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暂别（2 / 2）

手里拿着手机一遍遍刷着航班动态，直到动态从“候机”变成“登机”，再到“登机结束”，最终停留在“起飞”不变了，严暮才将手机揣进兜里，一抬头看了四周：“我是谁？我在哪？？？？”

定了定神，仔细看下周围，熙来攘往，各种店铺林立街边，还是在市中心，现在不到8点，这里还是工作时间，严暮拿起手机翻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你好，我之前租的车，预定时候填写的还车地点也是租车点机场。我想了解下这边是否有异地还车的业务？”

电话那头询问了严暮所在的地点，查询后确定告知他可以异地换车，不需要预约工作时间直接开车过去就行。

严暮挂了电话继续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心里想着是继续还是结束休假回去。天色暗了下来，这个城市的晚饭点开始了，不少饭馆飘出了浓郁的香气，肚子里叽里咕噜地抗议着一天没进食的空虚。该吃晚饭了，吃什么呢？之前找了好几家想着两个人一块试试，结果现在都忘记了……

严暮干脆挑了家最近的店走进去，点了一小份羊肉焖饼，一小份手抓饭，一瓶啤酒。等菜的间隙，严暮又拿出手机刷新航班状态：登机结束，等待起飞。

这是到出来后第一次喝酒，菜的味道做的不错，羊肉软糯有味，饼吸收了羊肉的汤汁变得韧了些，在嘴里嚼着滋味更好。本地的特产啤酒生产日期新鲜，入口极佳麦芽香气浓郁！有肉有饭又有酒这就是简单又畅快的人生，可惜的是只有一个人。

吃过饭差不多十点，严暮回到酒店洗漱一番，泡了一杯浓浓的绿茶，掏出手机，翻了翻，订好了机票。打开电视让房间里显得没那么安静，时不时拿起手机刷一下，页面上的动态一直停留在：“起飞”

凌晨2点半，手机页面动态：“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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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琛顶着红了一天的双眼走出到达区的时候，张潮正站在出口，齐楚琛一眼看见他笑了笑。

“停地上还是地下的。”张潮伸出了手。

“地上，就这出口没多远。”齐楚琛掏出车钥匙递给了张潮。

两人很快走到车边，齐楚琛拉开后备箱，把背包放进去，顺手摸了两罐红牛，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打开一罐递给张潮：“我看你也熬了至少两宿了，来喝点心理安慰剂，我今天算是从早安慰到晚了。”

张潮接过笑了笑，一口气喝完，开车奔向市局，路上大概讲了下两个案子并案的依据。

齐楚琛到了办公室扔下东西跟着张潮进了市公安局三楼刑侦支队会议室，会议室里一切准备就绪，一份法医报告率先投射在了屏幕上，张潮开始将最近几日的调查情况整合汇总。

“目前第三个受害人莫锋还没有醒。今天早上通过我们法医和第二人民医院医院医生的配合，检验出莫锋体内残留的麻药的确是兽用麻药，并且和第一个受害人卢仲彦体内发现的兽用麻药是同一种，一般用在哺乳动物身上。第一个受害人卢仲彦和第二个受害人孟涵东的死亡前社会关系再次梳理排查，最后出现的地方的影像分析，都发现了这个叫陈嘉的痕迹，在他们死亡前一段时间都和陈嘉有过亲密接触，两个死者情感取向都是同性，目前的迹象表明陈嘉情感取向也是同性。”

张潮在投影仪中打出了陈嘉的照片。

“今天的进展情况大家都说说。”张潮坐到了座位上，扫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

“今天白天我们梳理陈嘉的社会关系，他不是本地人来自敏阳县。比较孤僻没什么朋友，工作近几年一直不稳定。父母已经过世，有一个亲姐姐在凤栖打工，今天我们去找过他姐姐，他姐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四五年没见过，对于他交什么朋友，工作情况一概不知，所以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回来后，我查了下他和她姐的联系，确实是很多年没有来往的状态。”坐在齐楚琛边上的高睿介绍了下情况。

“跟着情感取向这条线，我们今天查了所有陈嘉，卢仲彦，孟涵东，加过的交友群，混过的本地论坛，约了几个本地的群主，圈子里比较活跃的几个人，他们都表示，卢仲彦，孟涵东都玩得比较开，卢仲彦甚至绰号“欢场华佗”。但是陈嘉存在感极低，几乎没有人认识他，并且他们确定陈嘉没有和这两个人共同出现过，也就是说陈嘉不是他们的固定玩伴。”说话的是坐在秦丽丽边上的罗浩。

秦丽丽拿着笔记本飞快的做着会议纪要，同时根据他们说话提到的点调出幻灯片播放。

“补充一下，我们今天一直在查陈嘉的手机，微信，QQ等，发现卢仲彦死后，这几个通讯方式陈嘉一直没有用过，电话关机，微信，QQ，论坛号再也没有登录过。”坐在角落里的朱臻说了下情况。

接着众人开始轮着汇报今天的进展，说来说去，气氛越来越凝重，大家忙活了一天，坐下来一汇总似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进展，他们分头走的几条路都没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