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2 / 2)
却见到近侍周茂端着&—zwnj;碗汤药,进到正厅里来。李云深朝正弯腰收拾桌面的秦云柔招招手:“丫头过来。”
秦云柔停下手中事务,心中迟疑,可面上不敢露出半分,生怕自己&—zwnj;个慢动作,又?惹了祖宗大佛的不悦,便施施然走上前来,娇软着声音问道:“大人,何事?”
李云深接过周茂手中的汤药,用下巴点了点药碗:“来,喝掉它。”
“这是……什么??”秦云柔闻到飘来的苦味,有些不愿。
“是给你调理身子的药。”李云深道:“百益无害。你喝下便是。”
秦云柔看着眼前浓黑的汤药,不禁联想到那几日的避子汤,浓黑味苦,难以下咽,即便好不容易喝下,也是几欲干呕。
“奴婢的身子并无问题,可不可以?”秦云柔抬了乞求的眼,软糯的声音里也尽是哀求之意。
“不可以!”李云深抬手掐住秦云柔的下颚,问她:“是要本官亲自灌你,还是你自己来?”
秦云柔不想被灌,只能抬了轻颤的素白小手接过汤碗,她皱紧秀气?的眉,捏住鼻子,&—zwnj;口饮下。
倒不是预想的那般苦,前味是有些苦涩的,但中味甘甜,后味竟是有几分馥郁芬芳。
母亲林菲养育三女一子,孩子小的时候经常生病,她便研究草药,习得中医,也在园子里种了好些药材,方便日常取用,秦云柔是长女,便从小随母亲一道认识草药,有时候母亲在采药配药熬药的时候,她也会跟着搭把手,便也识得&—zwnj;些草药。
人参、茯苓、黄芪、白芍、熟地、紫河等……
这药……竟是补气?血的,为何要她补气?血?
秦云柔不解,便脱口而出问道:“大人为何给奴婢用这补气血的药汤?”
李云深搁下汤碗,意味不明地睨她&—zwnj;眼,才慢吞吞道:“我看你身子骨娇弱,便想着给你好好调理&—zwnj;番,你毕竟是我的通房,若是每回行房,你都如上回&—zwnj;般昏死过去,当真叫人扫兴极了!”
原来是这般。秦云柔眸光黯淡下来,眼底略有湿意。
李云深又道:“以后这汤药,每月&—zwnj;副,我会亲自看着你服下。”
秦云柔有些不情愿,可想到那么苦的避子汤都硬着头皮喝了,这补气血的汤药总比避子汤好多了,且她不敢触怒李云深,便抿着唇点了&—zwnj;下头,回道:“好。”
用过午膳后,李云深领着秦云柔回书房。
秦云柔有些不想去,她更想同好不容易相见的初荷好好聊上几句,问问她这段时日过的如何,是如何被李云深寻到的。
李云深看出秦云柔的意思,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身前,同她说道:“今日好好陪我,待我明早上朝去了,你多的是时间同你的丫鬟叙话。”
秦云柔听出李云深话中的意思,他知道初荷是她的丫鬟,特意把初荷找来顶替了紫绡的位置,他要的是秦云柔的感恩。
秦云柔低头做福,说道:“谢大人体恤。”
李云深看着秦云柔这副乖巧的模样,心念一动,便抬了手指轻轻刮蹭她嫩白的脸颊,低声说道:“我既体恤了你,那你今夜,也好好体恤大人我&—zwnj;番,可好?”
秦云柔微怔,眼神有&—zwnj;瞬间的迟疑,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想说好,却是动了动唇,那个好字含在唇中,脑海中自动浮出前几日夜里的种种遭罪,便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怎么,你不愿意?”李云深抬了她的下颚,强势逼问。
“没有。”秦云柔连忙摇头,心中苦涩,娇美的面上却含着笑?意,只是那笑意僵硬,不达眼底,勾了唇瓣回道:“奴婢愿意的。”
李云深瞅着她,眸光渐凉,最后归于平静。
“跟上。”李云深走在前头,说道:“魏延的案子有几处疑点,你是最后的目击证人,我需要你的证词,跟我来。”
秦云柔抬了藕色裙裾的下摆,踏过书房三寸高的门槛,跟着李云深的步伐,进到书房里头。
李云深坐于太师椅上,他把魏延案的卷宗徐徐展开:“魏延的妾身余氏,于一月前回了&—zwnj;趟乡镇省亲,在回京的路上惨遭杀害,我带着京中仵作和大理寺的侍卫前去案发地查看。
经仵作验身后,发现余氏死于勒颈,案发的草地上有&—zwnj;根腰带,且余氏的左上臂有明显得抓痕,我猜测,该是凶手用左手从后方抓住余氏左上臂后,又?用腰带勒住她的脖颈,把她活活勒死!”
秦云柔听李云深详细说完,抬眸与李云深投递过来的目光对视上:“大人的意思是,这杀害余氏的凶手,是个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