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三六东君若也怜孤独2(2 / 2)
沙伯略喝了口酒,很是回味的说,这爱情亦如杯中美酒,一旦饮了一口就在难以抵制它的魅力,一个适合的人就好比一种适合自己的酒,饮千杯也不够。
“是吗?那你为了证明对平儿的真心就断了一根手指头,你觉得值得吗?”冷如仙很是不屑的看着沙伯略的那根断指,她已听说了沙伯略与平儿之间的种种,而对于沙伯略的这种极端做法他很是不懂,觉得不值得,她觉得任何人都比不上自己身体上的骨肉血肉来的重要。
沙伯略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认为非常值得,一生能够遇上一个值得让自己倾尽所有的人非易事啊,你们中原人不是有句话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嘛,为了得到那个与自己不相离之人的心,慢说一根手指就算是生命又有何妨?”沙伯略说罢转头深情的望着平儿,然此时平儿双手捧着酒杯,头低垂,双眸安静的落在那清澈透明的酒上,而眉宇之间是那别人不能轻易察觉的惆怅。
“你真是个疯子,疯子,沙伯略若你遇到的所谓要白首不相离之人不止一个那你岂不要砍断不止一根手指,早晚你会残废的。”面对沙伯略对平儿的一往情深不曾沾染情事的冷如仙哪里会懂得,她无法理解原味爱人付全部的真情真心,在她的眼里他所看到的爱情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记忆,而后变成何事秋风悲化扇的悲情,一心念故人,而故人心易变,特别是看到了冷如瑾为西门永浩衣带渐宽终不悔的爱,而换来的却是西门永浩天长地久只是梦的负心,事到如今冷如瑾对把她弄的伤痕累累的西门永浩依旧痴心一片不曾悔,还在冷翠庵旁边的茅草屋里痴痴的等他归来,相信西门永浩总有一天会兑现承诺,娶她进门,如瑾为他西门永浩偷偷怀胎,如谨对他西门永浩的情比日月长,可到头来却是情虚化,伤依然。
听冷如仙说自己是个疯子,沙伯略不自觉的纵声大笑,“哈哈哈,疯子,说的好,若如你所认为的为爱痴者则为疯癫,那么人世间的所有痴男怨女则皆是疯子也,只是每个人对爱的证明是不一样的而已,我选择为我心爱的女人断指,而慕容伊川则选择为心爱的人倾尽天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
“其实慕容伊川也非一个情种,我听说在宛若王妃之前他还有一个王妃西门若萱,而他对那位西门王妃可谓也是宠爱有加,然而如今他却忘了旧人,对宛若王妃一片痴心,而却对旧爱的家人不择手段,若是哪天她对宛若王妃也倦了,我想他对西门王妃如何绝情而对如今的宛若王妃亦是如此吧。”冷如仙端着酒杯很是认真的来拿着福王的情事来剧终了,谁料想她却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平儿。
平儿最恨别人说福王的不是,如仙的话音刚落,平儿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着如仙的额头怒道,“冷如仙你若是在妄自菲薄我家千岁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看到一项温婉柔顺的平儿此刻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的样子冷如仙好生吃惊,而沙伯略亦是如此。
冷如仙没有想到自己说福王会惹来平儿如此激烈的反应,她连忙说,我错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说了,不过我说的也是事实嘛,自古情薄帝王家,平儿看你如此反应我若猜的不错你对慕容伊川并非是丫鬟对主子的敬重而还有别的什么吧。
冷如仙一语说中平儿心事,瞬间她脸上的怒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心事被看穿的羞涩难当,她连忙坐回到了椅子上低头喝酒,试图掩饰自己,她不希望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被人知晓,特别是沙伯略,这个为自己断指明爱的男人,每每看到沙伯略的残指平儿都有种心如刀割的愧疚感,日久天长,她对于沙伯略也没有了当初的冷漠与抗拒,只是她还不敢直面这份最不该错过的情爱。
沙伯略看到平儿如此,而在冷如仙在说中其心事之后,很是无奈的说了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却是满满的无奈。
冷如仙通过沙伯略的这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下子明白了其中根由,看来真被自己给说中了,平儿对福王果真是情深意长,她就不明白了论才能和姿色平儿都在宛若之上,可为何平儿却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得到,害的沙伯略一心为她,可她却心有他挂,这错中复杂的感情让冷如仙有心招架不住了,索性不再向了,端起酒杯来招呼沙伯略和处于尴尬境地的平儿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