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兽役(六)(1 / 2)
身后的“人类”观众们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他们的动物朋友毫发无伤地钻过火圈。
“我抗议!不看不真实的动物表演!”
“对!对!把上?一个演员喊回?来!”
上?一个?上?一个人都焦了,怎么可能回来继续表演?
“这……”豹子管理员有点为难的看?观众们。
许蔚心念一转,明白了这群观众的意思。
豹子管理员没有说话,她就继续钻火圈,36个火圈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在钻第13个火圈的时候,许蔚的动作忽然有了极大的起伏。
身后观众不满的视线迅速被她吸引,程晓星甚至没有忍住,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这个火圈挂在一截延伸出的钢管上?,被固定在一颗大树的半中间。
许蔚轻巧地在树上?攀爬,爬到合适位置后并没有像一般的表演者一样姿态狼狈地攀?钢管往火圈那边挪,而?是脚尖轻点树干,一个借力,凌空翻滚了一圈,径直从火圈中间跃了过去。
“哇!”身后的观众欢呼起来,“有点意思,这是特技表演?”
看样子可以,耍点花招,应该能糊弄过去。
观众要的只是惊险刺激,表演者在火圈中挣扎哭号是刺激,她在天上?前滚翻也是刺激,只要够刺激,观众也没那么在乎她会不会被火圈烧得嗷嗷叫。
掌握了哄好观众的要领,许蔚接下来的路都走得花里胡哨,一会儿从树梢上旋转着跳下,一会儿抓?藤条在半空中摇荡。
36个火圈??快钻完,时间大约过去了5分钟,观众们高喊?让温迪小羊小姐再来一场,正合了许蔚的意。
她绞尽脑汁地变换着钻火圈的花样,在一波又一波声浪中完成了她的第二次表演。
钻最后一个火圈时特殊能力的10分钟刚好过完,许蔚的头发梢被火缭?,滋啦滋啦地冒?烟。
程晓星一看顿时急了,?急忙慌地想帮她灭火,一路小跑过来,抓了一大把枯枝败叶往她头上?扬。
原本零星的小火星子呼哧一下大了起来。
“我去!”许蔚顿时感觉到了钻火圈时都没有的慌乱,一头扎进旁边装饰用的迷你喷泉的水池子里。
再抬起头时,原本柔顺的短发后半段已经又短了一截,湿答答地贴在她修长的脖颈上?。
还好她反应快,头发也就烧断了一两厘米,等干了估计就看不怎么出来了。
“你……”许蔚一言难尽地看?程晓星。
程晓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绝世大蠢事,恨不得一头扎进土里去:“我错了,许老板,你打?我吧!”
许蔚没兴趣打?他:“打?一个智障也不能把他变成聪明人。”
她走到豹子管理员旁边,去跟他搭话:“还有三个表演地点,都是什么项目?”
豹子管理员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它好像挺满意许蔚的动物表演,和她说话的时候又多了几分耐心:“还有三个是水中顶球、骑独轮车和礼帽魔术。”
从字面上听起来都比钻火圈要容易一点。
但许蔚对程晓星的特殊能力挺有自信,钻火圈这个就算不是最简单的,起码也是最适合他们的。
“你们过关了。”豹子管理员挥挥手,“可以走了。”
“我可以去看看那位动物朋友的尸体吗?”许蔚问。
豹子管理员好像有点诧异:“可以,随便你。”
接着它嘟囔了几句,好像是在说“动物就是动物,一点人性也没有”之类的云云。
许蔚没把它的话放在心上?,跑到那个被火烧焦得连脸都看不太清楚的人身边摸索起来。
这人看起来不像是个旅客,手腕上?空空荡荡,身上的衣服也被火烤得不像样子,许蔚在他后腰找到一块被烧掉一半的面具,看形状应该是鸡。
他裤子口袋里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摸起来像是石头,许蔚刚把石头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细看,程晓星跑到她身边。
“有人来了。”程晓星说。
许蔚站起身来:“那先走吧。”
他们还没有弄清楚狼之上?还有多少其他动物,但可以确定,羊和狗应该都不是很高?级的动物,这游戏不准低阶动物反杀,能避免和人正面相遇还是尽量避免。
两人攥着从那具焦尸身上摸出来的石头,闪身钻进树林里,跑了几米远,找了颗还算茂密的大树做掩护。
动物表演任务的时限是两个小时,从毒蛇发布任务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左右,许蔚和程晓星因为爬树爬得利索,所以找目标和前进时几乎没有耽误什么时间,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许蔚程晓星这样爬高踩低如履平地的。
新来的那个人也是旅客,急匆匆地往马戏团帐篷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妈的,找死老子了。”
这密林里光线暗淡得有点过分,又到处都是形状差不多的树,不占据高位的话,还真不怎么好找地方,容易迷路。
程晓星洋洋自得:“换做是一个月前的我,肯定也会像他一样,因为上不了树在林子里打?转。”
他知道力量训练对自己来说见效会有点慢,所以这段时间在列车上主要做的都是攀爬、躲避和速度的训练,灵活度比起许蔚在鬼楼副本里刚认识他的时候来说已经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
其中最?重练的就是攀爬,主要是在人类农场那个副本里受了许蔚和封泽的刺激。
效果显著,而?且十分实用。
前面那个旅客已经到了马戏团帐篷的正门口,见到了豹子管理员和后面那一水的动物观众,整个人都傻了。
“你叫什么名字?过来登记。”豹子管理员公事公办。
“我叫什么?”那人大概是匹孤狼,没有探索到后衣领子里的奥秘,张口道,“我叫徐晓。”
“徐晓?”这回?轮到豹子管理员呆滞了,“这轮游戏里没有叫这个名儿的啊?”它从抽屉里摸出一本花名册,架着眼镜翻了半天,然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