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黄皮子(1 / 2)
花木寒双眼一眯,快步向前,将自己的手指头咬出血,点在谢夫人和谢家闺女的额间,两个人突然被抽空了力气一般,晕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失色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动也不敢动。
“谢员外,你这房子再不清理干净,你们的命,早晚有一天保不住。”
花木寒一边说,一边撕开谢夫人的衣裳的一块布料,替她把被咬断的地方,包起来止止血。
“大师啊。”谢员外害怕得跪倒在地,眼里带着祈求,“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救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把事情说清楚,我这什么都不懂的,咋救?”
谢员外赶紧给管家使眼色,“愣着做什么,还不准备好酒好菜招待大师?”
“哦哦哦,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管家机灵地把目前在正厅所有的人都拉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晕过去的谢夫人母女俩带走。
见人都走了,谢员外才站了起来,招呼着花木寒坐下。
他的脸上愁云满布,看起来十分的压抑。
“大师,看你方才那一手,我就知道你有真功夫,我也就不瞒你了,贱内和小女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上一回,她们发狂地把另一位大师的耳朵都咬下来,当场吃干抹尽,真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哦?”花木寒惊讶,关于这事,倒是没听到同行传过。
“谢员外可否详细说说,令夫人和令千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种现象的呢?”
谢员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从我们搬进这院子的半年前就开始了,刚开始的时候贱内时常大呼小叫的,没事就爱对我发脾气,严重的时候拳打脚踢,这些我都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她担心我有了钱会变坏这才疑神疑鬼的,后来,她变本加厉,发疯的时候不仅仅是对我拳打脚踢的,有的时候甚至会撕扯掉我身上的肉,然后……”
说到这里,他似乎陷入了一种很煎熬的状态,停了半晌才道:“然后她竟然生生的吃了下去,满口鲜血地叫嚣着要吃干净我的肉,喝光我的血,你不知道那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一个恶鬼一样,就因为这件事,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她吃得只剩下骨头。”
“我以为她只对我一个人这样,没想到对下人也是这样,她完全是不受控制,随时随地都能发疯,一发疯就开始啃食人肉,连我的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和她一样了。”
“谢员外,你这里一天死一个奴才是这么来的?”
谢员外摇摇头,“并不是,贱内和小女虽然发疯会吃人肉,但是她们不会杀人的,那些奴才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第二天都吊死在房梁上,个个如此,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就没报官?”
“报了,官老爷亲自过来查,但那几天都风平浪静的,居然没出事,官老爷还以为我在糊弄他,张口就要了十万两的赔偿费,我做生意这么多年,身家也不过十万两,哪里来的钱这般折腾,所以报了一次就不敢再报了。”
花木寒“啧”了一声,对这官府的办事能力和态度不满。
但现在关键的还是谢员外的情况,官府的事容后再说。
“那官府的人可有查清楚,这些下人,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一提起这个,谢员外像是突然通电了一般,惊声道:“说起这件事更奇怪了,他们死的时候居然都是子时,不偏不倚,都是在子时。”
“都在子时上吊自杀,这可真有意思!”花木寒的冷笑声中,看出了事情的端倪。
“是啊,这太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在贱内发疯的那日起,就开始出现这情况了,很多人都不愿意来我这做工,无奈之下我让管家买下人的时候特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让他们签死契,那些签了死契的下人走不掉,都只能留下,所以一天死一个下人是这么来的。”
银月听不得这种手段,没等花木寒开口,她先打抱不平了。
“谢员外你可真缺德,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你明知道你府中是这种情况,还为了能让自己舒服,欺骗那些人来你这做工,还签的是死契,着实过分!”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的?这是正常交易,虽然我是隐瞒了我的情况,但他们要不是为了钱,也不会来,那既然为了钱,我给了钱,这也不存在什么缺德不缺德了。”
这一通教训给银月气得牙齿痒痒。
“活该你落到这步田地!”她道。
“哎你这小丫头片子,我跟大师说话呢,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谢员外豪横地看着银月。
“谢员外!”花木寒的声音冷了几分,“我倒觉得银月话不糙理也不糙,这些下人虽然签了卖身契,但卖的是劳动力,不是卖命,区区一条命,你就花个十两银子,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