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5不速之客1796意外(2 / 2)
于是,他就硬着头皮出来了,不成想刚走进这张桌子,就听见俩年轻人在那里吹嘘较劲,然后,他就被杨晓阳的话惊到了。
见大家都扭头看向自己,杨聪冲爱德华笑一笑,手一指包间方向,“爱德华先生,大家都在等您呢。”
他这话是用汉语说的,没办法,他也不会法语不是?不过他的动作倒是很明白地说明了意图,伊丽莎白又在旁边帮着翻译了一下。
“等一会儿我会回去的,”爱德华摇摇头,他的话又被小伊莎翻译成了汉语,“……爱德华先生说,他这次来是凑数的,杨主任还是招待好安多瓦先生和克劳迪娅女士吧。”
杨聪也知道,爱德华这话不假,执行董事虽然是三巨头之一,但是其主要作用是制衡执行总裁的权力,对商业运作上的话语权不是很大。
可是他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心说那个凯瑟琳比较难说话,但是这个伊丽莎白看起来态度不错,说不得笑一笑,“伊丽莎白小姐不进去坐一坐吗?”
得,这下可好,小伊莎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只是沉着脸摇摇头,又摆一摆手,看那样子,似乎是在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杨聪也不着恼,笑着一摊双手,耸一耸肩膀,转身很潇洒地走掉了,不过他的心里却是在不住地嘀咕:那个同时见过杜书记和沙省长的年轻人,到底会是谁呢?
邓涛和他的同伴早就看得呆住了,杨晓阳的话本来就算比较拽了,再看到有个什么杨主任的从包间出来请这几位,这些人居然根本不买帐。
撞上大板了!邓总心里很清楚这一点,这桌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碴,总算还好,他自问自己也没说什么太过激的话,说不得又东拉西扯了几句之后,站起身告辞,“……呵呵,宾馆里刚聘了一个做法国菜的大厨,也就是借各位的嘴,品尝一下给个评价,诸位吃好啊。”
他离开了,可是想一想沙省长的儿子还在包间里等消息,又觉得有点不好交待,说不得扯个服务员过来,轻声问那包间里坐的是什么人。
包间里坐的是赵喜才和覃华兵!听到这个消息,邓涛是彻底死心了,覃华兵还好说一点,但是赵喜才却了不得,真算起来也就是级别不如沙省长,要说实权还略略强一点。
不是强势的副省长,在省会城市市长的面前,值得显摆的地方并不多,外面这一桌连赵喜才本人的面子都不卖,沙鹏程的儿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1796章意外这次,陈太忠打定主意要恶心素波了,不过,考虑到要在法国人面前保持形象,他倒也没有表现出恶形恶相的样子,就是罗纳普朗克一行人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第二天上午,招商办安排的是去素波第二制药厂考察,素波制药厂有东厂西厂之分,分别坐落在素波的东西两边,西厂设备新效益也要好一点。
天南药业要扩充资本以便上市,于是以西厂为主干,再加上东厂的一部分优质资源,组成了素波第一制药厂,并入了天南制药集团,剩下的东厂残余资源,挂牌成立了素波第二制药厂——这也是无奈之举,想要上市,必须牺牲部分非优质资源。
不过,第二制药厂也有其长处,一个是在市里有地皮,另一个是有部分熟练技术工人,所以,素波招商办拿出了两个方案:你想独资的话,我把地卖给你建厂;要不就是我拿地入股,甚至市里也可以追加部分投资。
那么,第二制药厂一行,那是必然的,陈太忠驾着林肯车,紧紧地吊在车队后面,一边开车,一边跟凯瑟琳和伊丽莎白调笑着。
昨天他跟小吉和小杨谈工作谈到很晚,又要避讳着天南宾馆的相关人等,等他隐身、穿墙加万里闲庭赶到港湾大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两女表示很不满——我们尽心尽力地帮你,换来的就是你的迟到?
所以,陈某人现在赔一点小心,那也是必然的了。
小吉和杨晓阳就比较苦一点了,两人押着空荡荡的凯斯鲍尔豪华大巴跟在后面,虽然车上有碟机、电视和音响,乘坐的舒适姓也远胜普通小轿车,可是这么大个车空着在市里转来转去,总让人感觉有点难为情。
杨晓阳曾经对此提出了异议,觉得这么搞是不是有点夸张,毕竟素波这边的考察程序结束之后,才轮得到凤凰,“……咱又不是打算随时截人走,没必要一直跟着吧?”
“就要让他们以为,咱们可能随时截人走,”陈主任笑了,笑得非常开心,“他能做初一,咱不能做十五?一点油钱,换他们的心神不定,这买卖划得来!”
第二制药厂离高新区不远,就介于东湖区和宝兰区之间,地方不是很大,就两百多亩地,若是加上宿舍区,基本上能达到四百亩左右,按素波时下的地价行情,抵一亿五绝对没有问题。
厂房很破旧,树木很茂密,这就是陈太忠对这里的全部认识。
这东厂原本建设在西厂之前,也是为素波市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后来倾全厂之力建设了一个西厂出来,这边就逐渐地落伍了,又由于东厂隐隐对着明成祖建的某个中央直属机关的称呼,于是二药的工人自嘲起来,都说“太监无人权”。
厂子四周都被这样那样的门面房包围着,一进厂门,就是很大一块开阔地,将车停在这里,一行二十多个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
今天素波一方带头的,还是覃华兵,赵喜才既然要求全力以赴了,他不做个样子出来也不合适,陈太忠、吉科长和杨晓阳伴着凯瑟琳和伊丽莎白,五个人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看那样子倒像是游山玩水来的。
天色不是很好,阴云密布,时不时地还传来隐隐约约的雷声,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梵婀玲声似的。
所以,伊丽莎白手上拿了一把三折叠小阳伞,陈太忠这边倒是没人拿这东西,不过,杨晓阳手里的手包个头不小,放两把三折叠的伞也没有问题。
杨聪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辈,虽然一直招呼着罗纳普朗克的人,却是早早地就注意到了此人,只从其人是从大轿子车上下来的,他就能断定此人是陈太忠的伴当,再加上那个硕大的手包——得了,这一定是姓陈的手下。
包越大,地位越低下,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意识到这一点,杨主任就越发地头大了一点,陈太忠难斗也就罢了,怎么随便来个跟班,都是这样牛皮哄哄的?
总算还好,赵市长很重视,覃市长也愿意配合,更重要的是,老主任还在默默地看着我的行动——我一定要好好地为她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