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那些触之不及的光（2 / 2）

僻静的办公室内，韩温尔看着垂目站在自己面前的楚舒桐，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走到她的面前，单手擒起她的下颚，一字一顿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动她？”

楚舒桐抬眸，看着韩温尔的双眼笑着笑着却是忽然双眼含泪：“连你也看上她了，对不对？”

说着，她用力挣开了韩温尔的禁锢，冷笑道：“对啊，我就是想要她死！一次不成，我还会做第二次！所以呢？韩温尔，你要杀了我吗？就像当初解决温雅一样？杀了我吗？”

面对着楚舒桐的质问，韩温尔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微微偏过头去，道：“温雅的死，是意外。”

“呵……”

没等韩温尔说完，楚舒桐却是直接嗤笑一声：“意外？爸爸，是不是所有不听你话的人，下场都这么意外？”

顿了顿，楚舒桐的身体忽然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做到了韩温尔的沙发椅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爸爸，我是你亲手训练出来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

一边说着，楚舒桐放在桌子上的手不断下滑，滑至倒数第二层之后微微停顿了一下，动作娴熟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烟，点燃，轻轻吸了一口：“我说过，我要她死。”

慢慢站起身，楚舒桐盯着韩温尔的眼睛，将口中的烟圈缓缓吐出：“我和她之间，只会活下来一个。”

韩温尔微微偏头，目光重新打量向楚舒桐的方向——似乎直到这一刻，韩温尔才发现。

这只一直被自己豢养的金丝雀，原来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

“爸爸。”楚舒桐巧笑倩兮，娇软的身子复又缠了上去，盯着韩温尔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和我，才是一样的人。”

顿了顿，楚舒桐复又道：“可是爸爸总是不懂，向我们这样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人，那些触之不及的光，只能是…我们永远触之不及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