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战雉(2 / 2)
叛军坐镇的大将听闻如此大好的消息,立马下令调集其余三阵人马,当然他们还留下一点戒备,每个阵只调来了其中一半。
不久后,三阵的兵力刚抵达西门列阵,却收到了来自另外三阵的消息,难免大惊。
这次江春城出兵的城门竟然不止是西门或是东门,是整整四扇城门。只是西门最先出兵,而后才是另外三扇门、每门两千兵力。
现在叛军一方人数总数约十五万余,虞宫一方总数约三万余。
其中,西门为小十万对两万,南北西各为二万对二千。
按道理,敌我悬殊到这个地步,叛军应该是信心十足,可之前连续七天几十个来回的败仗已经把他们打得看见居忠就忍不住害怕,尤其是西门手里只有居忠的五倍兵力,心下更是直打鼓,生怕这传说中的双伐将军能以一敌万,一个人就杀光他们几万人。
西门叛军阵就在这般战战兢兢的且战且退的打法下,一路被居忠将军压到了江春城西面那条弯折的小河的对岸。
居忠将军一贯带一千人就能叱咤于两军阵前,现在手下带着两万人马,简直是如虎添翼。
他一路带人追击过那条小河,又背靠着河水又把叛军西阵往后直逼退十余里,亮时,才急忙悬崖勒马,隔着数里与西阵对峙。
这时候西阵派出去的斥候终于擦亮了被黑夜蒙蔽的双眼,他们放眼远眺,竟然全惊呆了。
居忠将军身后根本就没有两万大军,马匹到是足够两万,只是除了为首的那些人是活的,其余马背上都绑了一水儿被褥捆扎出的假人,上面还逼真的用个簸箕当脑袋,两条枯枝似的胳膊上架着扫帚当兵器。俺也下斥候离得那么远,眯眼一看,可不就是会动的二万精骑吗?
而居忠身后真正带领的,充其量也就两千人。
叛军西阵被耍到这般地步,自然怒不可遏,当即就要反扑围攻过来,哪知道其他三阵快马消息传来,他们竟然已经被拿下了!
西阵登时两眼发黑,完全搞不明白这局势究竟是如何急转直下。
同样两千人,西阵小十万被居忠大将军一双板斧轮圆了砍了一阵夜,现在一清点,也才死了一万来人,还有八万余。
其他三阵多别人十倍兵力在没有居忠的情况下,一夜之间竟然全被砍死了?
这翻了个倍数的伤亡也就算了,“被拿下”是个什么概念?
那只可只是彻头彻尾的完败啊!
西阵两眼发懵的时候,连下令攻击居忠都忘了,等他们听到了铁骑踏地的声音,才被惊醒过来。
这次来的是货真价实数万大军——
江春城内,除开步卒和伤病,虞宫州兵竟是一个没留,尽数在此。
大约三万的整肃有致的铁骑,向叛军收拢过来,不用兵器,仅仅是那整齐的马蹄声,仿佛就能把叛军碾成了肉末。
“还不弃械?”居忠朗声道。
“弃械!”
“投降!”
虞宫州兵登时齐声发出大吼,震得叛军全体发起抖来。
叛军首领看出周遭兵卒的动摇,惊慌失措过了头,虚张声势地大声喊了起来:
“他、他……他就是吓唬我们,我们还是比他们人多,我们有八万,我们比他们多出整整两倍有余!”
“咣”的一声,居忠居然把手中两柄无名铁板斧当做铜锣似的相互一撞,趁着别人牙苏的时候,他再度朗声道:
“既然你们不要命,我也正好想杀人,不如我亲自动手来结果你们?”
居忠话音未落,四野当下此起彼伏地响起了丢盔弃甲的声音。
叛军眼见四面八方的包围,心里早就觉得自己必败无疑,自是经不起这般吓,竟然就这么投降了。
“胜了!”
“我们胜利了!”
四野登时发出咆哮般的欢呼。
“哈!”
居忠笑了一声,随即把自己那两柄板斧扛上肩头。
他一面示意身后的虞宫州兵可以上前收监这些俘虏了,一面冲着叛军们大笑:
“怎么样?输得连裤子都没了吧?哈哈哈……”
“双伐!”
“双伐!”
不知是哪个兵卒喊了一声,周遭的欢呼之声登时叠成只为居忠一人的赞叹。
“此番胜利非我一人之功,全代虞宫谢过诸位兄弟浴血阵前。”
居忠反手一背板斧,合拳冲四野一抱。
他在一片“将军威武”的吼声中,朗声下令。
“来人!把领头的全部拖下去斩了,别留着浪费仓储里的粮食!”
“是!”
双伐将军十分不要脸的得意笑声和虞宫州兵的欢呼声直传出去足有几十里地远。
围攻江春城的这只大军的“将军”甚至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说,就跟其他俘虏一柄被绳索串在了一起,被铁骑拴在马屁股后面给拖走了,等待着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忙于战后事宜,居忠却再度向着天际一合拳,恭敬道:
“天佑虞宫。”
“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告诉我你们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叛军大将一路都在声嘶力竭地质问。
“告诉我啊!谁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