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满分默契(1 / 2)
刑止站在门外,刚好听到这句话。
他的大脑还没有做出反应,或许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站在那儿,露出小半张脸看着里面。
然后,几乎瞬间,垂在腿侧的手就被轻轻握住。
晏39淹在湖里,炎热的夏天也不需要开冷气,呆久了甚至有种想出去晒太阳的想法。
余妄的温度跟这里融在一起,刑止觉得像是有张被冰水浸透的毛巾裹着他。
刑止看过去,余妄朝他摇头。
可刑止现在很冷静,如果他想上去揍人,不会因为余妄一个拉他的动作就停下的。
他不想进去了,于是还未完全暴露在门口的身体移开,他在门外默不作声的低头。
可能是Omega的体温天生就低一些,他把余妄的手握紧,抬到嘴边,像是万分虔诚的亲吻,然后呼出热气给他暖着。
他想看余妄无理取闹不那么理智的样子,至少让他觉得余妄除了他刑止还有别的东西在意。现在的感觉,就那么见鬼的不真实。
他忍住了想要猛踹身后门板的冲动。
刑止像是失去伴侣颓靡又烦躁的大猫。但他的伴侣分明好端端并且十分乖巧的站在他身边。属于余妄冷香的信息素还飘到了他鼻子里。
他听到那叫萨维德的开口:“可能会有用。不过按照你的话来说,如果没能跟别的信息素混合,特性无法提取,那我个人认为这是废……没有任何价值的。”
“不过我们也可以往这方面尝试一下。”萨维德没有把话说死,他就像是个介于学者和专业人员中的混子,满嘴都是更加无用的,科学所用的‘严谨’词汇——可能,也许,似乎,个人认为。
“他最好下来告诉萧黎不需要你,不然我可没法保证他在基地呆得舒坦。”刑止扯着嘴角,靠着墙,把余妄的手拉到自己后腰,这个人就被迫扑了个满怀。
余妄稳住身形,顺势也抱着他:“你得让人把他看紧点,最好告诉上将。”
“对。”刑止轻轻咬着他的嘴唇,声音又粘成一片,“还不能让他过得太闲,太自由。来了就是做事的,执行队能养闲人,但是晏39可不养。”
这个姿势余妄只能微微仰头,他试探着回应想让自家Alpha高兴些,但很快就成了刑止单方面索取。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不清是在附和刑止刚才的话,还是跟猫咪舒服的呼噜一个意思。
“所以说,那个稀有的类母虫信息素样本真的那么重要?我们如果在荒野找另一只畸形真的无法替代吗?”
萨维德像是有些咬牙切齿,极力平静着语气:“母虫信息素的完整性是你们所无法想象的。如果你们实在不信任我,想要准备浪费更多的时间去寻找一只合适的样本,那我无话可说。”
“反正我现在在风神,要完大家一起完。”
他的话似乎让周围的人都惊住了。
“抱歉。”风神的人显得谦卑有礼。
他们道:“那请问您是否知道些,有关我们黑市与你们沧海的交易呢?”
“什么?”轮到萨维德惊讶了,“什么交易?”
“就是,有关于Omega信息素提取液制作强效诱导剂的交易。”萧黎的身份从一个研究人员变成了审讯员。
“啊?那是……那是从你们这里获取的?”萨维德愣住了,“可我们需要的只不过是多样性的信息素,我们把这件事告诉沧海高层,他们解决,我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万分抱歉,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我为我们基地的疯子向你们道歉。”萨维德踉跄着站起来,向他们重重鞠躬。
“那倒不用,请坐吧。”萧黎在他做完这动作后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
会议室的人散得差不多,沧海的人被带去休息,只有风神主要的几位管理留下来。
萧黎把记录册往前一推,上面的扭曲线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几条疑问——
余妄来自沧海,且接受过他们的实验,萨维德说不认识余妄。
黑市与沧海长久交易,抛去萨维德所说的多样性采样,其他的信息素不知所踪。
沧海十二四年做不出一个实验。
第一条直接就被刑止否决:“他撒谎。”
于是接下来的几条疑惑直接作废,萨维德在他们心里完全不存在信任的可能。吴辉几乎是立即就派了信得过的人去监视。
只是有关类母虫样本的信息,他们还是下意识信了。
萧黎觉得只有这件事是真的。
“所以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无法通过现在的东西检测出被信息素感染的人吗?”长桌的另一边,有个执行队的捂着头,一副被绕晕的样子。
“是啊,我们是不是真的要去沧海?”
“终于最后的结果,果然还是人类与人类一战吗?”
“……你不要一脸哀痛的说这种话,出门会挨打的。”
萧黎没有打断他们,他在思考要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等到执行队的自己调和了气氛,他才解释:“你可以把感染源看做一个调色缸,中心混合最完美的就是类母虫信息素样本,周围的未完全混合,介于每一种颜色细微过渡中的就是其余异种的病毒。这些都是组成中心颜色的一部分。”
“然后,我们判断人类是否感染,需要一个标准。信息素感染的标准,这一部分我们能观察到的颜色并不能达到。”
“有一些不互通的地方,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像明白了。”他们道。
萧黎点头:“还有什么疑问吗?”
在看到众人摇头后,他也起身离开,准备去休息了。
刑止目送他,然后回过头,看着吴辉:“现在到您的发言时间了,吴上将。”
“让他说吧。”吴辉拍了拍身边的沃德。
被抽中发言的人猛然清醒:“啊,六个月了,没跟沧海有合作!”
他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这意思就是,确定让我们去了?”刑止桌下依然牵着余妄,身边的小队员面不改色,想要把手抽出来,可刑止没给他这个面子。“等等,如果沧海的知道他们逃走的人来风神了,那我们去他们那儿,会不会那什么,有点挑衅啊?”吕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