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是徒弟,还是厨子(1 / 2)
“对不起师父,这一切发生地太快了,我甚至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回去路上何韵柒跟在气炸了的长陆离身后,对方走得飞一般快,她险些被落下。
“让你去赚钱,你却惹了事。”转过头直指何韵柒的鼻子,长陆离气得苹果肌都在颤抖,“还拖我下水!”
何韵柒无辜地瘪瘪嘴,耸肩摊手:“其实胸小的女人多了去了,师父你也不用这么在乎……况且哺乳在这儿也不是女人的事,大不大小不小都不妨碍吧……”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那难不成……”何韵柒不好意思地伸手抓抓脖子,强忍住笑意,“你是气我中午吃了你一个‘胸’?对不起哈,我回头给你再做一个,保证一模一样对称的。”
“额啊啊啊!”
长陆离气得伸手捏住她的脸,脸红如滴血,想就地把她大卸八块:“为师罚你回去烧饭!”
“我们那有句话叫,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我不要平天下!我现在只想平了你!”
“小袁!你别做了,让阿柒去烧饭!”
阿柒……是在叫我吗?
何韵柒不慌不忙走进厨房,对着袁雪正经道:“师娘,让我来吧。”
长陆离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对着何韵柒那张淡定自若的脸,仿佛自己还不能把她怎么样:“你乱喊什么?!”
“师娘……喊错了?”难不成,在女尊世界,有别的称呼?
“半个时辰内若是没有烧好,看我怎么罚你!”
好在何韵柒在现代点亮了烧菜技能,做菜烧饭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难的是要讨好盛怒下的长陆离。
半个时辰过去,何韵柒将菜一盘一盘端上桌,形形色色的海鲜摆盘精美。
彼时长陆离心情平静了,从菜品种自我“解读”出何韵柒的歉意,板着的脸鼻孔出气。
她抬眼偷偷瞄走来走去的何韵柒,想不出什么样的水土才能养出这么郎里郎气的女人:“你们山里……都是女人做饭?”
“不是呀,男女都做。”她为二人盛了饭,特地远离长陆离坐下,在二人狐疑的眼神中拿起筷子,“师父,师……呃,袁大夫,尝尝看?”
“叫小袁。”
长陆离夹了一块鱼,谨慎地放入口中。
菜卤很好地入味,肉嫩味鲜,鱼腥味被很好地冲淡了,一丝一丝的肉在口中融化,火候刚好,调料运用自如。
不得不承认,是他吃过地最好吃的鱼。
再次偷偷瞄眼何韵柒,长陆离竟生出一丝不甘。对方望向她,投来询问的眼神。她心上咯噔一下,仿佛棉花糖化开一般黏黏的,表面硬着头皮吐出三个字:“很好吃。”
为什么你能夸得如此勉强……
何韵柒灰溜溜转过头去,听她又一次正经道:“真的很好吃。”
“谢谢师傅夸奖。”她再望向长陆离时,对方已经别过头去了,耳根子漫上可疑的红晕。
袁雪见状,连忙殷勤给长陆离盛碗汤:“对了,陆离,你还记得前些日子的天狗食日嘛?可把隔壁李大婶吓坏了。”
“啊是是是,哈哈哈,我可算出过时间警告她了。”
天狗食日?
何韵柒悠悠道:“那叫日食,是自然现象,产生原因只是因为我们身在地球,而太阳照过来的光刚好被月亮挡住了而已。”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二人投来“请说人话”的表情,何韵柒硬着头皮低下头:“当我没说……”
袁雪轻咳一声,再次尝试转移话题:“对了,还有上次的蜃景!”
“对对对,可吓人了,好大一座山漂浮在天上。”
“那只是海市蜃楼,是因为光的折射……咳咳,我闭嘴……”
伸手拍拍何韵柒的肩,长陆离朝着袁雪会心一笑:“咱们阿柒没见过世面,就会说些正常人听不懂的胡话,别当真。”
“来,爱徒,这是为师给你找的书,你拿到房间去看。”
何韵柒接过长陆离手上那本《大师是怎样练成的》,如鲠在喉。
翻开第一页,字迹清秀有佳,落笔是一个大大的长陆离。
思及此,何韵柒忽然想到一句诗:“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抓着筷子的手微微一愣,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长陆离心里忽的欢喜起来:爱徒夸人还挺有学问。
“不过师父,这句话在我们那用来形容有品德的美人,”何韵柒上下打量长陆离一番,咧嘴笑了,“我随便吟吟的。”
“啪!”一双筷子重重放在桌子上,长陆离愤然起身,指着何韵柒的房间,眉毛都气得杂乱了:“你给我回屋把书背了,明天我考你你要是答不上来,你连馒头都没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