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chapter94(2 / 2)
“怎么了?”时柔关心询问,“被沈先?生抛弃了,现在连底气都不足了?话都不敢大声说了?”她微笑?着说完,瞬间改了关心的嘴脸,一张脸因愤怒变得扭曲,对着时翘咬牙切齿,“时翘,你也有今天!难过吗?是不是心痛到快要死了?我曾经尝过?的滋味,你也尝到了,我太高兴了。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才会真的高兴。沈知舟已经不要你了,你活着干什么?看见那边的湖了吗?跳下去吧,去死吧!”
苏雅琪火气上头,“时柔,你他妈——卧槽,翘翘!”
她话没说话,时翘已经冲过去,一把?抓住时柔的衣领将她直接拽倒在地。
她动作很快,直接对着倒在地上的时柔又踢又踹,时柔不断尖叫——
“时翘,你是不是疯了!你住手!”
“我他妈就是疯了!”时翘一下?子跨坐在她身上,对着她的头一顿拳打脚踢,“是不是你!那些东西是不是你给沈知舟的!我他妈杀了你!”
时翘吼着,顺手就抄起了花坛里的一块破砖砸了过?去!
时柔一声惨叫,唤醒了苏雅琪,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场面一时喧闹起来。时翘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抓着砖头继续往下?砸,却被人在半空抓住。
沈励腿上留下?病根,这段时间经常站立,导致腿疾复发,走路不太方便。他拼了命赶过?来,也只来得及阻止她第二?次砸时柔。
时柔额角鲜血直流,血迹沾了满脸,恐怖狰狞。她惨叫哭喊,闹市区一时沸腾。
沈励腿上留了毛病,但力气不小,一把?就将时翘抱了起来,对着她怒喊:“你为了她,做一辈子牢,值得吗?她配吗?”
时柔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又疼又怕,却听见了沈励这句话,顿时心寒万分,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沈励!你还是不是人?这段日子,你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是谁天天陪着你?”时柔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你一听说她没去上学,就天天去小区守着,那我呢?你想过我吗?我日日夜夜陪着你,最后你就这么抛下?我?在你眼里,我连被她打都不配?”
沈励似乎有一瞬动容,“先?叫救护车。”
“不!我要先?报警!我要告她,让她坐牢,让她死在牢里!”
“时柔,你够了!”
“我够了?”时柔满脸是血的对着两人笑?,模样扭曲骇人,“沈励,你既然这么心疼她,那我要告诉她一件事。”她说着,转向时翘,目光森寒地看着她,“妹妹,你猜你那些秘密是谁抖出来的?是沈励啊,是他找人查的,也是他告诉我的,我只是转告给了沈先?生。沈先?生一直被你们俩蒙在鼓里,挺可怜的,也该有知情权。”
沈励明显怔了一下?,抱着时翘的动作都僵了。
时柔还在煽风点火,“时翘,是沈励害你跟沈先?生分开的,你居然还天天跟他腻在一起,你说沈先?生知道了该多难过?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沈先?生的感受,就像我们查到的那样,你只是为了报仇?”
时翘一直死死抓着砖块,整个人都在抖,却始终说不出话。
“你闭嘴!”沈励已逐渐回神,阴森森看着时柔,“时柔,你跟左堂的事,如果不想惹麻烦,就适可而止。”
时柔如遭雷劈,整个人僵在那里,完全没有刚才张狂的模样,她难以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你做过?的事,你心里不清楚?所以别再说什么配不配的问题了。”
时柔愣愣看着他,没了反应,他知道了,什么都知道。最不堪的一面,最不想告人的一面,他其实全知道。
那她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为了保住那个早就支离破碎,各怀鬼胎的家?
值吗?不值!时商不值得她这么做,时母也不值得。
她牺牲一切,不为时家,只为了维持一个光鲜亮丽的外表。然而她努力维持的这个外表其实早被戳破,底下?的肮脏不堪也早呈现在了人前。
呈现沈励面前。
额角的疼痛好像后知后觉地传来,疼的她开始哭,撕心裂肺的哭。她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喊叫,血和泪混了一脸,吓得围观人群不敢靠近。
那一晚,时柔和时翘都被送进?了医院。
除了时柔额上的伤以外,两人的精神状况似乎都有问题。
时柔经过鉴定,直接被送去了市立第三精神病医院。而时翘,根据苏雅琪和顾闻景口述,确实有异常,但各种鉴定检测下?来,并没有大问题,最后医院开具了轻度抑郁证明,让她休学养病。
至于她打伤时柔的事,时家愿意接受庭外和解,赔了一笔钱,这事算是了了。
而时柔这辈子大概都要在医院度过?了。
时翘有时候想问问时家父母,怎么这么轻易就和解,到底有没有把?时柔当?女儿。后来她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时家已经靠时柔搭上了左堂,所以才能一直留在A市,而时柔的使命已经完成,左堂不想她出来说话,免得破坏自己的家庭,时家自然不会管她了。
事情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但时翘已经无法细想了,因为她开始进?入一段无比混乱、虚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