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夜闯(1 / 2)
“听你们店主说,你是头牌,可会什么才能?”柏清清找了个雕花木凳坐下,翘起二郎腿,特意摆出付过钱的气势。
“小人并不是什么头牌,清清你可是听错了。绘香楼的头牌,一直是隔壁的灵泉公子。更何况,小人也只会弹琴。”明月公子从桌上拾起一把扇子,展开扇面,故作惋惜羡慕,“那灵泉公子,可是样样精通,小人自是比不过。”
“什么!”柏清清惊愕,给了整袋子银两,还被店家给骗了,这哪是头牌呀!
绘香楼,无良商家!
“那我现在就去让店主换一下。”她拔腿要走,这个公子她有些招架不住。
“且慢,清清难道不知,小店有规矩,客人一经挑选,进了房间,就不能随意改变人来侍奉了。”他说着说着,凄凄然当真要掩扇落泪,“莫不是清清不喜欢我吗?我配不上清清……”
“哎,算了算了,你别哭。”柏清清手足无措,从来不会哄人,何况对方是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美男子。
被使臣骗了都进这儿了,钱包里也没钱了,不是头牌就不是吧,反正长得很可口。
明月公子听后,霎时转悲为喜,一番楚楚可怜的作态,越走越近。
“清清喜欢什么,想做什么?我今晚都满足你。”说罢,他靠得她极近,姣好的面容凑过来,伸手挽住她的腰。
柏清清不可避免地和他对视,那如碧波荡漾的一双含情眼,映照着她慌乱紧张的面容,她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
他混迹于此,深谙风月事,一颦一笑之间,都是牵拉挑逗。
她闭上眼睛清醒过来,马上退后,两手护在身前:“不必不必,你会弹琴那就多弹琴。”
“好。”他坐回古琴后的黑圆木镂空凳上,似是可惜。
琴声再起,与进门时候的相比,多了几分隐晦忧伤,甚至有种怨妇闺愁的感觉。
第一曲毕。
“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柏清清好奇。
“《凤求凰》。”美人笑。
“……你继续吧。”
第二曲毕。
“这一曲是什么?”
“《相思曲》。”美人害羞垂眉,偷偷看她。
“……换一首。”
第三曲毕。
“那这首呢?”
“《春闺怨》。”美人望向她,空虚且惆怅。
“……”她一时无话可说,弹的三首无不在示爱求欢,琴声渐入凄婉,欲说还休。这个男人太会暗示了,招数太多了!
“还要再弹吗?”他抬起双眸,轻松问道。
“不用了……”柏清清心情复杂。
“清清,你觉得我弹得如何?”他眼神殷切。
她一时之间组织不来语言:“额……你业务能力真强。”
“业务?”他稍微疑惑了一下,立即不深究这个字眼的意思,笑答,“只要清清喜欢,我做什么都可以。”暗示意味更加明显,柏清清慌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清清,我们不如……”他直接明示,以压迫的姿态再次靠向柏清清。
他身量比她高出一个头,完全占据实力上方。虽说柏清清是付了钱的主,但怎么看她都是受着的那一方。
这绝对是业务能力最强的特殊场所服务人员,柏清清现在,心里彻底惊慌,如有一匹亟待奔腾的野马,急切地想跑路。
我本只是误入歧途,奈何美人主动热情过头了!她暗自感叹,自己可是无cp的炮灰配,绝对要万千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夜深了,我要走了,怕家人惦念。”她随便扯了个谎,想着贡得巴怎么还不来寻她,再不来,她自己先回住的地方了。
“家人?清清若是已经婚配,我亦在这等你,只要你心中留有我的位置。”他动作极快,拽住了柏清清的一片裙角,拉着让她难以脱身。
“我不介意清清有夫君的。”他眨着双眼,再次露出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俨然一副拽着负心汉的模样。
“好好……”柏清清攀着门,用力拍打掉他的手,裙角一块布料被拉扯掉了,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跑了。心里一阵感叹,世风日下,他这是真绿茶,还是个男绿茶!
柏清清带着随从下楼跑到街上,才停下来慢步走,暗道自己差点玩脱了。
“公主,你没事吧。”随从跟着她走走停停,担心地看着她。
她喘了几口气,自始自终疑惑不解:“贡得巴使臣为什么让我在这种地方等他?”
“小人不知……但使臣的话一般都有道理的。”随从顿了几下,道,“使臣吩咐过我了,公主确定不继续在绘香楼等他吗?”
“走吧,走吧!你带我回住的地方吧。”柏清清摆摆手,心想绘香楼里的可人儿,可比外面那些豺狼虎豹难对付多了。
“是。”随从屈身行礼。
经历今夜的暗杀之后,她神经绷着,一直高度紧张着。现在走在街市上,只觉得脑壳疼。
天边吐出鱼肚白,洒出淡红色的光亮,些许的云漂浮有了雏形。
柏清清无意打了个哈气,打出了浓浓的睡意。她走回驿馆,由下人们指路进了寝间,扑在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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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醒了。”这糟糕的台词,又古早又熟悉。
柏清清转动眼珠,睡了一觉,若不是秀儿的叫唤,自己都快忘记穿书了。“我服侍你起来吧。”昨夜看得不清,秀儿眉眼秀气,扶她起身,动作轻柔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