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水落石出（1 / 2）
清理完眼睛后医生开?了?些冰敷贴和消炎药,大家都建议他留院观察两天，但姜之年不喜欢医院，坚决出院,于是江昊就只能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虽然眼睛没什么?大碍了?，但眼睛和眼周皮肤都被辣椒水喷洒到了,姜之年眼睛红红的，眼圈也像被烫伤了?一样，医生建议他这几天不要?出门，好好在家修养,也不要?吃刺激性食物。
似乎姜之年接触过的每一个医生都给他说过：不要?吃刺激性食物。他是个很听话的人,除了情绪不好的时候外大多情况都谨遵医嘱，但他今天突然就很想吃辣椒酱。
那种原产于川黔渝地区的纯正的辣椒酱。
但他也就想想,如今的他已经没有理由作贱身体了?。
寻常人要是哪处小伤口被盐巴浸到了估计都能疼到哭，姜之年半闭着眼走路,脸上却很平静,不需要?人扶着就能走，宁之汌却非要?拉着他走，林许言在前面开路，后面还有个江昊断后。
姜之年觉得自己这排场过大了……
“这是医院，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他把手挣脱出来，另一手宝贝似的紧紧抱着向日葵,谁替他拿他都不肯。
宁之汌又手疾眼快拉住了，“医院才最危险，多?的是神经病犯了拿刀乱砍的人。”
姜之年低着头想着这句话,脸上神情忽明忽暗。
“没事我就先回酒店了?。”林许言懂分寸，自然不会?在姜之年受伤这个当口去叨扰他，走到医院门口就打算离开了?。
姜之年点点头,“林许言，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地址你选。”
宁之汌缓缓转过头看着姜之年，眉毛皱成八字，又不敢置喙，只能闭着嘴生闷气。
林许言知道这个改天估计要?等到很久之后了，毕竟姜之年眼睛不方便，他也不会?拿这个承诺来逼迫他。
“好，那我先走了。”
林许言要?走，江昊打算送他，安冉也不想当电灯泡，几人走到停车场，正打算分别上车的时候几个警察来了。
“几位，我们需要?你们走一趟，做个口供。”
据律师那边传来的消息，警方已经调了?机场的监控，发现那个凶手在飞机到达的前一个小时就守在了机场，不像激情伤人，而且据江昊打听到的传言来看，这人似乎是个瘾君子。
姜之年坐在警车里，左边是个衣冠齐整的警察，右边是宁之汌。他想，要?是右边也是个警察的话他就是凶手的阵势了。
他看着被宁之汌紧紧牵着的手，在脑子里梳理目前的线索，觉得这个案件可能会往“吸毒加上喝酒后神志不清于是蹲点伤人”这个方向判，但这只是不知道作案动机时的猜测。他想了想，实在很难理解那个人为什么?要?蹲在机场一个小时，特意选他下?手。
而且也没拿什么?致命武器，就一小瓶不足100ml的辣椒水，要?是真想伤人或杀人，直接拿硫酸多好。
姜之年对硫酸有种天然的恐惧，高中时上化学实验课看着那个化学式都会心悸。
“到了。”警察推开门下车，见受害者眼睛红红肿肿的，就想帮着扶一下?，结果有人比他更快。
“慢一点，别撞到头。”宁之汌从另一边开门下来，伸出手把姜之年牵出来，一手还护着他的头，嘴里说的话温柔又细腻。
几人的口供是分开?录的。
警察拿出那个男人的照片，问姜之年认不认识，姜之年仔细看了?看，回想了一下?，摇摇头，“不认识。”
另一个警察低着头写字。
“你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和你有过矛盾的人。”警察问。
姜之年又摇头，“我不轻易与人产生矛盾……等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另一个审讯室里的江昊也突然一拍脑袋。
“肖不患！”
凶手叫吴游，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无业游民，平生最喜欢喝酒和吸冰/毒，后一个习惯已经造成他父母双亡——气死的。
警方怎么问他都说自己是临时起意，说他就是看不惯有人被簇拥包围，明明都是人，凭什么?他连个小情人都没有有人却能享受这么?多?人的奉承？
得到姜之年方提供的消息后警察又问他认不认识肖不患。可能是知道自己吸毒的事败露了可能会面临刑罚，多?几个月少几个月也没什么?分别，吴游态度很轻狂。
但拉个人陪葬似乎还不错，吴游立马点头，“认识！我认识这个这个这个……肖什么?的！就是他指使我去杀姜之年的！”
“杀？”警察挑眉。
“对！肖……欢？他让我杀姜之年，但我临时改主意了，就没拿刀。”由于长期的毒/品侵蚀，吴游面色青紫，眼球突出，一激动就像个老僵尸。
连指使者的名字都记不清，却能完整又熟练地说出受害者的名字，警察心想这可真有趣，叫人去把肖不患请来了。
肖不患自从上次那件事后连微博都不怎么敢打开?了?，一打开?就能收到一大堆评论和私信，往常最让他欣喜的事变成了?噩梦，虽然网友遵守网络法?规，没怎么骂他，但阴阳怪气的话让他更想吐血。
警察上门的时候他正在和小情人亲热，快达到顶峰时被急促的敲门声吓萎了，急忙缩到被窝里，指使小情人去开?门。看到警察后更萎了，以为自己过往几年喝酒打架斗殴的事有什么?后续，吓得光着屁股就往床底下?缩。
但他怕归怕，听说有人认罪说他指使人去杀姜之年的时候还是惊了?，然后一口否定，见到吴游时甚至想动手打人。
“嘿你个龟孙子！狗娘养的！赖到我头上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肖不患想伸脚踢过去，被警察一盯又连忙坐下?去。
吴游看了?肖不患两眼，“对！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我杀人的！警察同?志，我供出了他我是不是就可以减刑了?？”
肖不患一拍桌子，“死王八！你他妈脑子被癞皮狗咬了才这么?爱赖人吧！警察同?志，我没有指使他杀姜之年，我现在都不敢看姜之年，怎么敢找人去杀他？”
警察围观了?这场闹剧，听两人妈啊娘的吵了半天，末了才抠抠耳朵，“行了?，听你刚刚说的话，你和姜之年似乎打过交道？”“昂。”肖不患为了?力证清白连面子都不想要了?，急忙把那事托盘而出，说完还要?表达一下?自己对姜之年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