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萝卜(2 / 2)
“相,相公,你,你没事吧?”
“相公,相公……”
“主人,主人!您倒是说句话呀!”
“主人,悟空对不起您,悟空对不起您,悟空这就随您而去,您等我!”
……
李良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唤声,由小渐大,变化很快,眨眼间便成为了喧杂的呼喊,吵得人头疼。
“狗日的,你们他娘的瞎嚷嚷啥?不是告诉你们老子没死嘛,怎么还没完了?”李良很愤怒,老子明明活得好好的,说一回不信,说两回还不信,真想气死老子咋的?再说了,老子玩的正嗨,你们瞎捣什么乱呐,没感觉到老子正关注傻老头搬石头吗?还他娘的高手呢,就高成这鸟样?
“哎?你们,你们咋变矮了?我靠,吃饱了撑的都跪着干吗?赶紧起来!哎,我咋站起来了?这么说我没事儿了?我就说嘛!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强,没那么容易死的,只是挨死猴子一拳,咋可能轻易的挂掉!行了,就玩到这儿吧,别扯淡了。晚上记得洗白白啊,你们家相公今天的心情很不错,精力饱满呀!哇哈哈……”李良轻轻晃了晃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众人都跪在自己面前,瞪大眼睛发呆,便说道。
“相公,你……,这,这不可能!”茉莉第一个从震惊中苏醒过来,随后缓缓挪动双膝,来到李良身旁,慢慢抓住了他的右手,想要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但手刚接触到他的手掌,她的神识便如触电一般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李良刚才发生在的事情,鬼魅一般重新演绎了一遍。百里、千里、万里、十万里,一切的一切,皆在咫尺之间。
“咋样?够嗨吧?嘿嘿……”李良在茉莉的接触下,又重温了一下那舒爽的感觉,很嗨、很带劲、很过瘾,不过这一次的时间要短了不少,仅相当于第一次的十分之一左右。
“你,你,你……”茉莉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如见鬼魅般盯着李良,只是不停地抖动着樱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源极境”,将神识与天地万物融合,人便是天,人便是地,人便是一切。就算踏足到真仙之境,也是很少数真仙所能具有的本领,但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半吊子修仙者却具有了此种能力,虽然范围还很小,方圆十余万里既是极限,可这在修炼界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嘿嘿。来来来,你们也跟着一起嗨一嗨,挺好玩的!以后呀,还是别瞎搞节目了,演技这么差,我这样的主儿都忽悠不倒,万一遇到比我更抗忽悠咋办?坏人可是很多地。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吧,搞阴谋搞诡计是行不通地!……”李良眨着眼睛瞅着茉莉片刻,发现她完全是一副老年痴呆相,贼兮兮地笑了笑,伸手拽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拉起,然后大大咧咧地去拽其余三女,口中还絮絮叨叨地说。
“相公。你,你,这是什么?”
“啊!天呐!”
“‘本源极境’,竟然是‘本源极境’!相公,你……”
三女的玉手先后接触到李良,那种玄妙的感觉立刻反复演绎起来,只不过时间越来越短。速度越来越快,当芙蓉最后一个碰触到李良的时候,玄妙的感觉只维持了一息便消失不见了。
“哎?我靠,我的胃。我的肠儿,我的……,完了,完了,我死定了,这可咋办呀?哎,不对呀,内脏都碎成这鸟样了,可我咋没感觉到疼呢?这是什么玩意?”玩够了,闹够了,李良习惯性地摸摸肚皮,可这一摸之下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敢情自己的内脏都烂成一锅粥了,骨头渣滓和碎肉混合在一起,怪不得几个媳妇哭天抹泪呢!
可转念又一想,身体遭受到如此大的创伤,咋就没感觉到疼呢?不应该呀,那都是自己身体内的东西,就算感觉神经差点事儿,反应慢,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疼的感觉才对,可为啥就没有呢?
仔细查查,噢,原来脏器骨骼虽碎裂,但散乱在体内的天地灵气没挪窝,代替了脏器在工作,而且还在依靠分子间的作用力,正疯狂地重组各个脏器和骨骼,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重组了近一成。
好家伙,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细胞中的天地灵气能量比重超过了细胞**能量,且已在不知不觉中记录下细胞的生存方式和主要功能,身体遭受到如此大的创伤,新陈代谢不紊乱,脏器骨骼的功能没影响。
有了这个发现,李良慢慢将慌张的心情沉寂下来,神识放开,法力运转,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对身体中各微小细胞的探查中去,对于茉莉等人的呼喊询问则是闻若未闻。
“幕天大陆”的某处湖边,衣衫褴褛的“仙圣”韩冬,依然坐在岸边的那块大石上,手执一柄翠竹制成的鱼竿,静静地注视着湖面,不过口中则是轻声念叨着:“电磁波共振,电子,电子运动,电子能量,天地灵气就是电子能量,那是什么?莫非他又发现了什么吗?或许只有他才能解开吧……”
随后,他轻轻地抬起鱼竿,收起绑在鱼竿上的鱼线鱼钩,转目看向边上的小竹篓和竹篓旁的一株药草,淡淡说道:“青泉石边草,碧浪崖下龟,呵呵,陪老夫悟道十万年,直至真仙天劫降临,再放你们回到主人身边可好?”
他的话音刚落,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小竹篓传出一阵轻柔的摩擦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动,而那株药草则顺风使劲摇摆。
“这么着急回到他身边呀?呵呵,可惜哟,他的修为太差了,不仅帮不到你们,恐怕还会因为‘三灵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不过,老夫已做好万全准备,如果那几个老家伙胆敢出手,那就怪不得老夫大开杀戒了。你们呐,还是留下来陪老夫吧,呵呵……”见此,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说道。
小竹篓没声了,药草不摆了,只有淡淡地微风吹过,撩动他那干枯的头发与凌乱的胡须,似畏惧,似无语,又似无声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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