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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和顾韵重逢前,向南忆时常会想起她,这种想念无法被外人所知,只能自己隐晦的慢慢消化,
虽然有痛苦,但?也不?觉得太难熬。
能有个人让他想,心脏是被填满了,也是种幸运。
有那么几个瞬间,向南忆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要这么过了。
直到再次遇见顾韵。
在意外的同时,惊喜也随之而来。
午夜梦回间的人突然走到了自己跟前,这与美梦成真有什么区别?
三年的隐忍克制,在看见这个人的时候顷刻瓦解。
向南忆也自我反省过,两人之间有着这么深的纠葛,常人的平淡生?活放到他们身上就会大逆不?道。
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心心念念?
感情总归是复杂的东西,真能由己说了算的话,哪还有那么多借酒消愁的伤心人?
向南忆微微吐了口气,问陈牧:“若是雅丽没跟你结婚,你会怎么样?”
陈牧“哎呀”一声,说:“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了。咱们这会怎么办,是找个地方吃饭呢,还是……”
“送我回去吧。”
“你不?吃饭啦,都是饭点了,回家一个人还不?是点外卖。”
“没什么胃口。”向南忆抬了抬下巴,“走了。”
陈牧一边听话的发?动车子,一边笑嘻嘻的说:“你知道的,你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我没料理好,有的是人来收拾我。看在我帮你撬人墙角的份上,陪我吃点去哈。”
说完,也不?等向南忆答应与否,方向盘一打,直接去了就近的餐厅。
这天格外的热,高?温炙烤大地,温度高?的几乎让人怀疑人生。
顾家小楼能住人的就二楼东边顾韵的卧室。
现下行动不便,为方便起居,一楼需要彻底清理一遍,杂物丢弃之外,还要将床铺等搬下来安置,是个大工程。
严丹出门先买了饭回来,几人随意挖了几口就开工。
顾韵这个伤患自然只有旁观的份,她觉得特别不好意思,但?又实在无能为力?。
整个房子就像火上的蒸笼,除了特定的房间外,其他位置都热的离谱。
陈哲上下两个来回,再出现在顾韵面前时,整个后背都湿了,往常冷白的肤色也泛起了红,双眼像浸在沸腾的水里一样,火热又清亮。
顾韵坐在那,干干的叫了声:“陈警官。”
陈哲冲她一歪头,抖落额上下滑的汗水:“稍微再等会,快了。”
顾韵连忙说:“不?急的,你们先休息会。”
严丹捧着席子下来,听到后说:“别了,一鼓作气吧,休息会就更不想动了。”
这位也跟从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鬓边的碎发湿成了一缕一缕。
顾韵说:“行吧,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我请客。”
“这不?废话,何况一顿饭压根不够,后面有的是你出力的时候,先?欠着。”
顾韵:“好嘞。”
房子简单收拾完已经是两小时后,原本的小客厅里?放了两张床,清出来的家具则全搬进了杂物间。
这会沈桓州也已经到了,两个大男人热的打起了赤膊,肌理明显,薄薄的肌肉附在骨骼上,扁平的腹部各自八块腹肌,皮肤上泛着油光,都似从水里?过了一遍,这就是平时在锻炼的身体,看过去年轻有力?,并且充满生机。
陈哲招手将沈桓州叫去了院子,到井边打水一桶一桶的从头浇到脚。
夏季的井水仍旧透着渗骨的凉意,沈桓州难得褪去了往日憨厚,“哇哇”叫着跳脚,一边还不?过瘾一样的继续往身上淋。
陈哲大笑,帮着往他身上泼了一桶。
男人间的泼水游戏就这么开始了。
顾韵顶着酷热,推开大门,坐在那一角看他们。
严丹冲完凉过来,身上穿了顾韵的短T和热裤,湿发盘在脑后,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
她顺着顾韵的视线也张望了眼,紧接着笑道:“看了这么一出俊男戏水的戏,有什么感想吗?”
顾韵说:“秀色可餐。”
严丹“吼”一声,高?声戏谑:“你这个色女。”
俯身打水的陈哲突然扭头看过来,严丹喊:“陈警官,有人评价你秀色可餐喔。”
顾韵差点口水打噎,见鬼一样的瞪着严丹:“你有病啊!”
严丹“哈哈”笑,转身回屋吹头发?取了。
而不?远处的陈哲只是甩了甩沾满水珠的黑发?,继续进行打水工作。
徒留顾韵风中凌乱,片刻后转着轮椅回空调间,心里?深深觉得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贪图美色,保不?定会出什么让人百口莫辩的状况。
几人干了一天苦力,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就一动都不想动了。
陈哲和沈桓州席地而坐,手边各摆了一瓶冰镇可乐。
护工阿姨没事找事的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严丹陪着顾韵盘踞在床上,时不时撩拨一下沈桓州,男人好脾气的笑笑,实在害羞的时候就红着脸说一句别闹。
整个房间就他俩来回拌嘴的声音。
“晚饭吃什么?”顾韵抽空夹了一句进去,“叫菜过来吃,还是直接出去撮一顿。”
严丹哀嚎一句:“不?想做菜,也不?想出门。”
沈桓州:“没事,你说想吃什么,我去买。”
严丹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沈桓州又接了一句:“真的,我们能做,阿哲手艺可好了。”
陈哲:“你真好,又帮我揽活。”