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询问(1 / 2)
“贵妃娘娘?”姜清筠见沈之?瑜盯着前方出神,便唤了她一?句,“我今日去?金銮殿,皇上?虽然还会咳嗽,但听声音应该是好许多了。”
“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她以为沈之?瑜是在担忧皇上?的病情,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虽说坊间的传言都称,皇帝励精图治,不贪恋女色。后宫之?中的嫔妃更是屈指可数,却也不曾皇帝偏爱于任何一?人,甚至都不曾接近过。
唯一?例外的,便只有沈之?瑜这一?个贵妃了。但她除却打理六宫上?下的事务外,便一?心?礼佛抄经?,更是鲜少去?金銮殿。
有人说,是帝妃之?间情谊甚笃,不愿外露;也有人坦言,皇帝和沈之?瑜之?间不过是兄妹情谊,当年?沈之?瑜入宫是在沈家施压之?下,被逼无奈的选择,其实她心?中早有良人。
沈之?瑜回神后摇头,流苏随之?轻响,她端起面前的茶盏,“没事,皇上?向来康健,小疾而已。我前几?日去?过金銮殿见过皇上?,也问过太医,无碍的。。”
尽管不知道此时皇上?为什么在召见姜清筠时装病,但应该也是事出有因?,沈之?瑜便好心?替他兜了下来,以免让姜清筠起了疑心?,反倒乱了皇帝自己的计划。
“阿筠,三年?前,你有在江南遇见一?位从南梁回来的男子吗?是京城人士。”同姜清筠闲聊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沈之?瑜有心?试探她,开口问道。
她知道姜清筠此前每年?都会到江南过冬。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初冬时节,谢景寻也是去?了江南。
若说谢景寻要找寻的那人是在江南,思来想去?,他们二人也只能是在谢景寻消失的那一?年?中遇见的。
也正是谢景寻出使南梁,为南梁国主贺寿却遭伏击的那一?年?。
三年?前的江南……
姜清筠低头仔细回想着,时光有些久远,模糊了许多事情。即便是三年?前,于她而言回忆起来都像是上?一?辈子所发生的情景。
思索了好半晌,手边的茶都快要凉了温度时,她才从回忆罅隙中,找到一?丝踪迹。
好像,她当年?住在江南外祖家时,有印象听她外祖母说过,有人买下来他们家隔壁的宅院。
她只记得,那人不是江南人。
那时她每日都在自己屋子里写写画画,鲜少去?理会外面的事情。直到来年?初春,她快要离京之?时,才和那人有了交集。
此时被沈之?瑜乍然提起,她才能回忆起其中的某些事,可那人的容颜早已被岁月模糊。
“好像是遇见过一?个人。”姜清筠如?实回答着,一?手下意识地去?摸流苏,“娘娘是在找什么人吗?
沈之?瑜缄默,也在等待着姜清筠的消息。左不过是多了一?份保障,却不想,在姜清筠的记忆中,当真有这样一?个人。
“是在替人找一?位故人,多年?来一?直没消息,便想着问问你。”沈之?瑜敛住心?下的惊诧,换茶后又亲手替姜清筠倒了一?盏,“今年?的新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茶味干净鲜爽,是好茶。”
之?后沈之?瑜同姜清筠又聊了许久,却没再套她的话。午膳时顺便将她留在了燕翎宫。
“终于看够了?”宫中长街上?,安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见沈之?彦终于肯收回视线,他随之?放下玉佩整理好衣衫。
从进宫之?后,途径去?往燕翎宫的路时,沈之?彦忽然停下脚步,一?个劲得往那边看。谢景止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时,只看到兰翠身边有一?位小姐。
想起他这位表哥向来风流的作风,谢景止心?下也明了了。
“让殿下见笑了。”直至看到姜清筠转弯后,沈之?彦才对安王说着,仍旧不忘打开他那把招摇的折扇。
谢景止从小和沈之?彦接触,以前沈之?彦还是他的伴读,自然把他摸得一?清二楚的。虽然沈之?彦是真的风流,从不掩饰自己去?秦楼楚馆的行迹。
但他也是鲜少对一?位女子如?此上?心?的,更何况在如?此风口浪尖上?,他还如?此痴心?不改。
倒是罕见。
谢景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抬步继续走向昭武殿,“看来再过不久,本王就要喝表哥你的喜酒了。”
沈之?彦一?笑,没接话。
谢景止身上?流着一?半沈家的血,但他也是皇家的人,是太上?皇最为宠爱的一?位皇子。尽管平日里谢景止能和他打打闹闹,骨子里的高?傲到底是洗不掉的。
知道他之?后还有话没讲完,沈之?彦便一?边走一?边扇风跟着他的步伐。
谢景止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本王听说,这两日镇南侯府已经?为萧世子和姜大小姐定下了婚事,已经?交换了庚帖。”
“想必之?后,表哥就能少做许多无用功了。”
沈之?彦一?下忘了摇扇,停下步伐看着谢景止。
镇南候府和姜家暗中定了姻亲,不过是前日的事情,更是未曾宣张。而萧庭言这几?日不知为何奔波,许是他自己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此时谢景止却一?清二楚。
他这位表弟,当真不是白白留在京城的。
“表哥可是还有想问的?”谢景止看破不说破,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沈之?彦前不久新换的那把折扇上?。
一?副并不复杂的山水画,干净留白,能看出作画之?人功底之?深。
折扇中间那两只鸳鸯也是显眼得很。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以往他从来都是一?把桃花扇。
沈之?彦察觉他的视线,连忙收起折扇轻咳两声,“无事,太上?皇还在昭武殿等着殿下,还是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谢景止“嗯”了一?声,临走前又往燕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