查好了。”快斗跳身下来,随手关上了窗户,走到我的面前:“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又住院了啊?难道是在帮忙拉动内需吗?”
“你管我,我乐意。”我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等等,前几天的警匪大战据报道是国际佣兵团七宗罪所为,而七宗罪的首领……”快斗的眼神变了:“喂喂,不会是你……”
“这个世界上的路西法,只有一个。”我淡淡道。
基德身体一震,良久才道:“这次又是为什么?”
“为了生存。”沉默了一下,我淡然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是想尽我的全力排除潜在的危险而已。”
沉默……
“身体……还是有问题吗?”快斗顿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大概……吧。”
“说起来你好久都没有来找我了啊,难道我不来找你,你就不能自己主动点么,青子都向我问过好多次你的事了,还说有机会要去大阪看你呢。”见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快斗随便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了我的床边,笑着岔开了话题。
“最近比较忙,呵呵。”我轻笑着。尽管一点也不希望想起来,但小泉红子上次的话总是在我的耳边回荡,黑色的恶魔,存在即为不幸……
“咦?你眼睛的颜色……是不是变深了啊?”正说着话,快斗突然凑近了脸,仔细观察着我的瞳色,愤愤地道:“果然,好像又变得深邃了不少,可恶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你给占了?等我回去我也要戴美瞳!”
“没人和我说过这个啊,大概是他们每天都看,看习惯了吧,嘛,这种东西要靠人品的,你嫉妒也没办法。”我笑笑道:“你今天来就是来和我扯皮的?”
“切,看我的打扮你就知道我的目的了吧?”快斗撇撇嘴道:“又要有行动了哦,而且上次好不容易才在英国甩掉的白马又回来了,真没见过质量这么好的狗皮膏药,这次貌似有点难缠。”
“你又瞄上了什么好东西吗?有大珠宝的话分我一点吧,我现在可是穷人耶。”
“自己去搞,又想要好东西,又想让别人背黑锅,哪有那么好的事?”快斗白了我一眼,道:“而且这次也不是什么宝石一类的珠宝,而是……这个。”快斗说着将一张黑色的纸递给了我:“这是从毛利侦探那里拿过来的。”
“这个是……”我接过纸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毛利小五郎阁下,久闻您的睿智,冒昧请您莅临我们的晚餐宴会……地点在黄昏之馆,落款则是: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
“怎么样?”
“有点意思……”我来回咀嚼着心上的内容,遗弃之仔,小山羊,幻影……半晌,我莞尔一笑,原来如此。
幻影即为phantom,也就是神出鬼没的,没有实在躯体的意思,单人旁的“仔”字是指幼兽,而“上帝遗弃之兽”在新约圣经里指的是没有受到上帝祝福的山羊,换句话说,这里指的即是小山羊,在英文里山羊虽然念“goat”,但小山羊却念做——kid。所以落款翻译过来,就变成了:kidthephantomthief,即幻影大盗——基德。
“看明白了吧?”看到我脸上的笑容,快斗一脸的郁闷:“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冒充我的名字到处发请柬,听说有好几名日本有名的侦探都收到了邀请函,我一定要去看看才行,不然我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你拿着毛利大叔的信,说明你打算假扮毛利大叔过去了?”我笑道。
“是啊,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再帮我一把,你知道,白马那家伙很难缠的……”快斗向我拜托道。
“很遗憾,你看看我现在我样子就知道了,我现在连抬手都很困难……”我苦笑着看着快斗。
“我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帮我远程操控监控器就好了,别的我自己来搞定。”快斗笑道。
“不行的。”我摇摇头:“以前我可以操控警方的监视器,是因为警方有外联的网络可以供我入侵,黄昏之馆这种一听就是私人宅邸的地方,即使有监控器,也是**的网络,不会与外界相连的,所以我无计可施。等等,黄昏之馆?就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大富豪乌丸连耶家的别墅,我一直感觉那个别墅邪门得很……”快斗头疼地敲了敲脑袋,转而冲我露出明朗的笑:“不过,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吧,偶尔一次还可以,下回可不要再拖我后腿了,白马那个家伙可不是好骗的。”
“抱歉,只此一次。还有,我哥哥他们就拜托你了。”我抱歉地笑笑。
“放心,包在我身上。”快斗的脸上现出恶劣的笑。
“多谢。”
“那么,回见。”余音仍在,身影已渺。
黄昏之馆么?好想去啊,据说好像是有宝藏来着,如果我能去的话,保不准还能像那回去横须贺的城堡一样,狠狠地捞上一笔呢,可惜了,快斗是绝对不可能帮我偷东西回来的。
第二天,饱饱地睡过一晚的我,精神比前一天振奋了不少,身体也恢复了很多,已经可以勉强下床了,我心中暗叹,看来我虽然变小了,身体素质还是挺给力的。
中午小哀来送过饭走后,毛利大叔一行人来到了我的病房,把要去黄昏之馆的事情告诉了我,说这几天他们不会回来,小哀会留下照顾我,让我好好听这里医生护士的话,因为之前听快斗讲过了,所以我并不显得怎么惊讶,只是淡淡地应着。
关于小兰的情况,在毛利大叔他们走后,我又不放心地问了柯南一下,结果柯南告诉我,小兰经过几天的修养和恢复治疗,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包括工藤悠一的事情,庆幸的是,小兰虽然很伤心,但还是慢慢地接受了“工藤悠一已死”这个“事实”,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得知这个消息,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隐隐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柯南他们离开后,我无聊之下想去园子里逛逛,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了佐藤的门牌,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病床上,佐藤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阳光照耀在她的脸色,反射出一股别样的光彩。听小兰他们说,因为身上中了好几枪,还有一颗子弹停留在了心脏附近的缘故,佐藤的伤势很重,虽然已经没有了危险,但没有几个月的修养,是休想下床了。
“那个……美和子姐姐?”我迟疑着叫了佐藤一声。佐藤是一个很刚强的女孩子,要她就这么什么都不干地躺上几个月,我真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啊拉,小辉,你来了!”听到我的声音,佐藤扭过头来看着我,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我刚才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过来看我呢。”虽然脸色还不怎么好看,但佐藤的情绪却出乎我意料地乐观。
“嗯,前几天不是在昏迷,就是全身僵硬得动弹不得,所以虽然知道你就在我隔壁,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来看你,对不起。”我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