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其实情感焦虑(1 / 2)
顾知珩也没给宋伽罗卖关子,直言道:“一般说来,那些田地和铺子租出去了,租户是要按期交钱的,大多数都是主人家派人来向租户收钱,也有的是租户和主人家约定好自发找个时间去交钱,你手头上的田地属于前者,奇怪的一点就在于,这个来收钱的人不是林家的人,也不是宋家的人,确切一点地说,这些租户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宋伽罗听得云里雾里,“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简单点可以吗?我脑子不太好使。”
“听租户们说,来收钱的这个人是半年才来一次,而且每一次来的时候都包裹得紧紧的,戴着个斗笠,而且都是晚上的时候来的,租户们都没瞧见这人的庐山真面目!”
宋伽罗听了,觉得极为匪夷所思,哪有人大晚上裹得紧紧的,还戴着个斗笠去收租的?
“那些租户还说了什么吗?”宋伽罗追问。
顾知珩道:“说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奇怪,非常地尖细,雌雄难辨,话语也很简单,每次来说的都是三个字——来收钱。”
“哈?这个奇怪的人,这些租户不怀疑点什么?”
“听说你母亲在跟他们签订契约的时候,就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每三个月交一次钱,她会找专门的人来收钱,还给他们详细地描述了一下收钱的人的外貌,就是那个斗笠人。”
“我娘还在的时候跟他们签订的契约,那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吧?话说回来,我娘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多钱财呢?”宋伽罗喃喃自语。
顾知珩摇头,“我的人查不到任何的信息,就好像你母亲凭空冒出来一样。”
“杨熙呢?我上一次让你查的杨熙,你可有查到什么?”宋伽罗突然想到了林氏说的话,虽然心有怀疑,但还是要查清楚为好。
“暂时还没有,过几日应该有消息了。”顾知珩看着她,斟酌道,“既然宋顾不是你的生父,那你母亲当初又为何要嫁给他?为何是在你母亲难产离世后,不到三个月就把林氏迎娶进门,还把你娘的嫁妆藏起来把你送到别院自生自灭,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自然是想过的,现在宋家所有人都在牢里待着,我要查以前的事情就会很容易,有什么话要问,他们也会很快告诉我,所以,此事要慢慢来,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的。”她笑得风轻云淡,目光却如同寒冬一样凛冽。
末了,她呷了一口茶,继续道:“也许除了林氏说的杨熙,租户们口中收钱的人,也会是查到我娘身份的重要线索,这人每三个月出现一次,现在是五月了,还有一个月他就出现了,届时我去蹲点,看看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顾知珩同意地点头,“也好,我陪你,在此以前,你可得先参加了婵娟宫会,为宫会做准备。”
宋伽罗睨了他一眼,“我能不去吗?”
“不!能!”一字一字的抑扬顿挫,宣示了宋伽罗非去不可的命运。
宋伽罗觉得甚是心烦,“行了行了,知道了,去就去,请帖到我手上再说吧。”
“我会亲自给你送过来的。”
宋伽罗觉得顾知珩笑得十分欠扁,她就不明白了,他堂堂一国储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缠上她!不就那一次芦苇丛里亲了他几口吗?后面不都让他亲回来?都扯平了这家伙还谈什么负责的!
纯属瞎扯淡!她才不相信什么因为一吻所以定情呢!不错,一切只因为她有女主光环!对,就是这该死的女主光环!
害!果然光环太多了也不好,容易招蜂引蝶!
“你能不能不要妄自菲薄我的姑奶奶,你也是有优点的好吗,顾知珩喜欢你那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不是什么光环决定的。”锦鲤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脑海中的吐槽了。
“胡说,我……我……”一时之间,她突然词穷了!没话反驳这个锦鲤了。
宋伽罗觉得有些郁闷,她能不继续这个话题了吗?
“记住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到底无,何必这么烦恼感情一事呢?顺其自然就好了。”
锦鲤知道宋伽罗这是情感焦虑,她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她很怕自己受伤,所以她对自己所有的一切要求极高,所以在感情上就出现了焦虑的情绪,所以它要帮助她排解一下。
顾知珩看着宋伽罗发起了呆,失落感比上一次还要多了一些。
每一次一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伽罗好像都十分地抵触,上一次她说的话他回去是有好好想过,也理解她为何会有那样的思想,也很赞同。所以为了她,他心甘情愿试着去改变,但是她好像都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宋伽罗细细想了想锦鲤的话后,点了点头,道:“好,我等着你把请帖给我送过来,宫会我也会去参加,不过我很想问一个问题,顾知珩,你是觉得我很新鲜,跟其他女子比起来很不一样所以你才会喜欢我呢,还是你只是随口说一说,说到后面你自己都相信你自己喜欢我了?”
“你说的新鲜,也是我被你吸引的原因,但接触下来后我发现,你身上有着太多吸引我的地方了,和你待在一起,我的心情都是双倍的快乐,这不是自欺欺人,而是真心实意的真情实感。”
宋伽罗撇撇嘴,“话说得很好听。”
顾知珩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伽罗若是觉得好听,那我就……多说一点?”
“别了哈,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年纪不小了,真的受不了这煽情环节哈,你别给我整事情。”
“好,夜深了。”顾知珩笑着,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你该好好休息了,我也回去了,明早我再过来。”
话说完,人也在屋子里消失了,速度太快了,宋伽罗都没来得及问明日他来做什么。顾知珩走后,她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倏地一下子睁开,弹跳了起来,拍着大腿,道:“真是个糊涂鬼,刚才还在说着花木寒的事情,怎么一下子扯到了男女之情一事上了!宋伽罗啊,宋伽罗,你个脑锤锤!”
后来一想,算了,反正他明早会再来,到时候再谈也可以。
如此她盖了一张薄被,重新睡了。
……
此时的秦府,都乱成了一锅粥了,只因秦夫人的唯一一个儿子秦寿至今昏迷不醒,可是把一个老母亲的心都担心死了。大夫已经请了好几个,都瞧不出什么来,统一的口径是——秦少爷只是在睡觉,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