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1 / 2)
短暂诧异后,亦秋发现自己?又犯蠢了。
分明?昨天系统刚说过,敖岸山以神力结界隐于人?间?,里面住着一位名为熏池的上神,还养着一只走哪儿淹哪儿的四角白鹿,此地怎么可能让一只大火狗给烧了呢?
等一下!
走哪儿烧哪儿的黑狗,走哪儿淹哪儿的白鹿?!
原来,那宝才系统真没有在说废话?,水能克火,三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她怎么就脑子宕机了,完全没有想到呢?
幽砚在原著里就可喜欢借刀杀人?了,如今她自己?不是祸斗的对手?,自会想法子利用别的力量将其搞定。
“系统,昨天你说的那个,发大水的鹿,叫什么来着?它很厉害吗?比祸斗还厉害吗?”
【夫诸是《枯枝瘦》世界观中的上古凶兽,身形似白鹿,长四角,兆水之兽,相传它出现的地方,都?会发生水患,现已?为上神熏池度化,成为了敖岸山的守护神兽。】
果然是个厉害的家伙啊,难怪幽砚会来此处,这就不是来找大火狗的,而是来找灭火器的。
不过,此地有上神居住,幽砚身为魔界之尊,如此大摇大摆地闯入此地,真的合适吗?
“幽砚,你伤还没好?……”亦秋凑到幽砚耳旁,小声提醒道,“我看这里不一般啊,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仙人?居住,我们这样破门而入,是不是太……”
亦秋话?音未落,便见四周草木鸟雀竟都?化作了几乎静止的水墨之态,与此同时,天地皆变为了水墨画卷。
那是一幅好?似能够囚禁万物的画卷,而那画卷之中,唯有墨色灵光如水流般缓缓流动。
一股强大的灵压忽自四面八方而来,亦秋下意识朝幽砚靠去,便见幽砚一手?将她护于身后,单手?撑起?一方灵力结界。
“何方妖魔来此,扰我敖岸清幽?”
出声询问?之人?,自这幅以天地为纸,生灵为墨的画卷之中踱步而来。
他以玉簪束银发,身着一袭墨色长衫,面容清俊,手?不持寸铁,只摇一把绘着无眼之龙的折扇,一身仙骨傲然,不怒而威。
画境之中,幽砚一头长发散去了墨色,唯余那暗沉的红。
她抬眼望向面前之人?,不紧不慢,淡淡应道:“我若此刻去往天界,帝俊那老头都?得礼待我三分,你却问?我是谁?熏池,你怕是清闲日子过久了,脑子一起?糊涂了。”
“你竟敢直呼天帝名讳?你是……”熏池目光不由凝滞,片刻迟疑后,他看见了幽砚腰间?那根系着另一只小妖的水色长鞭,一时之间?,他的神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赤发、金瞳、吹雪鞭,你是魔尊幽砚?!”
“天魔两界许久未曾开战,你们都?应知晓,那是我顾念昔日昆仑那点‘旧情’。”幽砚扬起?一丝唇角,抬眉冷笑,“怎么?如今我离了魔界,来寻你们这些仙啊神的叙叙旧,你们就这么待客啊?”
熏池微微蹙眉,短暂犹豫了数秒,终是抬手?于半空之中画出一道法印,只一瞬,便将四周神力撤去。
虽然谁都?知道魔尊幽砚于昆仑不会存有任何“旧情”,可天魔两界间?那微妙的和平确实已?经持续千年之久,若没有十足把握诛杀眼前魔女,那便确实不应得罪。
片刻沉默后,熏池折扇一摇,修补了幽砚身后那方破损的结界,这才对着幽砚行了一拱手?之礼:“敖岸山已?有数千年不曾现世,不知魔尊此番前来,所?欲何求?”
“上神的日子属实悠哉。”幽砚目光于四周淡淡扫了一遍,笑道,“人?间?有难,上神可管?”
熏池神色严肃道:“人?间?自有人?间?劫,若非魔祸降世,仙神不可轻易插手?人?间?之事?,此乃天道法则。”
幽砚听了,牵着身旁一脸懵逼地亦秋向前走了两步,问?道:“不知在上神看来,我入这人?间?,可否算得魔祸降世?”
熏池一时失语,皱眉凝视幽砚许久,似是想从她眼底看出她到底意欲何为。
幽砚见他不答,便也不再捉弄,只淡淡说道:“不必紧张,我今日来此并无恶意,只想借夫诸一用。至于这缘由,或可理解为,人?间?有难,你们这些仙神碍着天道法则不敢管,我这个魔头看不下去,便只好?多管一下闲事?了。”
“我已?说得十分明?白,人?间?自有人?间?劫,别说战火缭乱、朝代更迭,纵是沧海化作桑田,亦是天道使然,仙妖神魔皆不应以一己?之力扰之!”熏池皱眉道,“我再说一次,夫诸不会离开此处,它的力量远超你我,并不属于人?间?。”
“你们神仙可真是顽固。”幽砚反问?。
“魔尊,请回罢!”熏池说罢,甩袖转身,负手?而去。
幽砚跟在了他的身后,道:“它应就在这山中,我会去寻它。”
熏池漠然应道:“就算我应允了,它也不会跟你走,凭你之力,怕是带不走它。”
“它会同我走的,我有办法让它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幽砚说着,停下步伐,闭目施展起?了搜灵之术。
“幽砚!你到底想做什么?”熏池转身以灵力将其制止,皱眉怒道,“夫诸乃是上古凶兽,它的力量,不是你驾驭得住的!”
“这就用不着熏池上神操心了。”幽砚应着,再次将搜灵之力外释。
熏池不由恼怒,竟是一言不合,再次动手?。
画龙的扇面展开,只一瞬便逼近了幽砚。
幽砚旋身避过,脚下步子方才站稳,便已?于那电光火石之间?,赤手?空拳、寸步未移地与之对上数招。
墨痕与幽绿的灵光来回交错,亦秋呆立在旁侧,看得那叫是一个心惊胆战、目瞪口?呆。人?人?都?说神仙打架,殃及池鱼,可她就站在幽砚身侧半米处,两人?过招之时衣袂都?飘到她脸上了,也不曾受到一丝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