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1 / 2)
拈花心中想着,静心细看自己?丹田里的那股气,已经变成一团黑色,不过因为周身的仙气使然,隐藏得极深,叫人看不出来。
就是真真正正入了?魔修,不过光这么点灵力显然不够,她还需要再谋划谋划。
柳澈深见恒谦慌乱冲撞出去,心中微惑,回转进屋,见拈花平静闲适,一时不知该出去,还是进去。
拈花见他难得进来,开口?询问?,“怎么了??”
柳澈深见她看过去,当即收回来视线,“不知子谦发生了?何事?”
拈花晃了?晃杯中的茶,“为师刚头责备了?他几句,许是生气了?,过几日缓缓便好?。”
这话显得他们越发生分,明明都是师徒,却有了?区别。
亲近之人才会责备,不亲近的便是连责备这样?的情绪都不会给。
柳澈深闻言没有说话,正准备离开。
荪鸳鸳端着甜糕进来,拈花叫住他,“来吃点甜糕,鸳鸳手艺可是极好?。”
荪鸳鸳闻言当即端着甜糕,走?到柳澈深面?前,“师兄快尝尝看,很甜又松松软软的,师父最喜欢了?,我可是琢磨了?很久才做出来的。”
柳澈深这才拿了?一块,吃了?一口?,并没有觉出什么甜味,反而有些苦意。
荪鸳鸳转身将甜糕摆在拈花面?前,见屋里没别人,一时好?奇,“师父,你?和师叔会成为道侣吗?”
柳澈深拿着糕点的手一顿,看向?拈花。
拈花自然不能说实话,随口?说了?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柳澈深沉默半响,忽然起身,“师父,弟子还有事,先行告退。”
“去罢。”拈花闻言慢悠悠挥手,男弟子都是闲不住的,一会儿红颜知己?,一会儿路边野花的,还是女弟子乖巧,陪着吃陪着喝,没事还能吹吹牛。
柳澈深拿着手里半截甜糕往外走?去,还没出屋,就听见荪鸳鸳问?,“师父喜欢师叔吗?我听说有些道侣都是因为相互喜欢才在一起修炼的。”
拈花声调清冷,却回得慢悠悠,“谁不喜欢你?师叔这样?的人,不过这也是往后的事了?,往后再说罢。”
柳澈深微微侧首,停顿片刻,快步迈出了?门?,手里的甜糕也扔了?,以?他以?往的做派是不会的,现下却直接扔在了?院子里。
他走?得匆忙,也不敢停留,他怕再停留一会儿,会忍不住说出不该说的话,出现不该有的念头。
柳澈深疾步回了?弟子院,才进屋就见恒谦翻箱倒柜,见他回来,当即从?柜子里翻出两床蚕丝被。
他神情颇为复杂,抱着被子走?到柳澈深床榻边上,把蚕丝被放下,“师兄,这两床被子给你?罢。”
柳澈深一眼就看出这是在玲珑阵里的被子,“这被子怎么会在你?这儿,不是师父的吗?”
恒谦支支吾吾了?半天,似乎有些难言,“是……是师父先头送给我的,说是怕我着凉,不过我觉得这东西还是应该给师兄,再不济,我给鸳鸳或者付师叔都可以?。”
柳澈深看着被子半响才开口?,“师父两床被子都给了?你?吗,没有给鸳鸳?”
柳澈深这一问?,恒谦越发心虚,立刻事无巨细地解释,“那一日我在师父屋里和坯畴玩闹,坯畴跳上师父的床了?,师父喜净,许是觉得不干净就送我了?,因为这事,鸳鸳还吃了?好?一阵的醋,说师父偏心。”
恒谦笑得有些干,说得也很生硬。
其实他根本没有和坯畴在师父屋里玩,是师父突然拿了?两床蚕丝被给他,格外关切他,他那时以?为师父疼他,现下心中却是复杂。
柳澈深闻言自然也听出了?些许漏洞,他是君子,可不代表他愚钝,恰恰相反他非常聪明,一听就听出异样?。
恒谦说着似乎还有些乱,上前拿过烛龙剑,“这烛龙剑,也不应该属于我,原就应该是师兄的。”
柳澈深见他这般举动,开口?制止,“子谦,你?和师父怎么了??”
恒谦也知道自己?这般是无济于事。
他即便把师父给他的所有东西都剥离掉,她也依旧是自己?的师父,也依旧改变不了?她对自己?的情意。
可他要怎么做,他也不知道,他不能说,也不能问?,只怕会害了?师父。
恒谦拿着剑,无力地在床边坐下,“没什么,只是师父说了?我几句,我有些置气了?,是我不懂事。”
柳澈深见他这般,没有再问?,他视线落在蚕丝被上,许久都没有收回。
这蚕丝被是师父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弄回来,往日最喜欢拿了?两床叠起来,在被子上翻来覆去滚动。
现下却将两床都送给了?恒谦,孰轻孰重轻易就能看出来。
他们三个弟子,自始至终最受宠的都是恒谦。
不是鸳鸳,更不会是他。
午间习课,众弟子陆陆续续进了?院。
前头是慕容眉教学,她对教导弟子非常有兴趣,每日都喜欢来训诫几句。
荪鸳鸳与她关系一直不好?,不爱上她的课,低头研究食谱。
旁边的子韵突然凑近,伸手拿她怀里的丝帕,看了?一眼,当即跑到慕容眉面?前,“师父你?看,这丝帕和弟子在园中捡到的一模一样?,前日在园里毁花的就是荪鸳鸳!”
荪鸳鸳听到这话,脸瞬间煞白。
慕容眉早就怀疑荪鸳鸳了?,今日特地让子韵留心,没成想真是如此。
她怒上心头,当即起身往这边行来,将这两条丝帕一并扔在了?她面?前,“我园子里的花可是你?毁的?我好?歹也教导了?你?三年,你?竟然做出这等恶事!”
荪鸳鸳看着扔到面?前的两条粉色丝帕,其中一条还带着泥点子,越发说不出话来。
她那日特地去找过,却没有找到,原以?为落在别处,没想到早就被她发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莯怀听闻此言,开口?说了?句公?道话,“这粉色的丝帕,我见过许多女弟子都有。”
旁边的恒谦见状,开口?道:“师叔,必是个误会,鸳鸳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可不是误会!”子韵上前拿过两条丝帕,“粉色的帕子常见,但是荪鸳鸳的帕子一角会习惯性绣上一条红线!”莯怀闻言起身看了?一眼,两条丝帕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