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完没完?(2 / 2)
圣心难测,太康帝心中到底打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知道邪虫神!
夏风讪讪地笑:“还是父亲目光如炬,我终究是欠了火侯。”
夏正庭何尝不明白他与燕王交好,打心里不支持赵王,说了这么一番话,无非是要宽自己的心而已。
苦笑道:“你放心,事已至此,我难道还能真地掐死了雪儿不成?”
只是,一想到卫守礼那纨绔要做自己的女婿,便觉得心中梗着一根刺,怎么都不痛快。
夏风忙道:“好在两人已订了亲,原就是等父亲回京再商议婚期。正好借这个机会,与陈国公见见面,省去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尽快把婚事订下来。”
寻常人家议亲下定到正式迎娶,没个半年也走不完程序,夏卫两家都是勋贵之家,卫守礼还是家中独子,还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婚事岂能简省?
再怎么快,也得半年时间,到时夏雪挺着大肚子嫁人,入门不到三个月就生子,注定要成京中笑柄!
夏正庭越想越烦恼,怒道:“这是内宅之事,自有你娘去办,岂有我出面的理?”
夏风跟他说了半天,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松了口气,转身便去了上房给许太太递话。
许太太得了准信,便低了头去琢磨。
夏正庭回府,陈国公不可能不替他接风,倒不担心两家没机会碰面。
关键是,她如何把雪儿怀孕的事透『露』给卫家呢?
怎么想都觉着没脸开这个口,偏偏这又不是捂着就能了事的!既是迟早都要知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也省得夏雪的肚子越来越大,到时双方都难堪。
再者说了,明明就是卫守礼那畜牲闹出来的破事,凭什么她夏家风云变『色』,卫家却袖手旁观?
要不,乘着事情没闹开,一碗『药』灌下去先把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地抹平了?
可这落子汤又岂是胡『乱』吃得的?有多少女人就毁在这碗『药』上,许太太心里再清楚不过。又怎舍得让唯一的亲生女儿去冒这个险?
万一不幸,雪儿吃了『药』之后再不能生育了呢?
许太太左右为难,举棋不定,急得象只热锅上的蚂蚁。
杨柳院里却是另一种景象,丫头们各个眼里含着笑,脸上带着喜气。
“不吃不吃,说了不吃!做什么还端进来?”杜蘅烦燥地嚷。
紫苏笑嘻嘻地道:“七爷说了,这红糖桂圆红枣汤可是穆王妃亲手熬的,多少喝一口。七爷还说,红糖暖胃,桂圆润肺养胃,红枣益气健胃还养颜。小姐这几晚都没睡好,喝完好好休息。”
她刻意把“胃”字咬得十分清晰。
杜蘅羞恼成怒,呯地将绣棚往炕桌上一拍:“七爷说七爷说,你到底是谁的丫头?”
什么时候,他对养生这么有研究,还扯些什么红糖暖胃的鬼话来哄她!
研究得这么透彻,怎么单单就略过了养血,补血的功能?
“我当然是小姐的丫头。”紫苏立刻道:“不过,七爷说得有道理,也不能不听,对不对?”
杜蘅气结,恨不得拿眼神杀死她重生之绝世大小姐全文阅读。
紫苏忍了笑,舀了一勺甜汤来喂她:“这可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小姐好歹喝一口?”
杜蘅将脸扭到一旁:“我不喝甜的。”
才怪!平日不知是谁,捧着那些精致的小点心不撒手?
不过,生“病”又闹别扭的人最大,她也不敢取笑得太过了,『逼』急了眼可就不好玩了。
正想着,帘子一晃,幽香扑鼻,白蔹笑眯眯地捧了个汤碗进来:“不爱喝甜的,乌骨鸡汤总可以了吧?”
杜蘅瞬间脸黑如墨:“他有完没完?”
“小姐乖乖吃了不就成了?”紫苏嘴一撇,小声抱怨:“偏你要犟着,一口不喝,七爷着急,还不得变着法子哄你开心啊?”
杜蘅气得胃疼,索『性』往迎枕上一倒,翻过身去不再理睬两人。
这是哄她开心吗?有这么哄人开心的吗?
再哄下去,她的脸都要丢光了!
你说,他一个大老爷们,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绞尽脑汁,跟她的“胃”较上劲了算怎么回事?
紫苏一瞧,坏了,这是真来气了!悄悄向白蔹摇了摇手,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来。
白蔹就发愁,压低了声音道:“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呢!原本以为七爷这么疼宠小姐,她该高兴才是。哪里晓得,竟会是这个样子?”
紫苏抿了嘴,低低地笑:“七爷只知道要宠着小姐,却不知道小姐脸皮薄,他这样不避嫌疑地照顾,反而令小姐恼羞成怒。”
“这可怎么办?”白蔹急了。
紫苏往里头看了一眼,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会气消了,她自然会找东西吃。”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白蔹指着桌上一堆碗碟食盒,犯了愁。
这才一天的功夫,差了好几拨人,送了十几样吃食来了。
天气热,又都是些汤汤水水,搁久了很容易坏的。
“拿下去,大伙分着吃了吧。”紫苏想了想,道。
“啊?”白蔹瞠目:“这,这不太好吧?”七爷若知道了,还不得剥她们的皮啊!
“总不能扔了吧?”紫苏撇唇。
材料精致,价值不匪且不说,花了那么多精力诚心诚意做的,扔了多可惜?
“倒也是~”白蔹无话可驳。
“我尝尝~”白芨早就垂涎欲滴,这时便迫不及待地拿了根汤勺舀了一勺往嘴里送。
“好吃吗?”低沉的男音突兀地响起。
“七爷!”紫苏白蔹脚底抹油,作鸟兽散。
“啊!”白芨一吓,汤勺失手跌落,溅了一脸的汤汁。
“我问你,好吃吗?”萧绝站在茶水间门边,斜睨着她,阴恻恻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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