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醒了(2 / 2)
季穗岁就这长宁的手喝了一小碗的水,努力勾起嘴角笑道:“我家长宁出息了,会照顾姐姐了。”“……”长宁看着她笑,难受的很,憋着抿嘴不说话,手里紧紧握住碗。
“怎么哭成这个德性?眼睛都肿了,刚刚还想夸你来着。”季穗岁费力的伸手想要去摸一下他的小脸安慰一下他,动了一下就疼的受不了了:“你姐姐还好好的活着呢,哭什么哭?”
“没哭。”长宁倔强的看着她,问道:“姐姐,你还要喝水吗?长宁去给你倒。”
“不喝了。”季穗岁歪着脑袋:“冬岳呢?去哪了?”
自己受了伤,俩小的不定得着急成什么样子呢,现在想想也真是庆幸,还好自己没被淹死。
不过是谁救了自己?
她现在脑袋乱哄哄的,只记得自己漂浮在水里跟死了一样浮起来的样子,想一下就觉得脊背发凉,后怕的慌。
“姐姐~”长宁自己从床头爬了过去,身上还披着小薄薄被,声音哑哑的。
“哎呦,让我看看。”季穗岁笑着捧起她的小脸:“怎么哭成这样,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似的,不好看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她睡了多少时候了也不知道?
身上绵软无力的很,腹部的伤口一动就疼的要人命似的。
“冬岳。”顷澄想要进来看看人醒了没有,到了门口敲门叫冬岳,却听到了季穗岁的声音,欣喜的喊道:“姐,你醒了,我去叫薛先生。”
刚刚到主院门口,迎面就碰到了慕老,慕老有些为难,跟他比划着说公主又来了。
顷澄看着也就刚刚蒙蒙亮的天,不知道她怎么又来了,昨天一天姐夫在,公主来了都没让进,姐夫回来的事情,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姐,为难的摸着头。
薛笙晓却是从对面走了来,一身青色锦袍,整个人清淡修挺,如兰似竹般清雅好看,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慕瑾安回来的事情,不必告诉她。”
“那长宁跟冬岳还在屋里头呢!”顷澄唏嘘,就算他们不说,那孩子呢?孩子能守住什么秘密?
“管好你自己的嘴巴就行,长宁跟冬岳知道该怎么做。”薛笙晓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这可不是就我一人,昨儿我娘过来了,也见到他了,你说你能堵住冬岳跟长宁的嘴巴,还能堵住我娘的嘴巴?”顷澄跟他贫嘴。
“你娘?”薛笙晓奇怪的反问。
“我娘啊,就是我姐她娘,季府里的,昨天来了,你不知道。”顷澄想到夜妙音心里是欢喜的,但是想到季府,就心生恨意。
薛笙晓清淡的眉微蹙,薄唇轻启,理所当然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凭什么就不能说?你凭什么就不让我说?”顷澄恼了,脾气也上来了,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突然勾唇乐了,指着他若有所思的点头:“难不成说你喜欢我姐,想抢走她?”
“慕老不是说公主来了,你不去看看?”薛笙晓脚步突然一顿,眼底神色也倏然变化,最后还是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回头看着他的时候,表情平淡如常。
“我知道了。”顷澄嗤了一声,走了两步又回头大声道:“我娘那边,我想想办法。”
姐夫也是的,怎么就回来一天,昨天晚上一走,又不回来了,好奇怪!
就回来了一天,也没等姐姐醒来再走,不跟她说也罢,免得徒增伤心。
季穗岁总觉得屋里有慕瑾安的味道,从睡着的床铺,到窗的桌子,小小的火炉跟上头的小水壶,都整洁的厉害,像是那个洁癖的杰作。
而且因为屋里头一直没有通风,味道没有消散,能隐约的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芝兰之气。
“冬岳,姐姐睡了多久了?”季穗岁又躺了下来,伤口正好在胸口那块,也不能动。
“前天,昨天,今天醒了。”冬岳郑重的出声。
“哦,那今天都是大年初一了?年三十就这么被我给睡过去了?”季穗岁叹了口气,遗憾的揉了揉太阳穴。
不过在梦里头,她感觉自己做了很长时候的梦,不仅梦到了跟慕瑾安还有俩小的一起过除夕守岁,还梦到了远在21世纪的师父,还一起吃了年夜饭看了春晚,也算是在梦里尽了孝。
“那这两天有没有其他人来过?”季穗岁还是有点疑问,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慕瑾安的衣服本来就在,兴许就是因为一直关着窗,味道就出来了呢,是她敏感了也说不定。
冬岳刚刚要说话,薛笙晓直接就打开了门,也没有敲门走了进来,看到季穗岁:“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季穗岁不记得是谁救了自己,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想必薛笙晓应该是知道的。
“七王爷跟公主一起送你回来的。”薛笙晓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道:“把手给我。”
季穗岁听话的把手伸得老长,嘀咕了一句也没有接着问,什么七王爷?七王爷送她过来的?什么跟什么都是?
君临嫣送她回来还说得通,七王爷不就是那个冷脸冷面可吓人的那个吗?他怎么会送自己回来,简直不知所谓。
薛笙晓把了脉,眉蹙的更紧了:“这段时间不要外出了,好好的在家里修养吧,寒气入体,加上你本来就体寒,如果不除了病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季穗岁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很严重吗?会怎么样?瘫痪啊!”
“瘫痪倒不会,会手脚冰冷,关节疼痛欲死。”薛笙晓声音平淡的阐述着事实。
“那不就是风湿性关节炎吗?”季穗岁摇头叹息:“那我好好休养,那你能给我根治了?”
这病她知道,一直到21世纪都无法根治的恶性疾病,疼的严重的真的会让人想是,而且一到阴天就更严重了。
她现在还年轻,要是真得了这个病就不好了,还是听大夫的话,好好的养着吧!
薛笙晓例行公事一般给她诊了病之后,把长宁抱了起来,又看了眼冬岳:“去吃早饭,一会儿让杜鹃给你姐姐送过来。”
“你们吃饭去吧,我一会儿再吃,跟薛叔叔一块儿走吧!”季穗岁动了动酸痛的脖子,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薛笙晓带着俩小的吃早饭去了,季穗岁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唏嘘不已,心里头一直在奇怪怎么回事?
刺杀自己的人是谁?
救了自己的人又是谁?
她隐约记得自己拼命的要游上去的时候,好像看到桥上头有人,影子印在了河水里头,摇了摇头,拍了下自己额头,或许是幻觉呢!
“穗岁。”君临嫣推开门直接冲了过来,紧张的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