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五 对酒当歌(三)(1 / 2)
夏琰默然了一会儿。“我没有说——这是你的错。你若是为了‘双琴之征’让娄千杉做些什么我都不应过问——最后那般结果连单疾泉都想不到我如何又来怪你。”
稍稍一停他语气加重“可你为的却不是黑竹、不是‘双琴之征’——否则你更该谋划暗杀的是关非故而不是去百般打探程方愈的行踪。更不要说——你看过我当初那纸契约你知道出手行刺青龙左使只能陷我于背信、被动我在单一衡如此目光面前都无一丝自负无辜的底气。”
“行了这事不提也罢反正也是功亏一篑。”沈凤鸣只道。
“什么不提也罢。”秋葵在一旁急道“有什么话你就解释了就好了为什么不提?”
“程方愈从一始就没来还有何话说。我计划的一切都是针对他若那日当真成功我不会叫青龙教捉了黑竹的把柄——我特意借吴天童那三个人之手还将他们先赶出了黑竹——道士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借刀杀人’的确是希望‘神不知鬼不觉’——但不是为了撇清我自己恰恰是为了别连累他。”
“你还是没说你为何要对程方愈动手。”夏琰道“如果你是为了彻骨报仇我虽未见得接受这理由但我总可理解所以我才问你与他到底是何关系。你却始终顾左右而言它迟迟不肯坦然以告。”
沈凤鸣才道:“也非是我一直不肯与你们说只因有些事——这些年我自己都一直想忘若非用极大的力气下极大的决心作许多的准备真无法去回想更无法说出来。”
“几时你比我还会心里藏事了?”夏琰道“什么事要藏得那么深——连我和秋葵都不肯信么?”
“信信信。那么——你们也别催我。容我——边想边说。”
“你慢慢说就是。”
沈凤鸣又发了一会儿怔方道:“彻骨——的确是我师父。不过他不喜欢我叫他师父。就像你同凌厉——没有师徒之名但师徒之实却跑不了。”
他深呼吸一口。“当年我大概七八岁光景——我爹死了之后我和我娘离开洛阳随一些逃难的人一起一路南下到了大宋境内辗转了好几个城池最后到得徽州。我娘觉得此处已是大宋腹地应已安全便打算在那一带住下来。不过她想要一处安静所在只我们娘俩她好教我背诵云梦之学在城里自是难寻是以后来我们又走了些路寻到了不远的一处村镇。”
“……‘残音镇’?”夏琰道。
沈凤鸣眼皮抬了抬大约是默认了。“那日我们在途中遇了几个无赖纠缠虽说那些人不足道叫我娘赶跑了可隔不多时便来了十几个打手报复寻衅。固然仍不是我娘对手——但这次我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