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箭双雕(2 / 2)
正衍道人的利用价值彻底被榨净,裴绍又指派了侍卫前去看守他,他说到做到,很快便将那小道童送离长安,放到没有摄政王势力的地方让他生活,而正衍道人则按时被处斩。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处斩当天,正衍道人冲着围观的人喊出了摄政王的阴谋。
可惜,他只说了一段,便被刽子手砍下头颅。
“这世上真的存在过神仙,子慕,你身怀灵力,可能也见过什么神仙呢。”正衍道人被处决后,裴绍又跑到国师府去睡,白子慕的床上也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让裴绍觉得比他自己的还要好睡。
“我不记得了。”白子慕对于神仙一点印象都没有,除了裴绍,他只记得自己见过几个砍柴的樵夫,剩下的时间就只见过佘山上的小动物。但这些小动物无一有灵智,也没有他的同类,这里只有灰色的野兔,并无白色的兔子。
“子慕,你想知道你的过去吗?”裴绍闭着眼睛,轻声问他。和白子慕一样,他思考过他的国师是从何处而来的,但一直未曾和白子慕说。
“想。”白子慕虽然之前没和裴绍说自己的想法,此时也不隐瞒他。
“我会帮你去找,你是从何处来的。”裴绍突然间就觉得国师可怜兮兮的,连自己从何而来都不知道。他侧过身来,忍不住伸手揽住白子慕,将他抱在怀里。
白子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何可怜,就被裴绍抱住,这个拥抱又不同于上一次。他一时间身体僵硬无比,还没等到裴绍觉得不妥松开他,就突然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子下面的一团鼓包。
裴绍小心地将白子慕的被子掀开,就在朦胧中看到熟悉的白兔子趴在床上,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三瓣嘴微微抖动,支着两只耳朵看着他。
白子慕不喜欢变成原型,看起来刚才确实刺激到他了,裴绍心里暗暗地笑,伸出手放到白子慕面前。
小兔子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舔裴绍的手,两只红眼睛看了裴绍半天,才主动趴在裴绍怀里。
裴绍捏捏他的耳朵,换来国师不开心的哼哼,他笑着揉揉小兔子的额头,顺着额头抚摸他的额头,耳朵。小兔子的毛又白又软,裴绍顺着身体抚摸他的脊背,将白兔子揉得软趴趴一团,闭上了眼睛,在裴绍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国师睡得香甜,裴绍抱着热乎乎的兔子睡得也很好,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也精神奕奕。
“虽说摄政王是受害者,可那道士是摄政王请来安排在陛下与国师身边的,既然他能够心怀不轨暗害摄政王,就有可能用同样的方法加害陛下。对于此事,摄政王难辞其咎,理应受到处罚。”一位官员在朝上慷慨陈词,明显是有裴绍授意,他言辞犀利,看起来是想要置摄政王于死地。
“摄政王毕竟是朕的亲叔父,请正衍来也是为了能够助国师一臂之力,朕不忍心叔父受到处罚。但此事影响重大,如果不做任何处理,难免会引人非议,也只能委屈皇叔了。”裴绍与那位官员一唱一和,直接将摄政王堵得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而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清洗,裴绍已经除去了摄政王在朝上的大半爪牙。他并未以交好摄政王为由处理,而是找了种种的理由,例如贪污受贿,对皇帝大不敬,意图谋反等。愿意追随摄政王的本来就都不是什么清廉正直的好官,想要找到他们的把柄虽不能说是易如反掌,却也十分容易。
有白子慕坐镇朝中,摄政王就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看着自己的羽翼被一点点剪除。
摄政王听着裴绍说出对他的处理结果,拳头捏得死紧。他自从出生后,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先帝继位时,将他安排到秦地做藩王,金银赏赐从来不缺,在此之前,他也颇受他父皇的喜爱,待遇不比先帝差。
如今他侄子做了皇帝,却连连挫败他,夺他的兵权,收他的钱财。裴绍这段时间里抄了追随他的众多官员的家,都充实了国库,今天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摄政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白子慕,白子慕感觉到他的视线,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
“谢陛下宽恕,臣日后必定谨言慎行。”他低着头,心里却已经开始筹谋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