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气得半死(2 / 2)
吻接着重重地落在他唇上,力度有些暴躁。徐稚昏了头,一边卖力一边含糊不清地埋怨他:“你一点都不温柔,还敢嫌弃我,跟他差了这么大一截……”
她伸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大概十公分距离。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
惊呼过后,她摸摸鼻子,回想自己一时冲动都说了什么,额头跳了跳,闭紧自己这张惹祸的嘴。
程晏死死压制住她,双臂撑在她身侧,把她困在其间,皮笑肉不笑的:“还有呢,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徐稚沉默。
“你也这么亲他了?”他语气变得危险。
徐稚天长地久地沉默。
程晏问不出到底什么情况,百爪挠心,但也只能恨恨地咬上她的唇,厮磨一番后放过她。
“把你那狗屁的初恋给我忘干净了,”他咬牙切齿地威胁道,“诚心膈应我呢吧?再这么三心二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他跟个恶霸似的,徐稚很想喊一声,“你得的到我的人,但你得不到我的心!!!”
不过形势比人强。
“不是三心二意,是喜新厌旧,喜新厌旧可以了吧?”她环住他的脖子,仰起脖子凑近他,讨好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但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不舒服。
几秒后——
“你还敢喜新厌旧???”程晏气笑了,掐住她的后颈肉。
两人闹起来,她被逼的不住往后缩,又被他捏着脖子逼回来。
战场从沙发转移到地毯上,徐稚节节败退。直到程晏不小心薅了几根她的头发,于是不仅没捉住她,反过来被她委屈无比地乎了几巴掌。
程晏被打了还要道歉。
他揉着狗头哄她:“乖啊,疼了就再打几下出气好不好?”
徐稚停了手,总有种被糊弄的感觉。
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打得她手疼。
程晏得寸进尺,抓起她的手亲了下:“这就知道心疼哥哥了。”
“……”
一场电影看得两人都出了一身汗,他打着伤患的名义要她陪着洗澡,徐稚只能又跟他在浴室里腻歪了许久。
雾气弥漫的镜面,香艳无比的场景,程晏自然控制不住自己。
“好乖乖,我不乱动,”他扶了扶她软绵绵的腰,喘息着,“你快一点……”
一番胡闹后,他看似就忘了之前那一茬事。
晚上,徐稚问他要不要看星星。
如果说A市有哪一点比不上小山村的话,大概就是晚上灯火太亮,把璀璨的夜空衬得黯淡了许多。
但今天天气好,加上这里地势高,视野辽阔,夜幕中挂着的星子都露出了头。
她在落地窗前铺了毯子,两人头抵着头,悠闲地靠在一起。
躺在星空下,人都显得渺小许多。
氛围正好时,程晏突然问:“你跟他也这么浪漫?”
徐稚:“……”
她受不了他,“不是你自己说不提了吗?”
程晏枕着手臂,目不斜视,“你说吧,我要听。”
他的醋缸早就彻底打翻了,满心都是酸气。
想什么都变了味,又忍不住不想,不提他更惦记得慌。
她不想搭理他,兀自偏过头去。
“你说吧。”
程晏从背后圈着她晃来晃去,徐稚头都给晃大了。
她无奈道:“我都没见过他,只通过信……”
这下他终于安静下来,两人一时沉默不语,仿佛都专注地在看星星。
良久过后,程晏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那你交过其他男朋友?都说来听听。”
徐稚:“……”
这人是不是有病?
“没了,真的没了。”
闻言,程晏脸上残余的冰雪完全消融,在她后颈处轻轻亲了下,“真乖。”
她的温度和气息萦绕在鼻尖,他嘴角随即溢出一个笑,不知道是心满意足,还是侥幸居多。
谁知她随即轻飘飘地反问道:“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程晏顿住,收了笑,含糊其辞:“……在国外前几年,有几个。”
说完,他莫名有点心虚,不知道徐稚会怎么想。
但过了会儿,她什么话也没有,他又略微有些不悦,“你有想法就说。”
徐稚“哦”了一声,不冷不热的,“那我也要多交几个才公平。”
程晏手臂收紧,轻轻哼了一声:“别做梦。”
“嗯,等我把你甩了再说。”
她语气平淡,但一句比一句戳人肺管子,程晏真有些生气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去扳她的肩膀,她纹丝不动,依然无动于衷地背对着他。
“我说你做人不要太双标,”徐稚淡定地又蹦出一句,“你有几个与我无关,我爱交几个你也管不着。”
程晏声音冷了好几度,“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徐稚你讲点道理?”
徐稚嘴角扯起一抹笑。
“你跟我讲道理?”她翻过身来,撑着头、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如果刚刚我说有过好几个呢,你还这么说吗?过去的就都过去了?”她也不等程晏回答,若有所思地自问自答,“当然不会,你心胸狭隘,肯定会气得半死。”
程晏:“……”
她可真是该死的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