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童年糗事大会(?)...)(2 / 2)
楚明筝:“所以萝萝的答案是什么?”“答案不重要,没有答案,她只是来个示范。”
江星燃讲话快得像豌豆射手吐豆豆:“下面我们正式开始,我看看――谢寻非你来怎么样?”
他身侧的黑衣少年微微一怔,旋即点头:“你们问。”
楚明筝:“是一个人?”
“嗯。”
陆望抿了口酒:“一名男子?”
谢寻非摇头:“不是。”
秦萝侧头看他:“是我们身边认识的人吗?”
“嗯。”
他的脑回路比秦萝好猜许多。
从确定由谢寻非出题,再到他说“可以开始问问题”,其间只隔了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在这种情况下,大脑会条件反射想到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和谢寻非关系好的女孩,想来想去,只有那么一个。
江星燃心里清如明镜,闻言也不点破,只是若有所思摸摸下巴:“这个人是不是笨笨的,做过很多傻事?你有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
楚明筝低头笑了一下。
谢寻非一怔,长睫倏地动了动,抿唇点头。
“我我我抗议!”
秦萝举起右手,耳根发红:“这个游戏只能回答是和不是,不能透露更多!还有,每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
她哪怕再迟钝,瞥见这群人脸上看好戏的笑,也能猜出谜底是她自己。
真是离天下之大谱,游戏怎么能这么玩儿嘛。
她说罢扭过头去,杏眼晶亮,求助似的看向谢寻非。
黑衣少年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
半晌,自他嘴角勾出一抹笑。
谢寻非道:“有。”
小姑娘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谢、谢哥哥?
“她八岁的时候沉迷话本子,相信有本书里说的‘心诚则灵’,只要有心,就能与万物通感。于是那段时间里,她寻了几只蝌蚪,每天趴在鱼缸前跟它们说话,夸它们日后能长成青蛙,吃下田间的害虫――她笃定由此一来,总有一天,自己能和它们进行神识交流。”
他说着低了低头,眼尾笑意更浓:“结果一场秘境试炼结束,蝌蚪长大,全都变成了癞.□□。当日我送她回家,刚一进门,她就被吓哭了。”
秦萝趴在桌子上,把脑袋埋进手肘里。
江星燃噗嗤笑出声:“我记得我记得!她特别迷那几只蝌蚪,还给它们特意取过名儿,叫什么[青蛙队长一号]、[青蛙队长二号]。”
结果青蛙队长们全是卧底,得知真相的秦萝看着满房间跳来跳去的小疙瘩,大哭一场之后,脸倒是肿得像只小蛙。
不堪回首。
不过――
秦萝挺直小身板:“江星燃,你……你要是猜到答案,就得说出来。”
不远处的黄衣少年无辜抬眸。
“猜到答案?你说谁?我吗?唉,这件事儿确实挺有意思,可惜我脑子笨,还是没猜出来。”
江星燃脸不红心不跳,一气呵成:“还是说,你已经知道答案是谁了?这位爱做傻事的、被青蛙队长吓哭的小道友,名字是什么来着?”
这就是她的好。朋。友。
秦萝绝对不愿亲口承认这种事情,想要说的话全部堵在喉咙里。
于是江星燃拍拍手掌:“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我们还是继续下一个问题吧!”
楚明筝笑:“就算有了猜测,多问些问题,心里也能踏实些。”
陆望抱着手里的剑,终究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嗯。”
秦萝身心俱疲,眼巴巴看着谢寻非。
楚明筝摸摸女孩脑袋:“到我问问题了吗?唔……谢师弟,你还记得哪些和她有关的有意思的事儿?”
于是一场好端端的游戏,变成了秦萝童年糗事的回忆大会。
谢寻非记忆力好得惊人,把所有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巨细无遗,从秦萝拿着床单扮演七仙女,再到她偶然得到一本假冒伪劣的“绝世秘籍”,想要学着里面的动作练习身法,因为幅度太大,一不小心扭了腰。
秦萝:……
秦萝低着脑袋不说话,只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因为就坐在谢寻非身侧,悄悄摸摸伸出右手,戳一戳他侧腰。
好听的少年音停了下来。
秦萝得寸进尺,报复性地又戳一戳。
然后被他一把握住了整个右手。
这个动作来得毫无征兆,张牙舞爪的小姑娘一瞬间卸下力道。
谢寻非不动声色,把手松开。
等陆望问完,便来到秦萝的轮次。江星燃听了这么一会儿,笑意早就止不住地往外溢,见到她本尊,又咳嗽着笑了笑。
秦萝用心里的小人狠狠敲他脑袋:“我……我知道答案了。”
“真的?”
江星燃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位披着床单修炼绝世功法的仙子,叫什么名字哇?”
笨!蛋!江!星!燃!
秦萝:“……”
秦萝:“是我自己……”
厢房里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谢寻非瞥见她通红的耳朵,正要开口,嘴里被不由分说塞了块点心。
秦萝拧着眉头,说话小小声:“罚你一盏茶之内不许讲话。”
他本想发出一声“嗯”,停顿须臾,忍着笑意乖乖点头。
因为这场游戏,大家的讨论重心彻底变成了小时候发生过的趣事。
比如陆望在捉迷藏时把自己伪装成雪人,结果三天三夜高烧不退;又比如江星燃狂野至极,在宗门大比里用了“傲天邪神”作为化名。
陆望紧紧抱着长剑,面颊隐隐泛红。
江星燃大惊失色捂住耳朵:“不行不行!啊啊啊――!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
秦萝大仇得报,朝他做了个鬼脸。
也正是在这时,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她手背。
秦萝低头,见到一只圆滚滚的大兔子,由灰黑色魔气聚拢而成,朝她可怜巴巴眨了眨眼睛。
兔子摆摆耳朵,努力维持身体平衡,摇摇晃晃举起手里的纸条。
几缕魔气汇成字迹,笔锋苍劲有力,内容却与之大相径庭:
[兔子,给你玩。]
旋即长长的耳朵簌簌一动,魔气汇聚成全新的话语,乖巧又无辜:
[一盏茶到了。我可以说话了吗?]
秦萝压了压嘴角,不让他看见那道上扬的弧度,抬手把兔子抱在怀中,揉着它的脸点点头。
哼。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