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他当时怕极了(1 / 2)
云依依摊开了银票,燕小双说的不错,这就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货真价值。
五十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不少的钱了,估计折算成现代人民币也有个好几万了。
银票被折了很多次,还有一点余温,看来燕清河一直贴身放着,云依依的眼神有些复杂,其实今天听燕小双说的时候,她就是相信的。毕竟燕小双并不是一个说谎的崽崽。但即便这样,她也是当成耳旁风听听罢了。
她占着燕清河妻子的头衔,却没想过履行义务,哪怕在别人眼里,她似乎为了照顾燕清河付出了不少精力,但是只有云依依知道并没有。她有钱有粮,还带着游戏背包,即便再照顾一堆人也是不费事儿的。再说她每天也是要吃饭的,做饭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消遣,两只崽崽又听话,根本就不需要她过分操心。
也就是她的田地让她花费了一些心思,但那也是她的尝试,让她感觉很新奇。总之,云依依目前为止,其实是一个为自己而活的人罢了,她有着自己的目标,而她的人生目标之中刚好有两只崽崽,现下又多了一个燕清河。即便燕清河一辈子不出现,她估计还是按照这样的方法活着。
她是个活得很清透的人。
所以即便知道燕清河存了私房钱,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在乎,毕竟钱她也是有的。但要说一点也不在乎,那也是假的。
燕清河这么一个老实纯粹的少年,怎么会悄悄存了这么多钱,还瞒着大家呢?
这就不像他能干出来的事。
她没有结过婚,但是也知道有的丈夫会瞒着妻子到处存私房钱,但是那种私房钱一般都是小额度的,像是存这么多的,那还真是罕见。
云依依心里面没有生气,毕竟她根本就不贪图这笔钱,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对燕清河进行重新定位。
他受伤之后便一直在这屋子里面,这钱不可能是燕母给他的,毕竟他们拿不出来这么多钱,那肯定就是朝廷给他的遣散费,他居然能一直藏在现在,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泄露过,可见并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
“这钱是谁给的?”云依依问。
燕清河挺直了背,这次没有丝毫隐瞒:“朝廷给的慰问费。”
其实朝廷哪里能给这么多钱,能用几两银子打发他们都已经不错了,这笔钱还靠了他一点算计才得到的,但这些事情他不会和云依依说,免得她对他的印象更坏。
云依依说他是好人,温柔善良,他这时候还记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朝廷给的,这和云依依想的差不多,这也说明她见到燕清河的时候,他就拥有了这笔钱,然后他一时捂着不和任何人说。
云依依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燕清河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见她神色不对,他的手轻轻握了起来,手心都有虚汗。
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他这时候真的怕极了。
但他什么都不敢说,就像一个犯了错的乖宝宝,等待着云依依的训斥。
“你这银票是从我见到你的时候就藏好了啊,很奇怪啊,当时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后面衣服都是换了的,把钱藏在哪了呢?”那个时候燕清河神志不清的,整天昏昏欲睡,大部分时间都和她在一起,他居然还有时间悄悄藏一笔钱来,委实奇怪。
一般这种钱总不可能藏在身上把,毕竟他当时身体虚弱,还带着伤呢。这在衣服里面时时刻刻放了银票,还能和他们谈笑风生,想一想就觉得不自在。但若是放在这屋子里面也不太可能,他的腿根本就不能动啊。
银票到底藏在了哪里?看来就是个未解之谜。只有那些经常藏钱的人才知道。
燕清河抿紧唇瓣,轻轻嗯了一声,见云依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的指甲嵌入了掌心里面,“就是那段时间一直放着呢,没有拿出来。”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一直放在衣服里面了,云依依撇了撇嘴,她从未管过这些事情,就算燕清河把银票放在这间屋子的任意地方,她估计也不会知道。
云依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她还以为这燕清河年纪小,心思少,但看来人类本来就是复杂的动物,哪怕是这样的少年,内心还是有小九九在的。
存钱吗,还是私房钱,这笔钱又是朝廷给的,那就是意外之财,他不想上交,也不想告诉任何人,就自己悄悄贪下来,似乎是每一个人都想过要做的事情,毕竟人的本质便是自私的。而金钱更是能让人变得自私。即便想通了这一切,云依依还是感到失望。
她能理解燕清河的做法,但还是觉得心里面挺失望的。
那眼眸中自然便流露出了明显的意味,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云依依把那张银票递给了他,语气淡淡的:“既然你藏了那么久,就一直收着吧,给我做什么?”
燕清河没有接。
云依依便把银票放在了他的怀里。
她的意思很简单,她也不缺钱,燕清河既然存了这么久的银票,都不让他们知道,肯定很想拥有这笔钱。至于拿来做什么,云依依并不好奇,反正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燕清河就算想用这笔钱来娶个新媳妇儿,她估计也是支持的。大不了两个人和离之后就各过各的。
那张银票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燕清河蠕动着唇瓣,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唇抖动得厉害,半晌都没成话,等看到云依依已经不理会他了,而是继续开始作图时,他的脸刷得一下就白了。
那苍白至极的脸色,咋一看上去还以为他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依依,你听我解释。”酝酿了半晌,燕清河总算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云依依挑了挑眉。燕清河的唇色都在泛白,有一缕发丝从额前垂落下来,划过他腮边,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可怜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