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2 / 2)
“何事如此开心,也说给寡人听听。”
房戟的话音刚落,嬴戈便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吴敬昌和几个随侍的內监。婢女们见状,都立即止住了笑,放下手中的东西伏地行礼。
今日的朝会一结束,嬴戈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便迫不及待地直奔凤寰殿。心里挂念着自己的王后,他一路步履生风走得飞快,只是苦了吴敬昌和随侍的內监们,追赶着自家大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都平身。”嬴戈注视着房戟唇边噙着的一丝未竟的笑意,不由得一阵心痒。昨夜他曾反复吮吻那两片薄薄的唇,知晓它们是如何柔软,更加知晓它们在房戟情动时会吐出怎样诱人的喘息,“尔等方才缘何而笑?”
方才他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卧房内传来一阵笑语,对此很有些好奇。
“笑你实在可怜,昨儿个新娶的王后今日便要饿死了。大王英明神武,只可惜年纪轻轻,差点儿成了鳏夫。”房戟懒懒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在心内狂笑,又慑于嬴戈的威仪不敢表露出来,于是个个憋笑憋得脸如猪肝。饶是吴敬昌侍奉嬴戈多年修为深厚,也忍不住低下头去掩饰笑意。
普天之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对着他们的大王说出这样的话了。
嬴戈的后槽牙磨了磨,吩咐道:“去准备午膳,寡人今日在王后宫中用膳。”
“遵命。”
“多准备些,免得饿坏了寡人的王后。”他紧紧盯着房戟,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是。”
宫人们鱼贯而出,就在卧房的雕花木门轻轻阖上的那一刻,嬴戈瞬间凶相毕露,趁房戟不备将人扑倒在了床榻上,恶狠狠地堵住了那张恼人的嘴。
房戟心情颇佳,知道他恼羞成怒,故而没与他计较。漫长的一吻结束后,嬴戈高挺的鼻梁抵着房戟的鼻尖,嗓音低哑地调笑:“寡人昨夜没喂饱你?”
房戟抬腿就是一脚,“滚下去,你压着我腰了。”
“?!”嬴戈简直瞠目结舌,他乃堂堂一国之君,中原霸主,何曾有人敢如此待他。若是换成旁人,谁胆敢令他颜面扫地,必定难逃万死。
可当他看见房戟蹙着眉头揉腰的时候,暴涨的怒气却好似被人一针扎破,倏忽消散不见。
“疼么?要不要寡人叫太医来?”
“不用。”房戟揉着腰,忍不住“嘶”了一声。原本只是微微有些痛麻,并不碍事,哪料想这货刚才猛地扑上来,差点儿给他压断了。
望着房戟难掩痛苦的神情,嬴戈的心头泛起愧疚,“寡人给你揉揉可好?”
“你会揉?”房戟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当个国君需要这么多才多艺?连按摩都会?
“不会。”嬴戈的大手覆上他的腰,答得理直气壮。
“……”
话虽如此,嬴戈却揉得分外认真,不仅按摩的力道均匀适中,还在掌心缓缓灌注了些许内力。房戟感到腰上被揉的地方暖洋洋的,筋络尽数舒展,疼痛立时减轻了不少。他惬意地眯起眼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感觉如何?可好些了?”嬴戈微微勾起唇角,见那人被揉得舒服,整个人都快要蜷进自己怀里,只觉得难忍爱意,倾身在房戟的鬓角烙下一吻。
怎会有这样的人,一颦一笑都能勾动他心神。
“好多了。”房戟对嬴戈的服务表示很满意,真诚地夸奖道,“你揉得很好,哪天不做国君了,当个按摩师傅也不会饿死在桥洞底下。”
嬴戈忍住笑,“若真有那一天,寡人也会保你锦衣玉食,生活无忧。”
房戟闭着眼睛,大度地摆摆手,“那到时候你去按摩,我负责收钱。”
“好。”嬴戈捉住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吻那白玉似的指节。
他想他是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