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恩恩爱爱野外露营(1 / 1)
“随你什么意思。”她无所谓的口吻,解释了句,“你是第一个。”说完,她进了卧室。姜灼跟在她后面,低着头,眼里噙笑。“卧室的床帘不喜欢可以换。”秦昭里回头看他,“但床不准换,我喜欢那张床。”姜灼很顺从:“好。”她继续提要求:“我喜欢浅色,床上用品最好不要换成深色。”他很顺从:“好。”除了不肯花她的钱,其他的他都对她千依百顺。“真听话。”秦昭里拉着他帽子上的那两根带子,稍稍一用力,把他人拉过去,她垫脚亲在他脸上,满意地说,“我喜欢听话的。”咚!姜灼手里的纸箱子掉地上了。露营的地方比较远,很少自己开车的,医院租了两辆大巴,约好了在正气广场集合,快三点了,人到得七七八八。“你是谁家小孩啊?”安护士的大名叫安然,她见一粉雕玉琢的小孩跑过来,就上前去询问他是谁家的。小胖团子嫩生生地说:“是徐檀兮医生家的。”“戎关关,”声音从后面来,淡淡冷冷的,却洋洋盈耳,十分好听,“不要乱跑。”安然抬头,看见一对璧人。他们二人都穿着橘色的运动外套,跑在前面的小孩儿也戴了一顶橘色的针织帽子。安然看看小孩儿,又看看大人:“徐医生,你家的?”徐檀兮笑着颔首。安然正诧异,徐医生家怎么突然添了个孩子,就听见那小孩软萌软萌地说:“哥哥,我想喝水。”戎黎把背包里的保温杯拿出来,用杯盖倒了一杯给他。原来是弟弟啊。安然这才看向秦昭里:“秦总也来了。”秦总可是大忙人呢。秦昭里嗯了声。她和姜灼是跟徐檀兮两口子一道来的。安然注意到她身边的人了:“这位是?”秦昭里朝戎黎抬了抬下巴:“他表弟。”安然是第一次见姜灼,心想,徐医生男朋友家的基因是真好啊。“你是姜烈的哥哥吧?”说话的是心外科的护士,瞿北,她护理过姜烈,在医院见过姜灼好几次。姜灼点了点头。话题到此结束。小儿外科的护士长苏梅梅是这次露营的组织人,她去安排实物和水了,姗姗来迟。“大家都到了吧?”她目测了一下,“先上车,我点下人数。”戎黎让徐檀兮先上去,他抱着戎关关走在她后面。“容先生,”是李斯年,他坐在第二排,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是你小孩?”一句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真他母亲的烦。戎黎想杀猪。大家眼神有点不太对,安然帮着解释了句:“是弟弟啦。”差点以为徐医生当了后妈,众人尴尬,接着把戎关关一顿夸。最后面有五个位子,刚刚好,戎黎把戎关关放在左边靠窗的唯一上,姜灼坐在右边靠窗的唯一。戎黎他把包放好,挨着戎关关坐下:“他怎么也来了?”他说李斯年。徐檀兮坐在秦昭里和戎黎之间:“他也是医院的医生。”烦人。戎黎没这么烦过一个男的。“哥哥,”戎关关屁股还没坐热,“我想尿尿。”“事儿真多。”戎黎先起来,一只手把戎关关拎出去,跟徐檀兮说:“我带他去洗手间。”“嗯。”戎黎带戎关关下车了,徐檀兮起身去面前,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师傅,麻烦再等几分钟。”司机师傅笑了笑:“好的,徐医生。”苏梅梅坐在第一排,还准备了话筒,她站起来说:“路上很远,开车得两三个小时,要上厕所的赶紧去。”带了小孩的都赶紧去了。“徐医生,”李斯年拎着一个容量很大的保温壶,走到后排,“你男朋友的弟弟真可爱。”徐檀兮礼貌答谢。“我中午煮了奶茶,你要不要尝尝?”她礼貌地拒绝:“不用了,谢谢。”“路上有好几个小时的车程,天气又冷,容先生没给你准备热饮吗?”徐檀兮没有接话。秦昭里兴致勃勃地听着。李斯年说:“喝一点吧,暖暖身体。”他又问其他女同事要不要,问秦昭里要不要。秦昭里说好啊。李斯年用一次性的杯子给她倒了一杯。她尝了尝:“手艺不错。”李斯年笑着说不太难,说随便做的,又倒了一杯,递给徐檀兮。她没有接:“我不太爱喝奶茶,也不冷。”李斯年表情很失落:“是怕容先生误会吗?误会我不要紧,不要误会你就好。”秦昭里闻了闻杯子里的奶茶,茶味还挺重。李斯年今日没戴眼镜,模样也算俊郎,笑得颇为风度翩翩,“应该也不至于吧,他管你这么严吗?”“是很严。”是戎黎回来了,他抱起戎关关,坐回座位,扭头告诫自家女朋友:“别人给的东西不能乱喝,知道吗?”徐檀兮顺从地点了头。李斯年回座位之前留给徐檀兮一个“你男朋友怎么这样啊一点都不尊重你”的眼神。戎黎想挖了他的眼珠子。“生气了?”“没有。”刚否认完,戎黎就问,“我捐栋楼,把他解雇了成不成?”徐檀兮犹豫了:“李医生的手术能力在肿瘤科很突出。”她并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当我没说。”“哥哥,我想喝奶——”戎黎一个眼神过去,戎关关识相地把“茶”字憋回去了。徐檀兮挽着戎黎的手,把脸靠过去:“我不理他,你不要生气了,嗯?”她一哄,他就消气了,嗯了声。