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弎(2 / 2)
最终,这支撅了喇伏击部队在支援而来的隆闵率部强压下,抛戈卸甲战败而逃。
隆闵等人终于汇合一处,看着武南林捂着腰眼得知其受伤,忙驱马上前问道:“受伤了?伤势如何?”
武南林一笑,随即扭腰想看一下伤口,可这一动作却是牵动伤势,引得他痛的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他在隆闵面前却是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颤声道:“没……没事!小伤而已!”
隆闵眉头紧皱,接着说道:“你去找随军大夫樰,与她提我的名字,她自然会帮你认真处置。”
“樰?女人?”
“怎么?有何不可吗?”
“没……”
武南林有些懊悔,此时的伤虽说不重,可如果不加紧处置,必留祸根。然而他也知道这些随军大夫与其说他们习的是治人之术,倒不如说他们是把治兽之术用于人身更为恰当。此时这隆闵更是介绍了一个弄婆给自己医伤。心中暗叹:躲得生死搏杀死结,躲不过疗伤治病之活罪啊!
经过了这一次伏击,辎重曲部兵甲损失惨重。武童牛因此加派隆闵一率部护送。
武南林与席予二人朝着医官营地骑马而去,由于武南林有伤,所以两人的速度倒是都不快,快要抵达的时候已经快日落。
此时的武南林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只见他双手挂在马颈,整个身体几乎是瘫软在马背上,双腿虚软已经很难加紧马肚。途中几次都是席予扶着武南林,让他尽量别栽倒到马下。
“南林!你在坚持一会!马上就要到了!樰不光人长得俊俏,她的医术也非常高超!你再坚持一下!”
“什……什么樰?一……咳咳咳……一个女人!可懂医术?弄婆罢了!”
看着武南林如此,席予有些不自然,因为当初秉毐受伤之时,就是席予极力的带樰回营才留下秉毐的性命。此时武南林竟然如此说,着实让席予有些恼火,可对待伤者也不能发作,当即这股火也只能作罢。
两人进了随军医官营地,隆闵在场中大喊:“樰!阿妹!……樰!阿妹!”
只见一个位处角落的营帐,满是补丁的厚布门帘被掀开一角,歌冶却生生的小脑袋如小猫一般探出头来。她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席予在扶一名重伤少年下马,随即她精致的小脸上快乐出了花一般,大敞门帘一路蹦蹦跳跳的跑向席予,口中还欢快的喊着:“席予阿哥!”
闻声,席予转头看去,眼神中透露着宠溺,可面容却是焦急异常:“你阿姐可在?”
歌冶回头看着营帐,有些羞道:“阿姐……”
席予顺着歌冶的目光看去接着道:“樰在帐内吧!?”说着话就扶着武南林往两人的营帐走去。
可就当席予一掀开门帘,一声尖叫随即而来,这把昏昏沉沉的武南林也叫醒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