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2 / 2)
奉清看着他那张肥腻的大脸,忍不住想吐,忍着最后一丝耐心,回:“我有钱,但是你配吗?”她直接给警局打了电话,期间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
男人战战兢兢问:“你是要调监控?这的监控早就坏了,你看不到什么的。”
奉清低头看手机,有调不紊地开口:“等会警察会来这里,调取周围车辆的行车记录仪,你到时候再说这话好吗?”她抬头看了他一样,扯着唇角讥讽地笑。
男人显然慌了,也不说什么,转身就想逃到车里去。
奉清直接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冷冷开口:“道歉。”
男人半抱着头,形容猥琐:“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我让你道歉。”她再次重述了一遍。
男人低头,颤颤巍巍地抱着胸前的大金链子,对着宋离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脏了手,奉清丢了他的衣领,转身嫌恶地擦手,放他走了。
男人立马就逃也似的钻进了车里,升了车窗,半僵着,堵在路上,也没法点火开动。
宋离怔怔地看着奉清的侧脸,鼻子有点酸,他们离得近,他还能闻见她头上洗发水的清香,心底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半愣着,说不出话来。
直到奉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温柔地开口:“没事了。”
宋离垂眼,看着她,她很漂亮,脸上没施什么脂粉也好看得过分。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轻轻的,长长的睫毛扫啊扫,温温柔柔的。
心底好像有柔软的贝壳搁浅,亲切而温暖,宋离被感动了,咬着苍白的唇角,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你,小青。”
奉清听着她的话也弯唇笑了,“去看看你妈妈吧,她伤得严不严重。”
宋离认真地点点头,走到一边去弯腰看她母亲。
她伤得不重,只是右腿小腿处刮蹭出了一条伤口,流了血,青了一块。
出车祸的不是这里,而是不远处的另一起车辆追尾撞到行人的交通事故。
交警都在那边忙活,救护车也来了,因此无暇顾及这边的闹剧,那男人也在车辆松动之后落荒而逃。
宋离的母亲是位普通的中年妇女,唯唯诺诺,在外人面前不敢大声说话为自己争取权益,她穿着很朴素的格子衣服,此刻正轻轻抱着宋离的肩,安慰他。
奉清走到她身边,弯下腰,伸手扶她起来,“阿姨,您慢点。”
杨雪抬头看见她时,怔了一下,随即温和地笑:“谢谢你了,姑娘。”
奉清笑笑:“没事。我和宋离是朋友。”
衣兜里电话响起来,奉清在一旁去接了个电话,姚霜霜找她。
索性便和他们说了再见,开着车往松动的地方掉转头回去了。
姚霜霜约在酒吧,还是上次那个奇点。
上午,场地里没什么人,座位里稀稀落落的坐了七八个人,只有一位吉他歌手在酒吧中央的唱台上,弹唱着很忧伤的抒情音乐。
奉清走近卡座,远远的就看见姚霜霜一个人守着一大桌子酒在那解酒消愁。
挎着包走近,坐到姚霜霜的旁边,奉清有点无奈:“又是怎么了?霜霜小姐。”
姚霜霜闭着眼又干完了一杯伏特加,醉醺醺地一把抱住奉清的手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哽咽着开口:“清清,我又失恋了。”
她举起酒杯,又满上一杯,对着她:“来,干杯,祝贺我再次失恋。”
“分手快乐,分手快乐,呸,失恋快乐失恋快乐,除了彭柯鸣我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姚霜霜嚷嚷着唱出声来,声音还借着酒劲越来越大。
还好室内光线暗,看不清他们的脸,不然奉清觉得自己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无奈,用手臂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伸出一只捂了捂她的嘴,觉得有点羞人,和她商量着:“要不我们换包厢吧。”
“包厢?我不,我就要在这,我要彭柯鸣那个混蛋看着,呜呜呜,凭什么他这么快又找女朋友啊,他个混蛋他个混蛋他个混蛋,呜呜呜……”
奉清:“……”
这种场景她挺见怪不怪了,说彭柯鸣是个渣男也算不上,他也没答应过姚霜霜,只是姚霜霜一厢情愿的喜欢着,以他的恋情结束为快乐,以他的恋情开始为痛苦的卑微的爱着。
奉清劝过几次,也劝不听,姚霜霜还是乐得当舔狗。
偏偏彭柯鸣换女朋友的速度还很快,几乎每一个月,姚霜霜都要去酒吧里伤心得喝个烂醉。
一阵哄她安慰她,一个多小时内,奉清也被灌了不少酒,看人有点迷糊。
没过一会,电话响起来了。
她看也没看,就接通了。
“回家来,开下门。”低哑磁性的声音,挠着她的耳畔。
奉清迷迷糊糊的,连手机界面的电话号码都没看清,只是支吾着回了声:“嗯好。”
她回应还十分正经,一点不像喝醉了的人。
握着手机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隐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池律停了一下,薄唇轻抿,喉结滚了滚,吐出几个字: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