姜灼坐最右边:“那个男的,”他很小声地提了一下,只有秦昭里听得到:“怎么了?”姜灼想了一下不那么过分的措辞,:“不觉得他很烦吗?”难得能看到戎黎吃瘪,秦昭里说:“挺有意思的啊。”姜灼不说话了。路途遥远,为了避免无聊,苏梅梅带动着大家活跃气氛,先讲了一下流程安排和安全事项,然后组织大家玩了个很简单报数的游戏,规则是遇到三和三的倍数就不用报出来,其他数字都要报,不能迟疑和结巴,错了就要表演节目。挺无聊的小游戏,但效果不错,普外科的老蒋被罚了一段单口相声,肿瘤科的杨医生唱了一首歌,内科的郑医生和他老婆表演了一段黄梅戏,小儿外科的安然护士跳了一支现代舞。戎黎和徐檀兮一次都没错,秦昭里错了一次。立马有男医生起哄:“秦总来一个。”“唱歌跳舞都不会,我来什么啊我来。”秦昭里大大方方地耍赖,“能找人替吗?”毕竟是老总,大家不会真为难她,说可以找人替。“关关。”秦昭里把主意打到了正在吃杯子蛋糕的戎关关身上,“帮秦姐姐唱个歌呗,秦姐姐给你买变形恐龙。”变形恐龙!戎关关立马站起来:“好的!”他让戎黎给他拿着蛋糕,麻溜地从座位上爬出去,走到车前面,“各位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好,我叫戎关关,快五岁了,上幼儿园大班,我给大家唱一首歌,歌名叫《我是一只快乐的恐龙》。”自我介绍完,他就开始唱了:“哎呀呀,我是一只快乐的恐龙,哎呀呀,我爱睡觉又爱洗澡,哎呀呀,我是一只快乐的恐龙……”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歌词,戎关关摇头晃脑地唱了三遍,本来还想再唱会儿,帽子掉了。他把帽子捡起来,东倒西歪地戴在头上:“我唱完了。”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都很捧场,掌声非常热烈。“谢谢大家。”戎关关鞠了个躬才回去,向戎黎邀功:“哥哥,我唱得好不好?”戎黎把他的帽子扶好:“一般般。”戎关关饱含期待地问徐檀兮:“徐姐姐,我唱得好不好?”“很好。”戎关关饱含期待地问秦昭里:“秦姐姐,我唱得好不好?”“特别棒。”戎关关饱含期待地问姜灼:“姜灼哥哥,我唱得好不好?”“嗯。”戎关关用鼻孔对着戎黎:“哼~~”戎黎:“……”游戏就到这里了,苏梅梅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让大家好好歇息。“我睡会儿。”秦昭里昨晚工作到很晚,有点犯困,她打了个哈欠,把头枕在姜灼肩上,“你出门前洗澡了?”“嗯。”他笔直地坐着,一动不动。她脸蹭了蹭:“你身上香香的。”他不用香水,是柚子味的沐浴露。“要不要听歌?”“嗯。”秦昭里没动,眼皮已经合上了。姜灼看了看四周,大家都休息,并没有人注意到后排,他有些笨拙地拂开她耳边的头发,再把耳机给她戴上。“除了大提琴和吉他,”秦昭里声音懒洋洋的,带着倦意,“你还会什么乐器?”“钢琴和架子鼓。”怕吵着别人休息,他声音很小,“我妈妈生前是钢琴老师,我爸以前也是做音乐的,后来和酒吧里的女人好上了。”后面就没有后来就,他也没有往后讲。秦昭里声音压得低,有点鼻音:“我还没听过你弹钢琴。”姜灼说:“以后弹给你听。”“那你去买架钢琴。”她很困,身体放松后,重量慢慢压在他手臂上,“用我的卡。”“好。”“架子鼓也一起买吧,我还挺喜欢男生打架子鼓的。”“好。”真听话。秦昭里把脸埋进他衣服里,用力嗅了嗅,全是柚子味,好闻得令她有些恍惚。“能跟我说说你吗?”因为她闭着眼睛,姜灼可以毫无顾忌地看着她,目光像窗外的日头,温煦柔软。秦昭里从来没和他人谈起过自己的家事。“我爸很有钱,我妈是个普通人,我爷爷棒打鸳鸯,只要孙女不要儿媳,我爸就带着我妈出走,他们在飞机上出事了,当时我八个月大。”她三言两语,言简意赅,不带什么情绪,“讲完了。”她不会唱歌跳舞都是真的,除了做生意,她的确什么都不会,因为老爷子只教了她怎么做生意、怎么赚钱、怎么把秦家推到商界的金字塔顶端。一个工具而已,不需要会别的。“你冷不冷?”姜灼在耳边问。她点了点头:“有点。”他把自己的围巾给她盖上。车上很安静,外面没有风,也很安静,高速公路两边是连绵起伏的山峦,远远望去,蓝蓝天空下有一片葱葱绿绿。“哥哥,”戎关关趴在关着的车窗上,“山上那个白色的是什么?”戎黎看了一眼:“是瀑布。”戎关关安静了一会儿:“哥哥你快看,外面有牛!”“嗯。”又过了一会儿:“哥哥,天怎么变黑了?”“是隧道。”“什么是隧道啊?”“嘘。”戎黎低声说,“别吵她睡觉。”戎关关扭头看了一眼:“哦。”徐姐姐睡着了。戎黎从包里拿出毯子,给徐檀兮盖上。太阳从车窗漏进来,她皱了皱眉,他抬起手,掌心遮在她眼睛上面,一捧金黄的日头落在他后背。她在睡,他在看她。------题外话------****顾某:难产卡文可有良药?戎黎:床戏。顾某: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