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2 / 2）

“这家伙是来找我的，黑尾前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在太宰治语出惊人之前，中原中也往回快走两步，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拽着太宰治的后衣领就往外走。

“路上……小心？”

黑尾简短的一句道别都没说完，太宰治就已经被拖着远离了他们。

山本问道：“那是谁？中也走的好匆忙。”

同样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黑尾：“中也一个朋友的弟弟吧？”

拖着太宰走的中原中也在拐了两个弯，确信排球部的众人看不到后，手一松，自己当了自己弟弟的太宰治一个不稳，差点后脑勺着地。

太宰治站稳身体，看到中也又在扯左手的手套，慢吞吞的开口：“中也，如果我要是扑到你身上，你打算脱光吗？”

“首先，你得先有这个本事。”不过他的确没再继续脱手套的动作，“你来的时候遇到什么了？”

为了避开排球部的视线，中原中也在拽着太宰离开的时候特意选了学校附近的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是一条旧商店街，说是过两年会拆除重建，所以一直很萧条，在已经入夜的现在基本都已经关了门，更显得冷清。

中原中也目光从两个便利店中间的阴影处扫过，属于兽类咽喉滚动的咕噜声响对他而言近似于响在耳边。

这家伙该不会因为那个变成了英灵的太宰，而被尼禄盯上了吧？

可是一个是英灵一个是人类，本质根本不一样，为什么会被弄混？

“不太可爱的狗狗，大概是最近天天上新闻的那一只吧。”太宰治耷拉下眼皮，“被撕咬扯成碎片还是太疼了，而且丑，这死法不适合我。”

又是这种自杀倾向的话。

“你现在就打算去死？”其实本来不想管，可是这个太宰治违和感越来越多，和他认识的那一个虽然本质一样，但是外在表现却截然不同。

至少之前那个在22岁前活得很努力。

中原中也背过手，下压别在腰带上的刀柄，白刃出鞘的声音似乎是刺激到了潜藏在阴影里的兽类，黑犬接二连三扑上来的时候两个人却还在毫无紧张感的交谈。

“那不然呢？活着有什么意义吗？”太宰治往左挪了一步，避开溅射的血液，“还是说中也打算给我解释一下我那位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刚才用的‘现在就’这个奇怪的限定词，中也认识一个活到了二十多岁的‘我’吗？还有啊……”

中原中也收刀的动作顿住了。

太宰治轻巧的跳过地上堆积的黑犬尸体，走到他身前。

“那个‘我‘为什么能忍受在这个世界活到那么久？”太宰治眼睛里是纯粹的好奇，以及逐渐从鸢色的眼底泛上来的阴暗不明物，“因为你吗？”

这样的话，现在的我也想要。

“你在说什么呀？”

突兀出现了属于第三个人的声音。

一直以不可视的灵体化状态跟在中原中也身边的从者现出身形，沙条爱歌用最天真的语气说出了最真实的谎言。

“当然是为了注定死在三年后的你的好友，织田作之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