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兼职做鸡(1 / 2)
徐稚的头缓慢地垂下去,黑发潮湿,看上去就像只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小狗。
话说出口,程晏也有点后悔,但又拉不下脸说软话,语气还是硬邦邦的,“这两个月你就好好陪我一个,还能委屈了你不成?——其他人出什么价,我给三倍还不行?”
徐稚眼眸低垂,视线停留在地板上,眼眶发热,却强迫自己忍住。
她做了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把自己廉价地卖了,程晏也是实话实说,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还愿意出“三倍”呢。
也许这时候她应该像张寡妇一样坦然,说不定还能再涨涨价,以后就不用过得这么紧巴巴了。
徐稚深深吸了口气,努力维持脸上的平静,嘴唇翕动,想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是寂静一片。
好像还是不行。
——她要拼命忍住,才能不掉出眼泪来。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在程晏面前,徐稚一直都是落魄的,没什么尊严可谈,可她不愿意显得更可怜。
她想迅速逃离这里。可越是挣扎,程晏的手收得越紧,跟她作对似的。明明口中是商量的语气,可一举一动都霸道得不容拒绝。她更不可能叫程晏滚出去,这里可是他的家,她哪有资格。
几秒后,她猛地转过身去,双手圈住程晏的脖子,头也埋进了程晏的肩窝里,学着程晏刚刚的样子,在他脖子上毫无章法地轻啄着,急切而热烈。
程晏看着在肩头一拱一拱的小脑袋,脖颈处有濡湿轻软的触感,怔了一下,垂着眼没说话。
良久过后,他掐着她的腰往上托了托,没再细究什么,只当她是想通了。
他面上没有松动,身体却诚实地开始有了反应。
后来他想掰开她换个姿势,但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不放,树懒似的黏人,程晏也由她去了,抱着她在别墅里边走边弄,舒服得直叹气,就什么都忘了,好像还把她弄哭了,趴在耳边抽抽噎噎的。
她中途带着鼻音低低地央求了他几句,他没停下,喘息着道:“谁叫你这么倔,活该吃点苦头。”
不过揣着怀里哀哀叫唤的猫咪,程晏还是在房间里转着哄着,心疼得不行,又格外满足。
结束后,程晏抱她回主卧,捏了捏被他揉红了的软乎乎的地方,“下来。”
这回徐稚松手了,一翻身,蔫头耷脑地趴在床上,雪白的脊背泛着柔光,程晏喉头滚动,一阵干渴,又开始心猿意马。
最后还是忍住,只轻轻亲了下被他掐得发红的腰侧肌肤。
室内氤氲着满满的柔情蜜意,程晏靠在她身侧,抚着她细软的发丝,开口问,“你叫什么?”
担心她没听见,或是装听不见,他还稍微晃了下她。
“徐稚。”她很痛快地给了答案,嗓音沙哑且带着倦意,不过很是清晰,没有半点敷衍,“稚气未脱的稚。”
她没随口说个什么艺名,程晏还算满意。
别墅里的新风系统完善,原本弥漫了整个房间的暧昧味道很快散去。
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只余程晏心底的旖旎还未散。
他忍不住打破这片寂静,“徐稚。”
徐稚纹丝未动。
又想到对方也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干巴巴地说:“我叫程晏。”
徐稚顿了一下,然后轻微地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程晏悄悄地松了口气,干脆从背后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说些有的没的,“明天我们多换几个姿势,你喜欢什么样的?从后面要不要?你会么?不会的话我教你,不用找别人……”
他话多得不像刚认识的时候,但徐稚却开始怀念那个看上去清冷、傲慢,且惜字如金的男人。
现在的程晏,好像通过什么解开了一层封印,变成了一个……话痨。
她已经哭到脑袋昏沉,泪水都干涸在脸上,不想理他,甚至有点不耐烦。
程晏推她,“徐稚?宝贝儿?”
徐稚想起上周他这么叫她时,她的心又酸又软,可如今那些情绪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像石子投进湖泊,荡开一圈涟漪后就淡得看不出痕迹了。
她语气平平的:“后天白天我要上班,明天……明天我想休息。”
程晏沉沉的呼吸声喷洒在徐稚耳后,她感觉黏腻得有点不舒服,不清楚他为何还不去洗澡。
上次刚做完,他不是就嫌脏,还逼着她去洗了吗?
过了会儿,程晏也没再说话,她轻轻扯开他环在自己胸口的手,跑去浴室。
简单冲了个澡后出来,程晏也不见人影,她隐约听到隔壁房间的浴室有水声,猜测他是去客房洗了。
她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满身的痕迹,叹了口气,把秋衣秋裤穿上,给自己包了个严实。
程晏此时正站在花洒下,任由水珠顺着肌肉和腰线往下滴落。
他闭上眼睛,眼前全是那些春情荡漾的画面。
她每次都乖乖的让他弄,今天叫得比上次还要浪荡勾人,都带出软软的哭腔来了,还紧搂着他不肯松手,黏人得很,他哪里忍得住。
可结束了好像就开始嫌他弄得狠了,不肯搭理人,翻脸无情,用完就丢,又开始提“上班”的事。
一想到她上周跑出去一周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他就气得头疼。
微凉的水冲在身上,等到似乎没那么窝火了,程晏才关了水。
回到房间,他恢复原状,戴回了那层徐稚眼里的“冷漠面具”,动作迅速地把穿好秋衣秋裤缩进被子里的人捉出来。
他嘴上又嫌弃了几句,然后找了件自己的衬衣给她套上。
她不抗拒,但也不配合,锯嘴葫芦似的,拥着被子一声不吭,软绵绵地坐在床上。眼里蒙着一层迷雾,眼圈还红红的,可怜又可爱。
程晏坐在一旁,沉默了会儿,还是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万一哪天他一不留神没栓住,她就要跑出去偷吃。
她又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而且她根本不怕他,这时候他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她居然还坐那里满不在乎地玩手机。
程晏忍了又忍,还是再度冷下脸,“你上周做什么去了?”
他恍然觉得自己像初中时板着脸训人的教导主任。
不过那时候他才是被训的那一个,他这时候才切身体会到当时教导主任的抓狂。徐稚低头看手机,也不看他,不以为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