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醉酒(2 / 2)
“别乱动。”他摁住她作乱的手,动作却没语气那么坚决。从水里捞出来后,小傻狗被刷洗得白白嫩嫩,身上的酒气和烧烤味也冲淡了些。
程晏没那么嫌弃了,给她穿好衣服,吹干头发,然后由?着她巴拉在自己身上,就要开始审讯。
这个?样子,他显然也没打算今晚就跟醉鬼计较,就想听她先把事情首尾说清楚了。
但醉鬼不知道又着了什么魔,摸了摸他藏在下巴边缘处的一道小疤,突然就亲了上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玩得开心了,顺着下颌角一路往上舔,糊了他一脸的口?水。
徐稚好些日子没这么主动热情地对他,程晏呼吸急促起来,等待着可预见的濡湿黏腻的接吻。
他微微俯身,方便她施为。
至于什么审问的环节,被他暂时?抛到脑后。
亲到唇畔处,徐稚倏地撑起身子,往后退了些。
“汪汪汪!”
她兴奋地朝他吠了几声,还吐了吐舌头。
程晏:“……”
旖旎的气氛被打散得七零八落。
程晏扶额,掐住她的下巴:“真把自己当狗了?”
徐稚点点头:“汪汪!”
虽然她这样子让人来气,但这么又蠢又萌的徐稚也实在是少见,程晏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一手揉她的头,一手无奈地撑着头,语气软了些:“那你是哪来的小狗?怎么跑我?家来了?”
徐稚眼珠子转了转,扭捏着说:“我?叫乖乖……是程晏的小狗勾。”
其实这句话是程晏床上胡乱教的,这会儿被她从记忆的角落里揪了出来,反过?来拿来糊弄他。
她声音娇滴滴的,程晏心里有根弦绷直了一下。
他忍耐地闭了闭眼,探手到她身后,揉了下,“乖乖,那你的尾巴呢?是不是被人偷了?”
徐稚往后一摸,悚然一惊,她的尾巴没了!
哪有狗是没有尾巴的?
“狗勾怎么会没尾巴呢?”她委委屈屈地扭头往后看?,又摆动似的晃了晃,穿了件吊带,晃得人惹眼。
程晏以为她想通了,正要开解她,结果她就对他怒目而视:“你偷我?的尾巴!”
“……”
“你把尾巴还给我?,好不好?”下一秒她又软了下去,睁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要不我?就是一只不完整的狗勾了。”
程晏摸着她软软嫩嫩的脸,轻笑?了声,“那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乖巧地点头。
“今晚为什么跟人出去喝酒?”
徐稚转动她迟钝的大?脑,“应潇……请他喝酒,是因?为……在游乐场,他给千千表白失败了,不开心……”
程晏冷笑?:“人家不开心关?你什么事,我?还不高?兴呢?”
徐稚好奇:“你不高?兴什么?”
他不高?兴什么?他回到家,满身疲惫,说好要自己乖乖回家的人还在外面野。
一室清冷,要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要帮这个?人写材料,要给那个?人教数学,还有自己的书要读,唯独他,吝啬得分不出半点心神出来。
“我?这拼死拼活的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程晏掐着她的脸。
徐稚听不懂,就贴过?去讨好地亲他一下,手里扯着他衣服上的扣子,想摸他壁垒分明的肌肉,因?为自己没有。
程晏看?她玩得着迷,自己将?领口?扯开了点,让她伸进?去。
“喜欢吗?”他问。
她答得毫不犹豫:“喜欢。”
程晏静静地盯着她,每次问她这种问题,总能答得天衣无缝,说得跟真心话似的……但做起来偏又不是那么一回儿事。
她继续作乱,他的嗓音变得隐忍又沙哑:“你自己说过?的话,要记住了……”亲亲她的额头,动念问:“还是想结婚吗?”
徐稚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急。”
挑到好的才能结婚啊!
程晏以为她是知道体谅自己了,平日里就会气他,喝得神志不清了倒是嘴甜。
他叹了口?气:“小傻子……想结婚以后就乖一点,今年夏天奶奶回来修养,带你去看?她……”
家里能同意、又能说得上话的,也就他奶奶了,等奶奶接纳徐稚,然后只要再耗到父母接受为止。至于要耗多久,像她说的,不急。
其实一思考这些不受控的问题,他就烦得很,毕竟从未考虑过?这件事……但徐稚打定了注意要结婚,他没有办法。
徐稚像是察觉到他突然沉郁的心情,不安分的爪子缩了回去,窝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说:“不要不高?兴,我?陪你玩。”
别弄坏她的尾巴就行。
她还沉浸在剧情里,以为自己是条被人偷了尾巴的小狗勾。
“…………陪我?玩?”程晏喉结上下动了动,不动声色地看?向她。
徐稚亲他一口?作为回答。
看?她这么乖,程晏犹豫着把她往下按了按。
在一起这么久,他没叫徐稚做过?这个?。一开始单纯的嫌她技术不好,后来,就是舍不得了。
但男人就没有不想的,更?何况她今天这么乖,还这么热情。
徐稚被他哄着,乖顺地趴了下去。
……
半晌过?去,她累成一条蔫了吧唧的死狗,瘫倒在床上,说什么都不干了,嘴里哼哼唧唧的:“不要尾巴了,我?不要尾巴还不行吗……”
程晏轻笑?,笑?中带着低低的喘息声,抱着她缓过?来后,神清气爽。
他美滋滋地给她倒水漱口?,亲亲小嘴再亲亲鼻尖,腻歪够了,上床搂着人盖好被子。徐稚被他锁在怀里,湿亮亮的唇贴在胸口?处,嫣红的小嘴还微微张着。
程晏享受到徐稚不清醒的好处,一时?有点上瘾,亢奋得睡不着觉,满心思索着以后该怎么多给她灌点酒,然后好好玩一玩。
在他心里,徐稚跟别人喝酒是绝对不允许的,不正确的,但他是她正经的男朋友,有什么不行的呢?
她总爱气他,他只在这上头讨点好处,这很公平吧?
也只要这些片刻的欢愉和碎片般的欢喜,他就能驻足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