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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夜宵后,时辰已经到了亥时半,夜幕上的月亮也从天边升到了半空。
李云深领着秦云柔从包厢里出来,沿着内宾专用的木梯,往楼上走。
三楼是有专人看守的,见到李云深上来,纷纷躬身作礼。
秦云柔见这些看守的都?是身材高大的男仆,他们的穿着同一二楼的女侍一般,只是颜色换成了蓝色,或者红色。
他们对李云深的尊敬,让秦云柔一度猜测,这珍馐斋的掌柜,该不会就?是李云深本人罢?可他刚刚亲口说?过,是他的红颜知己。
终于上了三楼,经过雕花精美的甬道,这便来到了一座用琉璃打造的半透明花房。
李云深从男仆手中接过琉璃打造的长柄钥匙,插.入花苞形状的铜锁内,咔嚓一身,锁开?了。
李云深取下锁递给旁边等?候的男仆:“在外面候着。”
“是。”看守的男仆道。
李云深拉过秦云柔的小手,牵着她往花房里头走。
半透明的琉璃花房内部,空中是纵横交错的木头梁子,梁上爬满了绿色的蔓藤植物,那些植物开?出或白或粉或紫的小花,让人走在下面,竟有种曲径通幽的清凉感。
地上是名?贵的木质地板,紫檀木切割成有序的菱形,拼接在一起,空气中散发着檀香混合着花香的淡淡芬芳。
错落有致的盆景花卉,名?贵兰花,由矮至高有序摆放,远远看去,姹紫嫣红,美不胜收,走近来看,芬芳扑鼻,如坠花海。
“这花房……当真精致。”秦云柔由衷地感叹。
她在淮安侯府做小姐的时候,也很喜欢花的,曾经还专门写过一首赞花的诗,被母亲送去参加京中的诗文大选,还侥幸拿了三甲,也曾名?动一时。
“喜欢吗?”李云深从后面抱住她,把?坚毅的下颚轻轻搁到她的肩窝里,温柔摩挲。
秦云柔点点头,又觉得李云深这般问话有些奇怪,这花房应是珍馐斋掌柜打造的,干嘛问她喜欢不喜欢呢?问的好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一般。
“大人说?带我来看珍馐斋的掌柜……”秦云柔问。
李云深从后面伸出长臂,修长干净的手指握住秦云柔雪白小巧的下颚,慢慢抬起。
正对面,是一面半人高的椭圆形描金包黑边的铜镜。
铜镜里,映出了她和李云深的脸。
“掌柜的不在这儿吗?看见了吗?”李云深笑着去吻秦云柔微红的侧脸。
秦云柔本能的避开?,她往前走了一步,却?被李云深捏着下颚拽回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在唇快要相触的前一刻,李云深停住,叹息着说?道:“掌柜的,不就?在你眼前吗?笨丫头。”
话音落下的同时,李云深的唇已经贴上了秦云柔的唇。
他单手掐着秦云柔的细腰,另一手捏着她的下颚抬起,吻的时候,很用力的吸着她。
这是三年前,我看过你的赞花吟后,为?你打造的花房。
李云深抽掉秦云柔发髻上的簪子,她的三千青丝滑落,垂到腰间。
秦云柔被李云深温柔地放到了名?贵的紫檀木上,木条下面烧着地龙,木条上面很温暖,即便背脊的皮肤触碰到木条,也并不觉得寒冷。
花房顶上缠绕的蔓藤盛开?着或白,或粉,或紫色小花,那些小花在秦云柔的轻喘下纷纷掉落。
事毕后。
李云深让珍馐斋的后厨熬了一碗避子汤来,亲自喂秦云柔喝下,又给她吃了三颗小兔子糖,这才把?累的半睡半醒的秦云柔抱回了马车里。
车轮滚滚,朝着别苑的方向而去。
李云深仰躺在马车柔软的车垫上,秦云柔被他双手抱着放在胸口上。
感觉到车厢的微微晃动,秦云柔意识恍惚的想:难怪上回在珍馐斋买糕点花了五十两他一点不心疼,原来珍馐斋是他的,这不是左口袋出钱右口袋进?钱嘛!
还有,在窈窕阁也好,锦绣坊也好,李云深每回花起银子都?不带眨眼的,她就?说?朝廷的俸禄哪里经得起这般花销,原来竟是珍馐斋的老板,那倒是日进?斗金,财大气粗的主?了!
秦云柔早上卯时就?被拉起来跑圈,然后又陪着李云深查案一整天,晚上又在花房行事,确实是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抬了。
她恍恍惚惚记得李云深把?她从马车抱进?了别苑,又抱进?了正房,再?然后……她便真的睡熟了过去。
……
翌日。
太阳光透过半开?的花窗,直打到脸上才把?秦云柔晒醒。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来,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
外头候着的大丫鬟倚翠听到里面动静,敲了敲门:“是柔儿姑娘醒了吗?”
“是。”秦云柔的嗓音有些哑,她慢慢说?道:“进?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