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李卓年从心理科室出来的时候面色虽然有些不好,但是看上去也没有那么严重,医师助手先带着他去了休息室休息。
徐元玮冲进去,神色着急地问到:“俞医生,我外甥的情况怎么样?”
俞医生深思了片刻,说:“徐先生,请不要着急。患者的情况并没有你之前在电话里描述的那么严重。”
“刚才我了解到,近期应该是发生了某件事情对患者产生正面的刺激,或者说抓住了他近期的注意力。他抑郁的倾向在逐渐消失,继而转变成对某件事或某个人的偏执。”
俞医生皱着眉头,太奇怪了,从未见过前后差别这么大的患者,他努力用普通人听懂的语言将李卓年的情况描述出来。
“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这种偏执会激发他对生的欲望,你们担心的自杀倾向至少在近期不可能出现了。”
“你们对他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就行,不要刻意小心翼翼的,时刻提醒着他的心理疾病。”
“适当的开开小玩笑,保持愉悦的心情,过段时间过来复查一下,我们再决定下一阶段是否进一步好转。”
徐元玮吊在房梁的心总算是悬下来了,他连忙打电话将好消息告诉了两个老人。
“好啊,好啊。”听着徐和、张丛韵略微嘶哑的声音,徐元玮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自从他的姐姐、也就是李卓年的母亲自杀后,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小年的心理状况。
他们已经没了一个亲人,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李卓年和徐元玮从心理科室出来,由于李卓年的积极配合,心理医生也很欣慰,表示现阶段李卓年并不需要用药,只要注意平时的情绪起伏不要太大,保持运动。
解决了徐家人的一块心病后,当天晚上徐元玮就将他送回了公寓。
临走时还调侃他,“作业那么好做,你不如多做两遍啊~”
李卓年面不改色的答应了。
徐元玮:“……”很好。
早晨,只楚背着大书包,手里抬着一盆吊兰坐上了公交车,上车刷卡的时候脖子上的公家卡晃悠了好几次才晃到打卡处滴了一声。
幸好周末人少,这要放在平时,司机看见她抱着这么个大花盆,估计要把她撵下去。
只楚身前抱着一盆吊兰,身后背着一个大书包,一步一步的艰难挪动着,终于挪到了李卓年家门口,只楚将吊兰小心的放到地上,不让盆底压到吊兰的叶子。
只楚正弯着腰喘气呢,面前的门倏然打开了。
只楚从眼前的脚尖看上去,这腿、这腰、这腹肌、这……
??
腹肌?
“啊啊啊啊啊!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只楚紧捂着双眼,一条缝隙也不敢露的那种。
虽然之前意识飘在李卓年身边的时候也见过他裸着上半身的样子,甚至不止是上半身,那时候,她光明正大、毫不心虚,但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不知道!
这在现实中突然看见他的上半身,还是两人面对面的这种,只楚有点遭不住。
李卓年见她害羞的样子声音里带着一丝调戏,“班长,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让我觉得被占便宜的好像是你?”
只楚从指缝里偷瞄了一眼,“你、你怎么还不去穿好衣服?”
李卓年没有回答她,而是上前将地板上的吊兰搬起来,“还挺沉,你就这么搬过来的?”
“昂,沉吗?我觉得还行。”只楚跟着走进来,语气飘忽不定的说。
李卓年给她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等等我。”
“哦哦。”只楚捧起水杯小口的喝着。
李卓年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走到落地镜前,背对着镜子好像是在喷药的样子。
只楚偷偷看过去,他的后肩和腰侧都有一些淤青,只楚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你受伤了?是不是盛英的人又来堵你了?”
“没,是上次打、被打留下的。”李卓年装的不甚在意。
只楚听得心里难受,他永远都是这样,被打了不喊痛、被欺负了不出声,好像什么也不在意。
后肩的那块淤青药怎么都喷不对位置,李卓年对着胡乱喷了几下就要作罢。只楚实在看不过去了,从他手里抽出药瓶,“我帮你吧。”
只楚心疼的看着他后肩的淤青,小心的用喷口在后肩喷了两下,黄棕色的液体在他的后肩上漫开,只楚用手在旁边小幅度扇风。
轻微到几乎感觉不到的微风却引得李卓年一个心颤,他的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下。
待药液结膜后,李卓年穿上衣服,拿了钥匙和现金,“走吧?”
“去哪?”只楚嘴上问着,身体却诚实的很,已经跟着李卓年走到了玄关。
“花鸟市场,不然你下次过来要给我抬一棵树来了。”
只楚小脸一红,跟在他的身后不说话。
到了之后,李卓年又像上次在书店一样,只楚负责挑,李卓年负责拿。
对此,只楚稍稍矜持了一下,“放在你家的东西,我挑不好吧?”
“没关系,我不懂这些,你帮我挑就行。”
于是,只楚义不容辞答应了。
只楚蹲在一家门店前,将自己家里养活过的绿植都挑了一盆,临近付钱的时候只楚忽然扫过一盆像草的……花?
“老板,这是什么呀?”
“嗐,这是小番茄,我自己种着玩的。”老板娘一般摁着计算器一边说。“好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