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原来你是混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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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邪笑道:“或许,我可以猜到一些事实呢?”
醉尘子呵呵笑道:“别费心思了,你找其他炼器师吧,我不会帮你的。”
勿邪微微一笑,倚在栏杆上,望着满江春水上,自己的倒影,看着自己那一双深邃得一望无际的柳叶眼,忽然间吐出一句话。
“你是叛徒!”
“什么?”醉尘子皱着眉头,望了过来。
勿邪回望过去,静静的盯着他道:“你是叛徒。”
醉尘子眉头一挑,别过头去,呵呵的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勿邪认真道:“若以道德来衡量你,你就是个混帐!”
醉尘子重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勿邪,冷冷道:“你皮痒了?是不是还想被打?”
勿邪嘴角微微一翘,盯着醉尘子说道:“你知道吗?读完你的信息后,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炼器宗的所有人都被歼灭,你却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醉尘子的脸色冷了下来,说道:“你想说什么?”
勿邪笑道:“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在一个月内,帮我把法宝做好。”
醉尘子冷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勿邪摊了摊手,无奈道:“那我只好揭穿你心底的秘密了。”
醉尘子冷笑连连,道:“你可以继续猜,看你能猜到什么?”
勿邪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之前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你却还活着。”
“现在我想明白了,因为,你是叛徒,你出卖了炼器宗,所以你活着。”
醉尘子冷笑:“何以见得?我就不行是及时逃脱的?或者我是在外面执行任务,不在宗门内,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叛徒?”
勿邪道:“灭门,自然是要斩草除根,你当时不过一个区区小修士,玩得过大人物的心思吗?”
“况且,我经历过合欢宗灭门一案,只有驰青一人逃离,他当时也是个小修士,却偏偏成功逃脱了,你觉得他为什么能逃脱?”
醉尘子冷哼一声,道:“合欢宗一事我略有耳闻,你说那驰青是叛徒,可是我根本没看出他为什么要当叛徒?没有利益,没有仇恨。”
勿邪微微摇着头,目光闪烁的道:“不,他有仇恨,他被合欢宗的长老萧滟阉了,这个种他必报无疑,而且,说不定他获得了某些人的许诺,为了某些利益呢?”
醉尘子还是不断的冷笑,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出卖炼器宗?我是门内的天才,极受器重,没人会得罪我,没人敢得罪我,而且,我还和炼器宗宗主的女儿两情相悦,就要定下婚事,前途一片大好,我为什么要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地?”
勿邪赞道:“好问题,你说的特别好,为什么?为什么啊?没有仇恨,形势大好,为什么要当叛徒啊?”
“之前我也没想通,可是现在……”勿邪深深的望着醉尘子,目光幽幽的道:“我想通了。”
“因为,我看透了你是什么人!”
醉尘子哂笑出声,道:“我是什么人?”
勿邪道:“你是无情无义,心胸狭窄之人。”
醉尘子听了这话,表情一顿,但很快,他就哈哈大笑,指着勿邪骂道:“白痴!世人都知我是痴情子,有情有义,知恩图报,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每日对一块白手帕唉声叹气。”
勿邪微笑着摇头:“何必这么快就反驳我呢?不如听我说完不迟。”
醉尘子收起笑容,喝了口酒,道:“你说。”
勿邪略微思索,便徐徐的道:“早年间,你尚未修行之时,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身体瘦弱,家境贫穷,所以受些委屈和侮辱很正常。”
“你忍了下来,然后你奋发读书,十四岁之前,早就应该考取功名,可是你居然从未参加一次考试,这是为何?”
“因为你有野心,同时不知用了何种渠道,让自己获得仙缘。从而修行。”
“会了法术后,你竟然做了一件普通修行者不会做的事,同时也是一件影响很坏,为人不齿的事——你杀光了所有让你受委屈,侮辱你的人。”
醉尘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那又如何?”
勿邪道:“这说明了你这个人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并且道德低下。因为修行界有不成文的条例,修行者不得肆意杀害凡人,可是你就这么做了,只是因为那些人曾经让你难堪。”
醉尘子看着水面,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这又怎样?”
“怎样?”勿邪冷笑起来:“自然是影响很坏,虽然你展示出了自己的天赋,但是在门中,也难免受到异样的目光,更别说一些和你同样拥有天赋的竞争者,会利用此事来讥讽你。”
醉尘子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喝着酒,没有说话。
勿邪淡淡的看着他一眼,继续道:“以你的心胸,自然难以容下此事,所以杀光这些人是迟早之事,这就有了仇恨。”
“至于利益……”勿邪忽然笑着对醉尘子道:“听说炼器宗被灭的时候,你带着炼器宗的宝物逃走,不知道那个宝物可还好用?”
醉尘子正仰着脖子,手拿酒壶,精准的往嘴中倒酒,听得此话,手微微一抖,酒脱口而出,打在脸上。
他转过头,冷冷的瞪着勿邪,道:“当时我与炼器宗宗主的女儿快要定下婚约,一旦事情进展顺利,我就是下一任宗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也有了绝对的权利杀光那些得罪我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还要冒着背上大罪名的风险?”
勿邪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皱着眉头道:“如果我有一个女儿,她喜欢的是一个冷血,残暴,心胸狭窄的人,我想,我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看来,炼器宗宗主和我的想法一致。”
醉尘子听得着话,怒火大起,猛的一摔酒壶,酒壶炸裂,酒水溢出,他恶狠狠的瞪着勿邪,指着他道:“可是你根本解释不了,我为什么逃走的时候不带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勿邪看着一地酒水,暗道可惜,这可是好几千灵石啊,说砸就砸了。
微微摇头,勿邪喝了一口酒,说道:“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刚才说过什么,我说,你用了某些手段讨得那位女子的欢心。”
“所以,对于你的问题,结论很简单,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女子,你只是把她当成夺权的筹码。”
醉尘子浑身颤抖,死死的盯着勿邪,从怀中一把掏出白手帕,指着它道:“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勿邪淡淡道:“天天对着某个东西借酒浇愁,不一定是思念,也可以是愧疚。”
勿邪接过那个手帕,看了两眼。
这张白手帕上残留着浓重的酒味,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过,上面更是有些肮脏,又旧又皱,十分恶心。
“况且,你若是真的喜欢她,何至于把她留在世间的惟一信物拿来擦嘴?这么多年过去了,连洗都懒得洗一次。”
勿邪淡淡的摇着头。
醉尘子听到这里,反而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勿邪,就这样看了很久很久,忽然间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讥讽。
“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冷血,我残暴,我势利,可那又如何?我x着自己的双手爬到今天的高度,我自食其力,有何不敢承认?我甚至骄傲,自豪!”
他放声大笑,极尽癫狂。
“其他人的命,我不在乎,其他人的生死,关我何事!我只要能爬到最高峰,就算所有人都因此丧生又算得了什么?”
“我就是这样狂傲,你们这些可怜虫还不是要来苦苦的求我,只为了一件什么该死的法宝!甚至耗费巨大的心力来调查我的背景,进行推测。”
他看向勿邪,笑道:“恭喜你,你猜对了,你猜准了!”
“我就是叛徒,炼器宗之所以被灭,就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就是要得到那件宝物,我小小的施展了几个手段,那个女人就不可自拔的爱上我,爱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