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涅墨丝上（2 / 2）

“不！凛夜老师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上，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每天都会回想起来反复品味！我对您的敬佩与爱戴之情仿佛滔滔江水诉之不尽，我从来没敢忘记过您说的每一句话，那些优美的文字，行云流水般的遣词造句都是我模仿不来的。话里句中深刻而发人深思的思想……”

“本尊为你做了如此多的事还没听过你这样夸本尊！凭什么这只狐狸只是给你做讲解就得到这般赞美！”

得，还是求生欲太低的错。夸彩虹屁都会翻车，她该不会是第一个吧？求千万别是，她不想在这种丢脸的事上名垂千史。她不该忘记盖亚也是需要彩虹屁哄着的，现在玩脱了咋办？话说为啥凛夜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那种扑面而来的幸灾乐祸的感觉总让她觉得不是凛夜坏了就是她坏了。

“之前你说过妖精之王生下的孩子都是带着他们的血统的？”祝光晞生硬地转移话题，回到最初凛夜的问话上。比起盖亚的彩虹屁质疑当然凛夜的提问更好回答，彩虹屁这种东西当然要等其他人不在的时候一对一地吹才效果更佳！

“还有呢？”凛夜没再追着彩虹屁的事情不放，语气淡淡地接着提问，也不管在旁边憋屈的盖亚。

“……妖精之王的血统可以命令全体妖精？”祝光晞仿佛被抽背课文的学生，一句一句地回忆着当初老师所说的内容。“妖精之王是从自然里诞生的？”

祝光晞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想起了重点，妖精之王是从自然里诞生的，那小妖精很可能也是从自然里诞生的吧！？就是说跟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关系，也许是刚在这里诞生的，又或者是来朝圣的？

“这孩子是自然诞生的新生代妖精。”没等凛夜对祝光晞的回答作出回应，盖亚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彩虹屁的争论显然他还没能跨过，依旧记着刚刚对凛夜那吹得天花乱坠的彩虹屁。这算什么呀，明明都是总所周知的情报，他也知道他还能解释得更通俗易懂，凭什么彩虹屁就给凛夜了啊！

“哦！”祝光晞配合地发出一声惊叹，只是这表演毫不走心，没有丝毫停顿地就接上了毫无灵魂的后续：“然后呢？”

然后？还有然后吗？盖亚一脸疑惑，难道最开始的问题不就是那孩子刚出生没名字的原因吗，这不就解决了？还有什么然后？显然这方面的业务盖亚没有凛夜熟练，都被当成活体名词解释的凛夜当然知道祝光晞想问的是什么，只是回不回答重点就是另一回事了。

“妖精普遍都是从自然中诞生的，就是他们自己不生育还是会有新的妖精产生。妖精根据血统等级的不同，产生下一代妖精的方法会有点区别。”凛夜说着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两只小妖精，继续给祝光晞解释：“这两只就是最低阶的妖精，是无性别的，它们产生下一代的方式就是创造出另一个一样的个体。”

“血统等级越高就会越跟普遍的繁殖方式靠近，像这种的就跟人类的繁殖方式一样了。”凛夜说着还瞟了一眼盖亚，话里的意思有够明显，直接证实刚刚盖亚的言论就是在搞黄色，而且还是趾高气昂地占人便宜那种。“跟最高阶的不一样，低阶的妖精放着不管到了时间还是会死的，自然总会持续不断地补充，这些妖精都没什么繁殖欲。”

“本尊也没有繁殖欲，这跟能力被质疑是两码事！”盖亚当然能听懂凛夜的讽刺，立刻就不满地抗议，妖精绝对跟只知道繁衍的兽人不一样！

“所以呢？这只小妖精为什么会在这里？”虽然道理是那样，可是好像也没法解释为什么这小妖精在这里啊，祝光晞总觉得凛夜给的解释有点重点不对。不是没想过小妖精是在这山里诞生的这个可能性，看着两人都把这个回答模糊了，祝光晞直觉地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对，这只小妖精很可能是从外面来的。

两个人都适时地沉默了，都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把昨晚发生的事说出来，这件事说到底起因还是人类。凛夜是觉得祝光晞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反正原本都无知单纯又天真了，何必知道这么多黑暗的实情呢。

“行吧，不想说就不说，名字你总能给它起一个吧？”好奇不是不好奇的，祝光晞也无谓勉强别人把故事说出来，再说了这只小妖精翅膀都撕破了估计经历了什么挺惨的故事吧。

“这种事不该由本尊来的。”盖亚轻轻用手指触摸着小妖精的头顶，眼神柔和而悲伤：“本尊给你这个机会吧，你的名字你自己来取。”

“感谢王的恩典。”小妖精向着盖亚跪下，一脸虔诚，王就是它们的信仰它们的一切。

“感谢王的恩赐，我的名字为涅墨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