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入仙门2(2 / 2)
“陈隐是真的疯了。”这也是众人的心声。
一个注定为杂役的废物,在挑战所有即将入门的人的尊严和权威。
还是凡人的一众少年自然看不到就在他们不远处的房顶上,有几名身着赤霄门内门服饰的青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幅乱象。
蹲在房顶吃着花生看戏的青年见陈隐一脚踢翻了对面的人,顿时抚掌大笑,“这丫头片子有点意思!就是可惜了,没有修炼天赋。”
说着,这青年人还摇头叹息。
傅重光带着浅笑,像是个对师弟无可奈何的好兄长,却笑不及眼底。
他从陈隐的身上收回视线,转身飞跃,“瞧也瞧过了,该回去修行了。”
入外门者中有个大师兄的“救命恩人”之女的消息传遍了内门。
别说几个师弟前后来说此事,就是几个难缠的师姐师妹也为此多来烦扰打探,搅的傅重光心情很不妙,对那凡人之女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泥底。
他在凡间历练时遭了魔界暗算,身受重伤昏迷在深山中的一个洞穴,路过的陈隐父亲发现了他,给了他敷了一层药草。
醒来后的傅重光有些无语,因为凡间的草药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但无论如何他都是受了陈家的恩惠,他的命格上已经刻上了一个人情缘。
为了早早解决不给自己以后留麻烦,修整好的傅崇光当即决定还“恩”。
他给了陈家父女数不清的金银财宝,甚至留了三道灵气,可以保命三次。
然而陈隐什么都没要,只要跟着他回修仙界,面对女儿的苦苦哀求,陈父只得同意。
傅崇光不是不知道陈隐什么心思,但他只觉得不耐,他依然给陈父留下富足的财产,把陈隐带到了赤霄门,塞进了选拔弟子中。
他要还的是陈父的人情缘,陈隐是生是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看来这陈隐确实“心机深沉”,很会兴风作浪。
无论如何,陈隐的名字彻底被这些少年记在了心中,虽然并不是好的记住。
也不知道这陈隐是发了什么疯病,前一天还唯唯诺诺,今日就像是吃了大力仙丹,打起人来凶的吓人。
不少人暗暗记恨在心,只要他们一入外门,还不是想怎么折磨这个奴役就怎么折磨。
住所内的陈隐盘膝坐在蒲团上,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昨日梦魇中的场景。
讥笑声不断地人群中,有一身着缥缈仙袍的青年背对着她,慢慢地离她远去。
现在想想,那种浑身发冷和失落的情绪依然让陈隐浑身难受。
她知道那不是做梦,应该是原身消逝前最后的执念——傅重光。
也就是傅重光当众无视她的场景。
那些盘旋在心头的情绪自然也是原身的。
虽然她看不清记忆中傅重光的脸,但她隐约知道那是一个相貌出众温润如玉的天之骄子,可她也依稀记得那双出尘双眸居高临下时饱含的冷漠。
她并不觉得原身女配是什么好人,充其量是个可悲可恨的可怜人、舔狗。
但傅重光给她的感觉同样不怎么好。
甩甩头,陈隐将那双淬了冰似得眸子抛之脑后,转而看向了掌心中的丸子,有些头痛。
从有记忆起就被誉为武学天才的陈隐此时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瓶颈。
她服用了一枚聚灵丹,这也是她第一次服用丹药。
由于什么都不懂,她只能自己摸索,笨拙的用意识去感知周围的天地灵气,直到丹药的时效过去了也没什么成效。
第二次服用时就好了许多,但那些灵气就像是流水一般,从她的身体中进入又流逝,陈隐知道这是因为她没有灵骨。
灵骨,又名纹心骨,位于人的识海之中,是能否踏入仙门的决定性因素。
它就像是一块锁,能把天地灵气吸收入人体并锁在识海,转化为修者自身的灵力。
有的人纹心骨的吸收转化能力强,修行的就快,是真正的天才。
而大多数有了纹心骨的能踏入仙门的修士,修行的速度也非常缓慢,因为他们的纹心骨感应天地灵气的能力弱。
陈隐的体质特殊,这是她从金书中就能看到的,也是她为什么能无灵骨还能修炼的原因。
让很多修士苦恼不已的问题在她这里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她可以感知到每一分天地灵气,如果她拥有纹心骨,那她将会是当之无愧的绝世天才。
但是她没有。
她只能任凭那些斑斓绚丽饿荧光在她的身体中穿梭,却怎么也留不住。
那种无力感会让人觉得烦躁。
第二枚聚灵丹的时效过去后,陈隐依然一无所获。
她并不气馁,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有纹心骨,是个无法修行的凡人。
陈隐毫不犹豫地将第三枚丹药扔进了嘴里,顿时,她又进入了一片玄黑之地,无数大大小小的荧光在她周身环绕进出。
对普通人来说,聚灵丹也是非常有用的补品。
灵气穿梭体内时,会滋养五脏六腑,服用了聚灵丹后的陈隐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汤一般,浑身舒畅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在吞下第三枚丹药的时候,她捕捉到一丝异样。
在她的刻意努力下,虽然灵气还是像流水一般穿梭飞逝,但是她能让灵气在识海中滞留,尽管只有一瞬间。
一瞬间后,所有的灵气再次崩溃。
但这个发现依然让她有些欣喜,手中还有很多劫来的聚灵丹,足够她慢慢感知灵气。
她又扔了一颗丹药在嘴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研究自己的识海上。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沉浸在这种奇妙的境地之中时,一道轰然巨响顿时在她的房间炸开,把正在打坐的陈隐吓了一跳。
她睁开眼睛,发现就在自己膝头三米外,一个狼狈不堪地少年人被击倒在地,翻滚数圈灰头土脸,此时捂着胸口一边咽血一边喘息。
屋子里亮堂堂,她又瞧了瞧自己的小破屋子的墙壁,破了一个大洞,有风和阳光从外面渗入,而她正正和外头几个持剑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陈隐;?
这群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搞自己的小屋子?
陈隐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外头气势汹汹的红衣青年便抬起长剑,直指着屋子里的狼狈少年和陈隐怒目道:“你是他同伙?”
陈隐:……?
我不是,别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