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目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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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
“有酒……”
北域一役虽是功成,却仍使四雅杂诗郎丧命。而天险刀藏与宫紫玄的恩怨,亦浮上台面。荒漠之事荒漠了,负伤的天险刀藏,终是随着宫紫玄离去。
而替四雅杂诗郎料理完后事,回到了无之境的慕少艾,心情不免大为低落。但无论怎样苦愁悲痛,慕少艾都须乐观积极,不能在人前显露。
从闻人然手中接过酒壶大口饮下,亦不细细品味,慕少艾愁眉稍舒,取笑道:“朱痕若在,或能尽兴。你嘛,恐怕还是有欠。”
“是啊,不过比起酒量有、酒胆无的那位,我陪你一醉也不是不能呀。”
“羽仔……羽仔他未能准时来到北域,恐怕已被孤独缺找上了。”
闻人然摇头道:“有些既定的事实,光是逃避未必有用。孤独缺的出现对羽人非獍而言,也未必是件坏事。”
慕少艾虽然清楚此理,但又是不忍揭开羽人非獍伤疤,犹疑未答又是一口闷酒灌下,一时默然无语。
“呀,眉头皱这么紧,这酒很苦么?平时总是乐呵呵的药师呢?”
“对孤独缺其人,你了解多少?”
下意识地扔掉酒壶,闻人然认真思考着答道:“他不会对羽人非獍不利。但孤独缺的开导方式,精神上或许会有些残忍。对了,要破万圣岩封界,除了北辰胤的苍龙弓,还需泊寒波的破魔箭。听你讲羽人非獍与鹿王乃是故交,或许请他介入其中,能够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鹿王吗?”
没想羽人非獍离开落下孤灯,竟似将当年之人一一牵扯而出,慕少艾此刻亦不禁暗叹,或许当真是天意注定……
见慕少艾愁眉不展,闻人然却道:“好啦,羽人非獍暂时出不了问题,我也会分神关注。比起他,我倒是更担心你呢。”
“……是指南宫神翳?”
“除了他还有谁?”
翳流旧仇是道绕不过的坎,南宫神翳更不可能轻易放慕少艾干休。而他既与阎魔旱魃有了动作,接下来定不会停下行动安排。
闻人然道:“我与蔺道长都和他交过手,败他不是不能。但他之诡毒伎俩防不胜防,要防止他脱逃令其授首伏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翳流黑派,往昔专以人命试验,手段残忍非常。而要对付南宫神翳……越快越好。”
“你是怕时间拖长了,他又研制出更多奇怪的毒蛊?”
“现在吾尚有把握制出解毒的丹药。至于往后……他的时间可是要比你我充裕的多。”
非是不能解毒,而是如今四面是敌的情境下,注定慕少艾跟不上翳流的实验进度。这个道理自然不难领会。闻言略感棘手,闻人然随之又问:“那,南宫神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慕少艾目露追忆道:“南宫神翳虽是不折手段,为人却还算恩怨分明。抛开正邪立场,当年他待吾不薄,认萍生所为确实不算光明。”
认萍生欠的,可不止是阿九,还有一众无辜……
“哦?可是我听说,天来眼与芙蓉谷都是被他驱逐出翳流?”
“或许,那是因为他个人性格上的缺点吧。”
个人的缺点?偏过脸上下仔细打量了几眼慕少艾,闻人然突然浑身一麻,联想着天来眼两人曾经都是名传一时的美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几步,问道:“难道他好男风?”
“喂,闻人然你这是什么眼神?药师我早就讲过,这辈子只爱欣赏美人。”
“可是你也说过——美人远看就好,永远不能掉进婚姻的泥淖,否则如水的美人就成了烂泥。”
微妙地感觉闻人然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慕少艾又觉这话好像不大容易反驳……而且再和闻人然争辩这个问题,不就真弄得像有那么回事了么?
只是两人位置恰巧是正对,慕少艾视线微移看向闻人然身后,坏笑一声道:“呼呼,你女儿在你背后。”
“慕少艾,别想岔开话题。”
“阿爹,你和猫阿叔在说阿娘坏话,我要回家告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